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就是一个很撕逼的城市

这是王可乐在的第27篇文章


上海,就是一个很撕逼的城市_第1张图片

黄浦江畔奚落的余晖下,几只像海鸥的白色鸟儿在东方明珠漫无目的地盘桓着。我心理想着:“妈的,江上怎么飞来了海鸥?”

在不远处,一对情侣不知道什么原因吵了起来,男人在女人周围不停打着转,不顾路人的冷眼,不停重复着:“亲爱的,我错了,我错了”。

那只不知是海鸥还是河鸥的鸟儿飞到了堤坝下面,隐藏了踪迹。老外戴着深黑的墨镜望着浦东那边,我惊讶于他的胡子,杂乱到无法用美感去描述。

终于,吵架的情侣以一句话撕破了沉默的外滩。女人嘶吼着:我就是要跟你撕逼!

女人的声音以340M /s的速度打破了整个外滩的安静,所有路人都把目光投向那个方向。

其实,上海就是一个很撕逼的城市。

一个月前,我拉着一车书从遥远的广东来到这里,试图在如今的大上海追寻当年许文强和丁力的豪迈,可突如其来的一个遭遇,让我醍醐灌顶:“许文强那个年代砍人没人管啊!”我面临的第一件事是应对上海包租婆的血喷大口,我对着自己的钱包使劲翻腾,交下3月的租金后,深深地有了“撕逼感”。

这个具有时代感的词,还意味着“不妥协”和“反抗”。一个月前的广东生活,深深地陷入了一种奴役感,内心深处焦灼总驱赶着自己去跟自己撕逼。于是,为了完成这一个具有后现代意义上的行为艺术,我选择了全中国最撕逼的城市——上海。

端午节的当天,受一位未曾谋面的教授点拨。混进复旦大学新闻学院,这个制造了无数传媒大亨的地方,而我去的目的是见证一场学术界的撕逼。起因大概是这样的,一位华东师范的教授,例行公事般安静地写着自己的论文,眼看马上就可以集起7个龙珠召唤更高级的职称了,可因为一个词的用法,招来一位屌丝教授的恶评,也许是借助上海国际电影节的东风,电影的学术界似乎也要迎合大环境玩一个花样出来,于是这几位教授隔空撕了起来。也许是受屈原投江典故的教唆,A教授一时兴起,召集了北大和几位分舵的舵主,齐聚上海,打算进行一场面对面的撕逼大战。我承认我是冲着看狗血剧情而去的,去了之后大失所望,这明明不是撕逼嘛。诸位叫兽们都打得一手好太极,一番按名牌的发言结束之后,这场被我寄予厚望的撕逼大战还是以皆大欢喜伟大光荣正确的结局收尾。在近2个多小时的讨论会中,我脑海不停地冒出个想法:“如何拯救中国电影?”

我的答案是:“扔个炸弹把这些妖怪一锅端了,中国电影的面貌肯定焕然一新。”但是我忘了我已经不能合法的使用这些武器了,带着暗暗的恨,我离开了那个充满欢歌笑语的现场。

回到家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爬到了床上。然后,客厅里又上演了撕逼大战。这一次是上次一起联袂批斗在下的两位女士。她们~~~~~竟然在客厅里~~~~~~撕了起来。我在卧室里听得是瞠目结舌,说好当初的姐妹情深呢?说好当初的同仇敌忾呢?说好当初的统一战线呢?

我在里屋里祈祷着二位把剧情往更深层次发展,但是同时又担心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我只是默默地听着客厅里的“河东狮吼”。我第一次感到真实的恐惧,原来女人吵起架来可以这样没底线。于是,我瞬间明白了“撕逼”深刻的语境和代表的时代情绪。

在上海,你必须具有高度统一的精神分裂症,你才能接受这所城市带来的分裂感。似乎这座城市,自古都有用“嘴”解决争议的优良传统,为了配合“撕逼”这一词的下三路意境,嘴,这个器官让魔都有了她更深刻的城市名片。打开手机QQ,“附近的人”不停发来挑逗的信息,大概意思是:城市这么大,与其自摸,不如来一场灵与肉的撕逼游戏吧。

08年到这里的时候,公园里还有风烛残年的老人迎着夕阳踏着华尔兹的舞步慢条斯理的展示“阿拉们”的国际情调,如今,早上不到7点窗外的“凤凰传奇”和“小苹果”齐声轰鸣,吵得人几欲癫狂。

(ps:我知道很多上海人看了会不爽,于是决定发出来大家一起不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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