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那风

      关上门,一切都隔去到门外,与其说享受着空调的絮暖,不如说是享受着独处的寂廖,任由窗外滴答着初冬的雨,呜咽着北来的风……

      来沪已有年余,熟识了迎宾二路银杏树下每块卵石的形状色泽,唀透了东航基地院内桂花每一枝串香气的浓淡,却发现,之于暧昧的景观,我更切缩在硬板床上,静静的,或憧憬,或回忆,或置之局外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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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夜如故。

      不同的是,一七年入冬第一次的降温带来了风和雨,似乎给我紧闭房门一个更好的理由。当身体贴到床的一刹那,我才觉得我是我自己,不属于繁琐的工作,不属于紧缚的领带衬衫,不属于再低落也一呈不变的微笑,不属于门外的一切,完全放空自己,喜怒哀乐于形色。此刻,床上矮桌上那啃了一囗的菠萝面包已干涩,咧嘴冲我笑,试图要感染我,让我开心。

那雨,那风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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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理由不配合,嘴角扬了扬,侧个身,面对着它说:"嗨,你还好吗?" 但声音小的又好像是说给自己听。它依然自顾自的张着嘴,不回应,我有些愠怒,稍大声说:"你听到没有?不要以为你冲我张一张嘴我就必须配合你,你以为你是谁呀?我想怎样就怎样!我有我的自由,我有权决定我该怎么做?谁也管不着,谁也管不着⋯",声音越来越低沉,直到已是眼眶浸满了泪水。躺回原来的姿势,泪珠滑落枕上,不去管它,抽泣一下,吁一口气,又归于平静。委屈吗?不!纵然有千百个矫情的借口,又有万千个坚强的理由来平复内心的骚乱,我这样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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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和雨似乎没有停歇的意思,吻着窗,热情不减。我羞于它们激情诱惑,非礼勿视,又懒得下床去关灯,于是拉过被盖住头,不去听忘情而吻出的声响,把自己再隔进更窄仄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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