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 朝圣之旅(三):以色列印象

这趟旅行,大概在以色列待了五天,在约旦待了三天,在飞机上待了一天。可以说“我不在景点,就在去景点的路上”。对于以色列,只能说“走马观花”,所见所感必定有限且片面。但好在世界本来就是由偏见构成的,以下就是我的偏见。

实话,刚到以色列的时候,略略失望。夜间看过去,当地市政建设有些局促,有未曾完工的公用设施,有规划散乱的房屋,对于处女座来说完全没有办法忍受。

夜宿的酒店也很简陋,虽然号称四星级,但房间宽仅可容身,我遇到了睡过的最小的床;装修也草草,感觉连国内的汉庭、莫泰都比不上。我不由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这就是传说中的发达国家以色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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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和导游聊天,把这事一说,她告诉我们,以色列是个特别小的国家,加之条件比较艰苦,所以总是因陋就简,确实和我“天朝上国”没法比。以色列人也不讲究“面子”,更愿意讲实惠。

确实也是如此,我在当地极少看到豪车。因为产油大国跟以色列关系都不大好,所以当地油价很贵,以色列人偏爱小排量、省油的车,日本车,尤其是马自达系列在当地最受欢迎。倒是在约旦看到了不少豪车,尤其妇女开大排量SUV,成了一道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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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时差的关系,第二天一大早就醒。酒店旁边就是地中海,出得门来,空气清新,精神为之一振。

白天可以细细打量这个国家了,还是给我简陋的感觉。但另外就是觉得这个国家很安详。街上没什么人,也没什么车,一段时间才能看到一个人悠悠地经过,海边有人在跑步。整个节奏都是慢!

随着旅行的深入,开始慢慢熟悉这个国家。也有了很多新的认识和感觉。

当地人的生活,在我这个歪果仁看来,可以用”安静祥和“来形容。完全不同于新闻中“烽火连三月”的景象,无论是首都特拉维夫,还是海边城市海法,抑或圣地耶路撒冷,所过之处,当地居民的生活都很正常:正常工作,正常休息,正常娱乐;公交车满满当当,超市熙熙攘攘,街角的咖啡店总有三五人悠闲自得,海边能看到比基尼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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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除了世界上最严的边境安检,以及在耶路撒冷看到的以巴地区隔离墙,这是个非常正常的国度。

以色列人是友善的,在以色列几天,没有遇到不友好的遭遇:当地人见到我们,都会微笑着打个招呼,得知我们来自中国,有些人还会来上一句不太标准的汉语“ni hao”。即使是在安检的时候,工作人员对你也是微笑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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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列人极热情,无论是问路,还是询问其他什么事情,都会很有耐心地给你解答。我这“二把刀”的英语,凭着个把单词就可以在当地畅通无阻,大概也得益于此。

有几件小事,印象尤深:一个是快离开耶路撒冷的时候,到当地邮局去寄明信片。邮局不收美元,工作人员跟我说你得去换一些以色列货币谢克尔才行。我说没时间了,得马上赶大巴。工作人员考虑了一下,说行吧,那你就用美元就行。结果很快就把事情搞定,临了还说你来不及就不用贴邮票了,我帮你。

一个是我们的司机穆萨,快60岁了,非常开朗的一个老头,人特别好。到伯利恒的时候,我们有个驴友还是自由散漫的性格,要往偏僻的地方走。穆萨就急了,一直追着他,把他拉了回来。很严肃地跟他说,这是阿拉伯人居住区,要注意安全。

以色列人的素质也很高。在当地过路口,从来都是车辆停下来,主动让人先走(或许是在国内呆久了,这么一件正常的事情也让我印象深刻……);去邮局寄东西,来晚了的人会问前面的人,我大概在什么位置,然后依次排队,秩序井然。

有比较才有鉴别,这次旅行还去了约旦。约旦人也非常友好与热情(我这次遇到的当地人,都很友善,莫非是RP太好的缘故?)。但特别明显的一点,过境的时候,以色列这边干净整洁,道路两旁看不到什么杂物或者垃圾;但一进入约旦境内,就能看到塑料袋、塑料瓶、废弃包装等。真的是特别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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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回答上一篇文章各位亲的问题了:以色列安全吗?以色列是不是很乱?

我根据所见所闻,试着这样回答:就国内环境而言,以色列非常安全。导游也一再跟我们说,当地治安极好,极少发生犯罪事件。因为以色列70%的居民是犹太人,而其中大概又有一半信仰犹太教。宗教信仰使得当地人对犯罪深恶痛绝。我晚上八点多在耶路撒冷的街上逛,看到的是人民照常生活,休闲、购物、娱乐……许多年轻女生一个人在大街上走也是“司空见惯”。

但就地缘因素而言,以色列可能又不是那么安全。导游说去年哈马斯有段时间经常向以色列发射火箭弹,以至于躲警报成为“日常便饭”。最有意思的是,导游那个时侯带一个中国团,大心脏的中国人完全没有危险意识,火箭弹来的时候纷纷拍照留念……

回来的时候,和一个网友交流,她也说,“一个炸弹就落离我3米的地方”,“枪子啪啪飞”。

她还说“你们知道伯利恒是巴勒斯坦。回来的公交车上。经过以色列检查站。巴勒斯坦人先下车排队在烈日下暴晒。大兵先来检查车上外国人的护照。再来检查巴勒斯坦那些穷打工的人的证件。那些人都很卑微的低着头。生怕一个不对付就留检查站了。我看着很难受。”

临去以色列的时候,曾经在网上查过攻略,看到一个国人的亲身经历:携带Mac book过境的时候,由于Mac上有个阿拉伯风格的贴纸,结果被连射三枪。(点击文字可查看原文)这也算是给当地是否安全提供另一个视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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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明的是,我本人对以色列特别有好感,这一方面源于《圣经》,另一方面源于犹太人本身颠沛流离的遭遇、多灾多难的命运以及奋斗不息维系族群的感人经历。因此,所述文字必然带有某种偏好,各位亲查之。

旅行结束,快离开以色列的时候,心里想该用什么来形容以色列?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词”岩石中绽放的野花“,觉得实在是太贴切了。以色列所处地区,干旱、多山,以至于从Google地图上看,当地就是大片大片的黄颜色;而周边阿拉伯国家诸强环绕,虎视眈眈。但就是在这样的恶劣环境下,以色列给我的印象,却是生机勃勃,就像岩石中的野花,倔强地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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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
回到上海看了一本南京大学徐新教授所著《犹太文明史》,里面有一段话特别好:

在其漫长的历史中,它一直是强权的凌辱对象,是其他民族的迫害对象。对于这样一个“弱小”的民族,若不是因为其凭借着对民族理想的执着、对信仰的坚守、对自身文化的不断营造,若不是因为其坚信言词的力量远胜于刀剑的力量,以其文化和思想上的建树在世界文明领域发出其巨大且影响深远的声音,让世人深切感受到它的存在,成为中东地区唯一在上古时期就创造出光辉灿烂文明,对世界文明的进程,特别是西方文明的进程产生巨大影响,并且以“一以贯之”之势一直延续到今天,那么,人们在论及世界文明时或许根本就不会提及这一民族,最多也只能是一笔带过。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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