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东都集团有关吗，这样一来是不是就能启动对东都集团的调查了？”我问。
“还不一定，除非我们能从那家伙身上找到可以把东都集团的高层扯进这几个案子里的证据或是线索。”华警官说。
“是么，那家伙被确定身份的事情应该没有太多人知道吧，我担心到时候又会出现王子文那样的事情。”想到了王子文的出逃，我刻意提醒了他一句。
“知道这件事的人连同我俩在内只有四个，而且我已经派人对他的行踪进行调查了，相信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把他顺利地抓回来。”华警官沉稳的语气里充满了自信。
“嗯，到时候只要不出差错就好。现在我手头上的事情算是办完了，如果没有其他要紧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休息了。”扭过头看着铁栏栅外深蓝色的天空，我说。
结束了与华警官的通话，我把手机放回了口袋朝着楼梯走了过去，不过当我走到楼道口的时候，却看到华警官同样收起了手机走在我上面一层的楼梯上。
“方老弟，今天真是有些抱歉，我原本打算工作结束后请你好好吃一顿的，不过我儿子这边要忙着应付期末考，下个学期他就要升高三了，加上我老婆的身体不是很好……”低下头看到我后，华警官略带歉意地说。
“没事，反正我也早就习惯一个人了，一会儿我随便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就好了。”我说。
“那好吧，你也可以到我们大门右手边的那家‘惠记餐馆’点餐，那家店的菜烧的不错，而且你可以把帐记在我的头上，到时候我再一起结了。”华警官走到了我的旁边，说。
“这个就不必劳烦你了，我还是喜欢自己随便逛逛，随便吃点街边的小吃就好。”我说。
“这样也好，对了，方老弟，我听说你还有个女儿，她现在没有和你住一起吗？”华警官问。
“没有……自从出了那件事，她就被交给我弟弟抚养了，算起来……她现在应该读到初二了吧……”我抬头看着头顶没有星光的夜，悲凉地叹了口气说。
“是吗，你回国以后一直都没去找她吗？”华警官问。
“没有，包括我女儿在内的所有亲人都以为我死了，而且要是我在抓到暗夜幽鬼之前就去找她，恐怕会影响到她的安全。”我说。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方警官，我现在向你保证，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见到你的女儿了！”华警官伸手攀住了我的肩膀，用同情的语气对我说。
“你的意思是你很快就能抓到暗夜幽鬼了？”听到华警官的话，我感到心头为之一振，问。
“是的，我们在查到那个在景天酒店负责办理入住登记的帮凶后，也顺带查到了用他的身份证办理的手机号，现在我已经安排技术人员对他的手机号进行定位了，相信要不了多长时间，我们就能够把他抓捕归案；同时，在排除掉那两个高空清洁队员的作案嫌疑后，我们另外得到了一个线索，那就是在本市的一个未经注册登记的高空清洁队里，有一个身高只有1米15的清洁队员，于今天早上凌晨5点，以家有急事为由向队里请假返回了老家，我刚才看过那个人的照片，就他的体型而言，他完全可以通过案发现场的那几扇窗户。”华警官在陪我离开办公楼的路上，向我透露了他刚才的调查结果。
“嗯，希望这次能够顺利得抓住杨森案件里的这两个家伙，同时，也希望这两颗棋子能够把暗夜幽鬼本人给引出来。”在和华警官一同走出办公楼的时候，我再次抬起头看了眼深邃的夜空，说。
“这次你就放心好了，相信要不了半个月，暗夜幽鬼就会被绳之以法的。”华警官站在了办公楼前灯光最为明亮的地方，说。
“半个月吗，希望到时候我还能够看到他的结局。”我说。
“这……方警官你就放心好了，只要我华某人还有一口气在，我就不会让暗夜幽鬼再伤及你的半根寒毛。”听到我的话像是突然想起暗夜幽鬼留给我的那张十五日必死的字条，华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理解地说。
“如果杨森现在还活着，你是不是也会和他说一样的话。”我用手推开华警官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说。
“这……要是你觉得我只是嘴上说说的话，我现在就可以给你安排两名便衣在暗中保护你。”说着话的时候，华警官再次拿出了手机。
“不必了，反正也不过是贱命一条，暗夜幽鬼想要的话就让他自己来取好了。只不过，这一次，我决不会再让他像上次那样轻易离开。”我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努力地调整着呼吸说。
“好了，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就凡事多加小心吧。对了，你现在打算去什么地方，不然我开车送送你好了。”华警官说话的同时从口袋里掏出汽车钥匙朝着停车场走了过去。
“华警官，你喜欢你现在这样的生活吗？”没有理会华警官刚才说的话，我朝着和他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开口问他。
“谈不上喜不喜欢，一切都只是为了生活，别忘了，我还要老婆和孩子，以及中风后一直瘫痪在床上的父亲要抚养。”突然停住了前行的脚步，华警官像是转过身，用异常坦诚的口吻对我说。
“好吧，那么……祝你好运。”我朝着刑侦队门外的夜幕缓缓地走着，用不冷不热的语气对站在我身后的华警官说。
晚饭是路边摊上的一碟暴炒田螺和一碗炒面，在吃完那些油腻却能最大限度地刺激到味蕾的食物后，我独自一人来的到鸣海市的江滨公园里，坐在公园的石凳上远远地眺望着江河那边的灯火辉煌。
“等我成功的复仇以后，未来的路，又会在何方呢……”坐在石凳上打开了自己刚刚买来的罐装冰镇啤酒，我看着眼前完全不属于我的繁华，喝下了口啤酒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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