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车上的断头案(十二)

动车上的断头案(十二)_第1张图片
天上的谜题,无人能解的诡计

“好吧,不管这件事是谁告诉你们的,不过既然你们警方已经掌握了线索,我就直接告诉你们吧,那面玻璃我们的确更换过,更换的时间是7月14日中午1点,也就是你们警方完成第一次搜查,动车在郁东市经停的时候。”列车长说。

“是么,那么是在谁的指示下进行更换的?”我问。

“这个……这还需要有指示吗,窗户坏了我们出于对乘客安全的考虑理应进行更换的啊。”列车长说。

“窗户坏了……你们什么时候发现那面窗户坏掉的,请具体说说上面的损坏情况。”我俯身靠近列车长,问。

“说起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上次那个姓欧阳的女人莫名其妙地死在车上也就罢了,我们第二天经停郁东火车站的时候,还有人发射钢珠打坏我们的玻璃,想想那时候我们真是遇见鬼了,我从绿色火车时代起就一直待在火车上工作,可从来没有哪一次遇到过这一遭。”列车长说。

“是吗,以前那块玻璃的残骸你们是否还有保留,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这节餐车在前一天刚刚发生了一起凶杀案,第二天餐车上的玻璃就被人恶意损坏了,出现这么严重的事情为什么你们没有向警方报告!”我责问列车长说。

“这个……这个……这个我该怎么说呢……这是公司里的决定,你就不要再问我了……对了,那块玻璃的残骸我们已经拿去处理掉了,现在应该是找不到了。”列车长拍着头苦恼地说。

“哼,公司的决定,我倒想知道,你们到底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才会想到隐瞒这件事的!”我继续逼问他说。

“唉……这事我就直接告诉你好了,7月13号那个姓欧阳的不是死在车上了吗,然后你们警方调查了整整一个晚上,你们那天晚上的调查导致这趟动车被迫停运,结果车上的不少乘客要求公司退赔票价,有些人还起诉到法院要求赔偿其他损失……说实话,要是我们第二天又因为一扇窗户的事向你们报告,最后不知道会有多少损失要让公司自己承担。”列车长十分无奈地说。

“所以这就是你们隐瞒这件事的动机了?”我问。

“这个……这是公司内部的决定,和我可没有关系。”列车长连忙摆手否认道。

“好吧,我们还是迟了一步,不……我们比凶手迟了很多步。”看到自己忙活了这么久才找到的新线索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我表示无奈地对一直在我身旁做记录的小陈说。

“我们确实来迟了很多……不过方哥,你刚才的发现倒给了我一个很重要的提示。”小陈在我旁边一脸认真地说。

“提示,你是想说那面玻璃与气球的消失有着十分紧密的联系吧,或者,你想说那面玻璃其实是个重要的杀人机关吧。”我扭过头问小陈。

“方哥……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小陈露出一脸惊愕的表情问我。

“当然,毕竟我也曾年轻过,好了,线索在这里彻底断掉了,我们无论再做什么样的推测也都会因为缺乏事实依据的支持而失去立足点。对了,算起来我们现在也快到郁东市了,一会你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找辆车去崖宜镇,要是太晚去不了的话,我们今天就住在郁东好了。”因为失去线索感觉到了些许气馁,我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对小陈说。

“知道了方哥,这些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放心好了。”似乎察觉到了我的不快,小陈十分小心地说。

在那之后,我们相互沉默了十多分钟,最后在22时11分的时候到达了郁东火车站。

和小陈一同从那列动车上走了下来,我故意走到那面被更换过的玻璃前面,左右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

“对方要想发射钢珠打碎这块玻璃,他究竟会站在什么位置。”我看着眼前由钢架水泥连接而成的站台,低着头思考着这个问题。

“如果是我的话,我会选择一个隐蔽的角落,最好是楼梯脚的位置。”小陈也在认真地观察着周围的地形,最后得出来结论说。

“不可能,距离这里最近的一处楼梯至少有二十来米远,考虑到动车上钢化玻璃的硬度,要想在二十米远的距离里,以与玻璃呈四十度角以内的夹角发射钢珠击破玻璃,是完全没有可能的。”我转头看了眼小陈所指的楼梯脚,否认了他的推测说。

“那么……对方会不会使用气枪发射钢珠击呢,要是用气枪的话……”

“这个推论完全不能成立,对方惟一能够用来发射钢珠的,就只有弹弓之类的非金属物品,要是他敢随身携带枪械的话,恐怕刚进入安检就会被安检人员押送到警察局了。”我说。

“这……那我想不到对方会在什么位置发射钢珠了……他总不能站在动车前面发射的吧。”小陈显得有些苦恼,说。

“确实有这可能,毕竟,对方只有在最接近直角的位置,才有可能使用弹弓击破动车的玻璃;不过为了最终掩人耳目,他应该会选择对面的站台,或者在前面这列火车上直接发射钢珠的。”我的视线穿过了眼前的两个站台,最终落在了一列刚刚进站停靠的普通列车上。

“不过,无论他选择哪一种方案,最终也都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线索……不知道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这附近没有任何监控,而且普通列车上的监控设施也存在着很多缺陷,甚至有的列车连监控都不具备。”我低着头有些无奈地说。

“这……那我们在这里不就什么也查不到了,要是这样的话,我们还不如早点赶去崖宜镇,在那边睡个好觉,明天好早点起来去土文村开展新一轮的调查。”小陈在我旁边像是有些抱怨地说。

“的确查不到什么,不过我却可以感觉到,这个打破了动车玻璃的人,要比那个王子文狡猾很多,而且,我还可以感觉到,这一次针对欧阳静雪的凶杀,是一场被布置得十分严密的谋杀,参与到这其中的每一个人都有着极为明确的分工;所以我想,接下来我们一定会遭遇大量的瓶颈和挫折,甚至还有极大的生命危险。”我直视着小陈的眼睛,对他说出了我的考量。

“这……方哥,你觉得我们能赢吧……”小陈皱着眉咬了咬牙,有些没有自信地问我。

“不知道,我们先去崖宜镇吧,为明天的侦查工作做好准备。”我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按照站内的标示朝着火车站的出站口走去。

跟着我一同走出了火车站,小陈的心情才渐渐平复下来,最后,是熟悉那一带的他,带着我穿过火车站的站前广场,并在站前广场不远处的马路上打到了一辆黑车。

“师傅,去崖宜镇。”和我一同坐进了那辆停在路边拉客的黑色帕萨特,小陈没好气地对黑车司机说。

“现在去啊,现在这么晚了去那边是要加钱的。”黑车司机回头看了我们一眼,像是在坐地起价地说。

“你少废话,我们过去那边有任务要执行,赶紧走。”看到对方要趁机涨价小陈显得很不满,当下就掏出警察证拿到了对方面前,厉声命令着司机说。

之后那名司机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老老实实地发动车子,载着我们朝着崖宜镇的方向开了过去。

花费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我和小陈才来到了那个晚上几乎找不到半个人影的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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