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花子都知道是要饭的,但还有其它称谓,人们也把这些人称作叫讨饭的、拾荒者、乞丐等。这些人给人感觉或印象是穷人、可怜人,食不果腹衣不遮体乞求别人施舍的人。
为何要低三下四低人几辈喊着爷爷奶奶叔叔大爷姨姨婶婶的乞求别人施舍一口吃的?原因傻子都知道——肚子饿。当说,乞讨是人求生为了继续活着的一种本能,是等级社会中的一种古老而延续不断的社会现象和产物,就是再富裕的国家和社会,也有因于种种原因导致的饥困者在得不到及时帮助情况下而出现的这样的特殊群体和个人。乞讨者现象在各国存在只不过多寡不同而已,绝迹似乎不太现实。
百度说,行乞是指向他人求讨食物、钱财等。行乞的原因,部分是因为无家可归,没有固定住址;有部分是因身体或心理障碍,没有工作能力;有部分则是虽有工作能力,但难以找到工作及赚取稳定收入,因此他们便只能以乞讨维生。部分乞丐虽有工作能力,但是没有工作意愿,宁愿乞讨过生活;部分则被认定为骗子,利用人们的爱心或怜悯赚钱。
叫花子,历史悠久源远流长。春秋时期,楚国人伍子胥因父亲被诬“谋反”,全家人被楚平王杀害,独有自己外出打猎逃过大难。伍子胥走投无路,欲过昭关到吴国去,此时昭关张贴伍子胥像,悬赏缉拿。伍子胥又急又愁,一夜之间须发全白了,面目全非,结果混过了关口,来到吴国都城苏州,这时已身无分文,只好吹奏随身携带的长箫,借以乞讨过活。
中国古代乞丐的历史,几乎与文明社会同时开始。虽然乞丐是社会最底层的贫民,不为历代的统治阶级所重视,很少被载入正史之中,但是在文人墨客的私家笔记或野史中,却留下了许多关于乞丐的记载。从这些分散的但又宝贵的记载当中,人们可以看到一幅幅纷纭复杂、色彩斑斓的乞丐画面,上至帝王、文人才子,下迄平民百姓、骗子盗贼,都可在这些行乞的画面中找到,不由得发人深思。
“乞丐”一词用来称呼讨饭之人是从宋代开始的,如《太平广记》中引《王氏见闻》的一句话,就将乞丐与马医、酒保、佣作及人贩子之流相提并论。又如《朱子语类》中也记载了当时由于商品经济的发展,市场上以纸钞代替铸币流通之后,有的人早晨还是富商,傍晚就成了一无所有的讨饭乞丐。
清代的友石子有《京都新竹枝词》写社会的贫富不均,有钱人把钱财万贯化成灰烬,而路旁的乞丐空腹在啼饥号寒。这种景象在旧北京的街头巷尾随处可见。钱财万贯奉菩提,火化成灰尚信迷;盍乞一文略施舍,路旁饥妇抱儿啼。乞丐,亦称“乞儿”、“乞棍”、“乞婆”、“花子”、“叫花子”,是以乞讨求食为生的一个特殊群体,这一行可以说自古有之。
清代时,对乞丐的管理实现了制度化,同时也承认了乞丐的职业化。将乞丐编人地方保甲组织,选立丐头为管束之人,查造丐户牌册。
为了消除无业游民,晚清政府一方面采取传统赈抚政策,发放“恩赏米石”,收养老弱病残,设立粥厂,收留灾荒与战争性无业游民;另一方面,政府采取了一些新的措施。在“振兴实业”的口号下推广“工艺局”,“收养贫民,教以工艺”,为乞丐流民创造自食其力的条件。
进人民国,丐帮中还出现过自发的“乞丐互助会”组织,群丐选出会长,多次到商会请愿,要求商会通知各商家把施舍零钱数目增加一倍。商会表示无法推行,并提出可以介绍“乞丐团”的成员去粥厂喝粥。
乞丐的群体结构十分复杂,其中确实有因为肢体残障,失去了劳动能力;或是家庭破败、贫病交加、完全失去生活依靠的人;或是孤苦弃儿,鳏寡无依,只得靠人施舍赖以为生者。此外,还有许多游手好闲的无赖流痞,他们好吃懒做,充杂其间,成为惰民一族;更有些流氓痞棍、逃犯流贼混杂在内。还有奇怪的现象,一些农村中的农民,在冬闲无事之时,全村成帮结伙地外出乞讨,赖以增加收入,竟也成了传统惯例。若逢早涝年景,乞者更众。
百度说,乞丐现象给社会带来诸多混乱和问题,是社会不安定的重要因素。历朝对乞丐都有收容救助的制度。宋朝时就曾禁止在严冬乞讨,以避免乞丐冻毙街头,而在彼时由官府提供乞丐的吃住.明代对这一问题尤为重视,政府把他们整编起来,由地方团头管理,并严格地限定了乞丐的聚处及活动范围。
但要说的是,乞讨有暂时性和长期性之分。在极端贫困情况下得不到有效的帮助,为求活命乞讨饭食,他是暂时性的,一俟情况好转衣食有了着落一些乞讨者即会立马告别乞讨生涯。但是,也有一些人干起了长期乞讨,以此为职业,甚至以此为生,成为职业乞丐。叫花子这个称谓虽不好听,可是某些人在其中尝到了甜头,乞讨比面朝黄土背朝天一颗汗水摔八瓣辛苦劳作还是要轻松一些,就干起了职业乞讨者。这样,就出现了有组织的“丐帮”。而那些丐帮的头头们做起了丐帮的管理者,一般不出门乞讨,而是在背后出谋划策组织指挥,真正出门乞讨是那些喽啰们,讨来的东西要上交帮主,然后再由帮主分配。这和逢灾遇难被迫乞讨的暂时性的乞丐已经有着本质的区别。前者是真正情急之下不得以,后者是以此为业,成为一种职业。
但上述种种是落满尘埃的老旧黄历,与当代现实不可同日而语。说千道万,彼时的乞丐还是以乞讨饭食为主,零碎捎带些其它物品,直接讨钱者尚不普遍。今天能见的真正饿肚子的叫花子极少,倒是一些隐形有组织的“丐帮”比较活跃。前十几年央视曾播一期专门说道今日丐帮的节目。该节目中,活跃在一些大城市城郊结合部一带有着人数多达数十人、百余人的丐帮,这些人已是职业化,同吃同住同“劳动”,每天晨出暮归与打工族一般无二,每日收获“交公”,帮主根据帮规按各人业绩大小进行奖罚。要说的是,这些人基本都是年轻力壮,而且乞讨的同时时常伴随偷盗,“顺”是他们的基本业务之一。这些人还有一个特点,在一个地方呆上一段还要“转场”,转移到另一个没有“开发”的城市,时间并不固定,几个月或一半年甚或时间更长一些。转与不转视某地财运和警察打压程度而定。财源茂盛就多待,“资源”贫困或接近枯竭,抑或遭遇警方严打就立即转场。这些人,俨然和上班族无异,且不说按计划去上班,每天出门前必须化妆整成一副叫人可怜相,晚上下班回来立马卸妆,大鱼大肉吃着小酒喝着好不快哉!他们不乞讨时,西服领带皮鞋逛街比辛苦的上班族还要滋润几分。节目中这种职业的叫花子所讨(包含偷盗)还是以食品和其它物品为主,现金较少。
这个节目实际也落伍。记得也是20多年前参加广交会时,正行走在街道上突然被一个小女孩抱住腿,嘴里喊着叔叔大爷可怜可怜我吧。同事顺手把刚买的皮蛋酥递过去一个,孰料小丫头说我肚子不饿,我要钱,行行好吧……没有办法我给了一块,更没料到,那个小丫头说不行啊,太少了我叔叔要打我的,哭声不止,无奈我又补上了一块钱。
这已经改变了乞丐的性质,不再是为了饥饿要饭,而是要钱致富。广州同行说,像这样类似“鱼鹰”式的乞丐后面有达人操纵,广州街头不是一两个三五个。之后的这些年,在笔者当地和去过的一些城市里也曾多次见识过,时间久了见的数多了也就习以为常见怪不怪了。
然而,时代在进步,社会在发展,乞讨业也与时俱进升级换代土鸡变凤凰。前几日群里一段视频,画面上一位年轻女士可能是驾车等红灯的当口,一个50来岁妇女敲窗乞讨,递过来手机上是二维码,说刷一刷给点钱……多么先进的手段,“要饭”都用微信支付了!而一些上年纪的网友还不懂二维码是何物呢。这情景不得不叫人思考,这些人不要饭只要钱,他们是真正饿肚子吗?是真正的贫困户吗?该不该帮助呢?今天的乞讨者有几个是真正需要帮助者?真是令人大开眼界大长学问。
当乞丐不要饭而成为一种某生或发财的手段时,这个群体已今非昔比性质发生了本质的变化,乞丐这个词儿也就成为一个幌子。这些人穷不穷,是否亟需救助已经不言而喻了。画面上的“乞讨者”并非老弱病残,能自食其力而不为偏偏利用人们的善良的慈悲心爱心获取钱财,这些人比街头那些残疾人乞讨者当说日子好过得多吧?如若把钱给了他(她)们其实就是助长了懒惰不劳而获的惰性,还真不如发发善心给那些真正亟需的可怜人。
这些人,不能说他们全是骗子,但从不要饭只要钱这点看起码也是出力干活就能养活自己的健康人。何以如此,除了懒惰或来钱容易还能想出什么别的理由?
人有两只手,只要健康,干啥不好非要装出一副可怜相不劳而获?也是由于这些职业乞讨者的出现,使善良之人分辨不清谁是真正需要帮助者,谁不是,而把一些真正遇见难事急事(比如看大病钱被盗)也误认为骗子,使这些真正的可怜人失去了被帮助的机会。
数千年来乞讨者不变的是脸上的表情,变化的是手中的家伙事儿、乞讨心态和目的。从畴昔拄着棍子挎着篮子手持一个破碗演变到今日不要饭只要钱,且用上了现代化手机使用二维码,不能不说是一个巨变。仔细思考这个现象,令人深思和咀嚼。与时俱进的“叫花子”的明天还会有如何变化,还真不好预测和揆度。不管他们再怎样变化,坚信随着时代进步这个行道这个队伍必将不断萎缩和枯萎。除了因灾因难暂时沦落为乞讨者外,自食其力者越来越多,毕竟乞讨是不大体面令人小觑的营生。
2017.08.20.1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