日前,由影星汤唯、吴秀波主演的影片《北京遇上西雅图之不二情书》登入各大影院。这部经过三年时间打磨的电影,导演薛璐想以此传递一种慢生活,而爱更应该慢慢来。
在影片中,男女主人公素未谋面,他们缘起于一本书《查令十字街84号》,此后通过书信的方式交流感情,一点点的去了解对方,慢慢的走到了一起。
事实上,“查令十字街84号”,不仅是书名,还是一个门牌号码,一出舞台剧,一部电影。
你知道“查令十字街84号”缘起何处吗?
1949年9月,33岁的作家海莲·汉芙翻看《星期六文学评论》(Saturday Review of Literature),有一家名为马克斯-科恩书店(Marks & Co)的旧书店发出的广告,这家店位于查令十字街84号(84,Charing Cross Road )。
众所周知,查令十字街是欧洲有名的书店街。这让海莲·汉芙眼前一亮,她心想在这家书店也许可以找到物廉价美的旧书。
海莲报着试一试的心态给该书店寄了一封信,并附上一份书单。其中包括赫兹利特(Hazlitt)的散文,拉丁文版的《圣经》,利·亨特(Leigh Hunt)的是散文等等。
短短20天,海莲·汉芙就收到了来自马克斯-科恩书店的回信,这封信的落款为书店店员“FPD”。“FPD”告诉她,其余书籍均能找到,或者可以替代,只有利·亨特(Leigh Hunt)的是散文不易寻到,答应代为搜寻。
“FPD”友好礼貌的服务态度给海莲·汉芙留下了很好的印象,而当她收到书时,抚摸着寻找已久的旧书书皮时,这感觉更是妙不可言。
从那时起,两人就开始互通信件,海莲·汉芙知道了店员“FPD”,实际上是书店经理,他的全名是Frank.P.Doel(弗兰克·德尔)。
在1968年,弗兰克给海莲的信中落款,从为“弗兰克”变为“爱你的弗兰克”,此后,这一细小的变化成为两人心照不宣地秘密。
正如郑板桥所言,“难得糊涂”。人生在世,为何非得事事清楚呢?偶尔糊涂一下,也未尝不可。
彼时,海莲想在纽约的文学界闯出一片天地,然而,现实是她的书卖得并不好,写稿又屡被退稿。
1969年1月,海莲收到了来自弗兰克的信,让她觉得奇怪的是,这不是他寄给她的信。
弗兰克离开书店了吗?海莲心想:“没关系,我有他家的地址可以直接写信给他和他妻子诺拉。”当拆开信件时,她心里一丝忧虑化为冰冷的现实,弗拉克因病去世了。而就在不久前,该书店的合伙人之一马克斯先生也过世了。
这段长达20年的“爱书人之旅”,两位爱书之人从未谋面,却心心相惜,这是一种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吧?至少在我看来,是的,他们之间的感情纯粹而美丽。
如木心的诗歌《从前慢》,“从前的日色变很慢,车,马,邮件都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相比较之下,如今,在这个快速发展的时代下,每天,我们会和很多人见面。有一些人只是匆匆一瞥,还有一些人,在一次社交活动上认识了,我们说好回头见,却再也没能见面。此生只见过那么一面。
而更多的时候,我们会和朋友、爱人、亲人通过微信交流。那一句句文字背后,他们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永远无法知道,也不必较真。
可是,这样真的好吗?
我一直觉得书写的文字有一种张力,它能直达人的内心深处。毕竟可近,才会可亲。这是无法通过微信传递出来的。
当我们用笔写下一句句话,偶尔会有错别字,还无法删除,划掉吧?有点丑,那再写一张吧?有点麻烦,这下纠结了。
实际上,最重要的是,我们通过书写将心里话写下来,只要你完全信任对方,那写下来的一句句都是真心话。
如同,李清照的笔下的《一剪梅》,“云中谁寄锦书来,雁字回时,月满西楼。”
这样的感情多美妙呀!也许,最终敌不过岁月,信纸泛黄了,人不再了,伤心到泪流满面,可是,至少那一刻有信陪着你啊!
对于弗兰克的离世,海莲痛苦万分,她大哭,还不断地喃喃自语:“我要为此写点什么。”
海莲想到了弗拉克寄给她的信,原本僵硬冰冷的身体开始有了知觉。她停止哭泣后,立刻找出弗兰克寄给她的信件。那一晚,那些信件帮助她平复心情。从那时起,她开始了回忆之旅。
海莲写好著作时并没有起书名,而是直接用了“马克斯-科恩书店”(Marks & Co)的地址—查令十字号街84号。
海莲不知道该投往何处,于是,她打算先给合作过的哈珀出版社(Harper
Publishers)的编辑杨蕾孟看看。
几天后,杨蕾孟打电话给海莲说:“我爱死它了,我哭了。为什么你以前总是送些我出版不了的稿子呢?”
这姑娘说话真直接,海莲作为一位被退稿无数次的文艺女作家,她听到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喜极而泣了。
这一年夏季,这本书信集出版了。
如今,“查令十字街84号”已经改为“剑桥圆环24号”(24 Cambridge
Circus),这是点遗憾,不过也是大势所趋。让人惊喜的是,在墙上可以看到一块铭牌“查令十字街84号”,马克斯-科恩书店书店的旧址。
好了,关于查令十字街84号背后的故事就结束了,你喜欢这样的故事吗?
嘿嘿,你们被我骗到了吧?
事实上,这本书信集的诞生颇为曲折,同时,它一路走来承载着许多爱书之人的眼泪和笑容。
杨蕾孟认为,只有67页的《查令十字街84号》,如果出书太短了,如果出刊,它又太长了。于是,海莲又一次被退稿了。
可是,此时《查令十字街84号》已经不是67页的文字了。它是一颗闪闪发亮的星星,打动了出版社编辑、销售经理和董事长,让他们为之雀跃、流泪。它注定会被出版商抢着出版的。
当海莲陷入一筹莫展的局面中,格罗斯曼出版社却主动联系上海莲决定出版《查令十字街84号》。而在格罗斯曼出版社编辑和海莲的共同努力下,它的长度也变成了90页,显得厚重了些。
这时候,在英国的马克斯-科恩书店(Marks & Co)唯一的店主科恩先生去世了,后人却无意经营书店,这家存活了50年的书店即将结业。
这为《查令十字街84号》的出版带了一丝悲剧色彩,冥冥之中,这本书成为对马克斯-科恩书店(Marks & Co)书店最好的纪念。
《查令十字街84号》出版后,一开始销售量平平。没过多久,全美报刊对该书的书评如雪花般飞来。值得注意是,期间发行量高达1500万份的《读者文摘》第一时间做了摘登,这让海莲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8000美元。
1971年,英国出版商与海莲签订《查令十字街84号》的出版合同。她决定在6月书出版的时候,独自去魂牵梦绕的伦敦自取200英镑预付款。这一趟旅程唤起了她的创作热情,写下了畅销书《布鲁伯里的女公爵》。
1973年7月,海莲收到了一张明信片,原来是一对夫妇想为她偷得马克斯-科恩书店的招牌。那时候,这块招牌已飘荡许久,估计,它也想要找个主人安定下来呢!海莲回信说:“为什么不呢?”
这一随口说说的话,却让这对夫妇加大了信念。第二年,他们重回故地,并得到了伦敦市政厅的许可,他们将马克斯-科恩书店的招牌名正言顺的摘下来了。
最后,这块招牌找到了主人,它来到了海莲的身边。而她将它放到书架的最上方,守护着那些来自马克斯-科恩书店的“古董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