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究竟是什么?——一个主观观念论者的回答

我相信你我的灵魂,那另一个我所是一定不可以让它自己对你卑躬屈膝,

你也一定不可以让自己对另一个卑躬屈膝。

——惠特曼《自我之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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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戈特利布· 费希特(Johann Gottlieb Fichte,公元1762年5月19日—公元1814年1月17日),德国作家、哲学家、爱国主义者,古典主义哲学的主要代表人之一。


         康德将我们的认识与物自体彻底隔开,限定了知识的领域,剩下的我们只能保持沉默,并交给信仰。因此,我们似乎确定下来,只有在主体自身那里,才能找到真理的钥匙。费希特虽然不认同前者,声称物自体纯粹是一种虚构,但他依旧遵循着康德的伟大论证,更加彻底地回到了自我的世界:

注意你自己,把你的目光从你的周围收回来,回到你的内心,这是哲学对它的学徒所做的第一个要求。哲学所要谈的不是在你外面的东西,而只是你自己。


我究竟是什么?——一个主观观念论者的回答_第2张图片

        费希特那不可置疑的自我在《全部知识学的基础》被视为第一原理,接着自我设定了非我,并且引向了他们之间的合题:“自我在自我之中对设一个可分割的非我与自我相对立。”在此意义上,自我与非我达到了综合。费希特此举简洁但又颇为费解地描述了自我的结构。费希特的论证区分出批判哲学与独断论,批判哲学的本质在于建立一个无条件的绝对自我;相反,在经验主义的独断论体系中,物的概念是绝对最高的概念。费希特努力要“把一切都置于自我之内。”我们仿佛走上了贝克莱的道路,物的现实性消失了,只有自我是永恒的根据。

        但我们不可忽略费希特哲学的另一个核心:行动——我们生存的目的。即便在晚年,费希特也抛弃个人利益,投身到反法战争之中。尽管费希特的理论知识学(耶拿时期)早于其实践知识学(柏林时期),但并不意味着前者具有优先性。相反,“并不是好像理论能力使实践能力成为可能……倒是实践能力使理论能力成为可能(理论自身只是实践的东西)。”理论之可能在于非我是自我所设定的行动,理论知识学的自我和实践知识学的自我实际上是同一个自我的不同维度的设定。在前者中,“纯粹的自我只能从反面加以设想,只能理解为非我的对立面,因而只能被想象为完全绝对的单一性;而非我的特性是多样性;纯粹的自我总是同一个东西,而且永远不会是别的东西。”(《论学者的使命》)然而在后者中,“自我设定自己是规定非我的。”费希特所强调的这种介入正是人对世界的改造。知识学不是完全封闭的自我,也不是以物质世界的本原,而是二者的综合。

        世间万物都是非我的表现,然而非我却是我的存在的证明。如此一来,拉康的命题:“他者的欲望就是自我”可以转换为【他者的欲望就是自我的欲望】。自我并非是一片空无,而是无限膨胀、包容一切的绝对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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