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查一下7月25号中午12点到12点半,还有7月26号下午2点到2点半酒店24楼走廊的监控录像。”当我和华警官一同来到安保室的时候,看到小张已经站在安保室的电脑旁边,和坐在电脑前边的酒店保安进行着沟通。
和华警官不声不响地走到了那名保安的旁边,就在他手指飞快地切换了监控录像上的几个画面之后,我看到一名身着商务衬衫的男子,拖着一只大型行李箱走出了电梯,之后在确认清楚房间号码后,他拿出了房卡打开了我和华警官刚才待过的那个房间。
在男子走进房间的画面播放完毕之后,坐在电脑面前操作着的保安抬起头看着小张,似乎在等待着对方给他下一步的指示。
“把录像切换到26号下午2点。”就在保安等待着小张指示的同时,华警官率先给他发出了指示说。
得到了华警官的指示后,保安再次低下头把监控画面切换到了那名房客退房前的那段时间。
在那段监控视频里,我看到住在房间里的男子打开门先是鬼鬼祟祟地探出头张望了一阵,最后在确认走廊没有其他行人之后,才提着他的那只行李箱,装作镇定地离开了房间。
“小张,把监控录像里面有这家伙的地方都拷贝一份带回队里,回去以后记得拿这家伙和白英身份证上的照片对比一下,看看他们是不是同一个人。”就在电脑屏幕上显示出那名房客提着行李走进电梯的画面时,华警官拍了拍小张的肩膀对他说。
“你也觉得他们不像同一个人?”听到了华警官对小张做出的安排,我问他。
“我对白英本人还没有任何概念,我这样做只是在例行公事。怎么,你觉得住在房间里面的人不是白英?”华警官站直了身子扭过脸问我。
“画面上的人看起来细皮嫩肉、文质彬彬的,完全不像白英那种在地里干了大半辈子的农民形象,而且他们两个人的年龄也不相符。”我将双手抱在了胸前,说。
“关于他们是否同属一人,这个我会在对比完他们两人的面部特征后得出最终结论的。”华警官看着电脑屏幕沉默了一阵,说。
“嗯,就算住在房间里的这个人不是白英,我也能有百分之八十以上的把握,确定凶手这次进入房间的方法。”我说。
“这……就凭这两段监控录像,你就能确定凶手进入密室的方法了?”听到我的话华警官迅速地抬起头,露出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问我。
“对,除此之外还有被用来登记开房的白英的身份证,华警官,不如我们回去案发现场借一步说话。”我看了眼在我旁边的小张和那名酒店的保安,朝华警官使了个眼神说。
“这……那好吧。小张,我现在要和方警官回去现场一趟,一会你把录像拷好后先到酒店大堂等我们,我们一会就会下来。”似乎一下就领会了我的暗示,华警官拍了拍小陈的肩膀说,随后和我一同离开安保室坐上了酒店大堂的电梯。
和华警官重新回到了散发出血腥的案发现场,我低头看了眼杨森躺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尸体,然后走到了卧室的窗前,俯瞰着渐渐被夕阳染红的鸣海市。
“方警官,现在可以把你的那番高论说出来了吧。”和我一前一后地站在那个弥漫着血气的房间里,华警官低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了过来。
“嗯,根据我刚才掌握到的信息,我已经可以确定凶手进入这个房间的途径了。”我低头看着脚下像是在血海里穿梭着的车流,对着眼前的窗户说。
“嗯,请继续。”华警官依旧用他那特有的低沉嗓音对我说。
“凶手进入这个密室的惟一途径,就在你的身后。”我突然迅速地回过身,用手指着华警官身后的房门说。
“你的意思是……凶手是从会客室的那扇房门走进来的?!”回过头视线穿过了卧室的门,并最终停留在了那个将房间和走廊完全隔断的房门,华警官露出疑惑的表情问我。
“是的,除了那扇房门以外,凶手再也没有其他途径可以进入这个所谓的密室了。”我在华警官的面前笑了笑,说。
“可是……前一个房客离开房间的画面也被监控录像捕捉到了,而且除了他和杨森以外,这个房间就不再有其他人进来过……不对,你是不是在怀疑酒店的保洁,以及前一个房客携带着的那个行李箱。”华警官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脸上的表情也一下变得严肃起来。
“酒店保洁的话应该不太有可能,毕竟她不可能在房间里面待得太久,不过那个用白英的身份证登记开房的人,你有没有注意到他进入和离开房间时,对行李箱的持有方式出现了很大的差异。”我问。
“差异吗,他入住的那天好像是全程拖着箱子的……不过在他第二天退房的时候,好像一直都在提着那只行李箱。你的意思……该不会想说行李箱里装着那个凶手吧。”像是察觉到了我下一步准备要表达的内容,华警官抢先一步对我说。
“对,如果凶手是装在那个行李箱里被安置在这个房间里等待杨森出现的,那就完全可以说得清他是如何在窗户完全关闭的情况下,避开走廊的监控进入这个房间的。同时,以他那种可以藏匿在行李箱里的体格,也可以解释清楚他是如何通过那扇只能打开一半,勉强能够让一个孩子通过的窗户了。”我重新转过身看着自己映在窗户上的脸,笑了笑对站在我身后的华警官说。
“不可能,这个世界上绝对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就算他们能够通过精心策划制造出这么一间密室,也绝不可能猜得到杨森会订到这家酒店里的哪一个房间。”听完我的话,华警官的语气里显露出了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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