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克利的画(瑞士)

保罗·克利(1879—1940)生于瑞士伯恩近郊的一个小镇。他的父母都是音乐教师。音乐在保罗·克利的成长中有着重要的影响。保罗·克利从小就有着音乐的天赋,可是他偏偏走上了绘画艺术这条路。但也正是由于音乐的缘故,阴错阳差造就了保罗·克利艺术创作上的成功。在他的作品里面观者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出作品中的强烈节奏感。不管是在物象的色块组织上还是点线的结合上,都是对音乐听觉艺术的图像解读。(以下省略一大波图,在上看我觉得图片会影响文章长度而且打破阅读惯性)

保罗·克利年轻时受到象征主义与年轻派风格的影响,产生一些蚀刻版画,藉以反映对社会的不满。后来又受到印象派立体主义野兽派未来派的影响,这时保罗·克利的画风为分解平面几何、色块面分割的画风走向。

保罗·克利后来在1920-1930年任教于鲍豪斯学院,认识了康丁斯基、费宁格等,被人称为“四青骑士”。

说到这里,与保罗·克利同时期的伟大艺术家康定斯基就不能不提及,保罗·克利和康定斯基同教授于包豪斯学院。包豪斯学院是西方一所比较现代的艺术学院,培养了很多现代型的艺术家,学院艺术理论对如今也很有影响。康定斯基是这所学院的艺术理论导师。其在《论艺术中的精神》中曾明确地论证了音乐与美术的关系。美术中的点、线、面相当于音乐中的节奏和旋律。美术中长短的线条就是音乐中的快慢节奏。美术与音乐一样,以其本身的因素传达着情感。在一定情况下保罗·克利是受了很大影响的。在理论的运用上,也是比较成功的一个,保罗·克利很完美地结合了听觉艺术与视觉艺术的美。克利的很多作品初看无疑就是一些色块的组合,给人的感觉很平常。但是当我们细细地品味每一色块的时候,就像是在听着一曲交响乐。轻重、浓淡的色块调子都化成了快慢、强弱的视觉音乐。

热爱家庭的保罗·克利,烹饪和养猫是他的两大嗜好。煮菜好得让人没话说,整理家务的功力,更令全天下家庭主妇咋舌。保罗·克利的儿子菲立克斯回忆说:“我的父亲喜欢整理,凡事一丝不苟,如果遗漏了细节,就感到不安”

令人佩服的是,身为男儿身的画家保罗·克利,尽管每天与柴米油盐酱醋茶为伍,但日常生活的琐事并没有扼杀他的绘画灵感,居然还能成就出童话似的美丽幻想作品。

他的那些形式简洁、色彩和谐、充满儿童画趣味、洋溢着音乐律动的作品,看似简单却蕴含着深奥的哲理。喜欢克利易,读懂克利难。因为艺术之于克利,不只是形式与内容、线条与色彩,他要探寻的是表象背后的本质,是生命、是宇宙、是超越、是演进。克利曾在日记中写道:“艺术一如创造天地,最后一天仍然维持第一天的美好。我的艺术也许缺乏一股浓烈的人性。我不喜爱动物和带有世俗温情的一切生物。我不贬低它们,也不提升它们来满足我。我偏向与生物全体融合为一,而后与邻人、与地球所有的东西处于兄弟立场上。”这是不是有点像中国古代哲学中的“天人合一”?可千万不要这么想,因为在西方理性主义文化背景中成长起来的克利,尽管对东方文化产生过浓厚的兴趣,但他的思想、追求、价值观和宇宙观,都与东方文化有着天壤之别。他的那些充满灵性的抽象图形和符号看似随性写意,实则理性深刻。

在西方现代艺术史中,保罗·克利是一个充满矛盾的人物,这位集画家、音乐家、诗人、艺术理论家于一身的多面手,以其神秘诡异的绘画和源于实践的艺术理论,为西方现代艺术的发展做出了独特贡献。

“没有专制,只有自由的呼吸。”这是克利在论及康定斯基的抽象艺术时说过的一句话,我们正可以此来概括克利的艺术。克利在艺术的起步阶段曾受到庞贝壁画的启示,后来又从凡·高、塞尚、恩索尔以及表现主义、立体主义、构成主义、未来主义画家的作品中汲取营养,但始终与各种主义和风格若即若离。严格说来,克利不属于任何一个团体,尽管他曾多次参加“分离派”、“蓝骑士”、“狂飙”的展览,但始终以清醒的自知保持独立。

早在20世纪初,年轻的克利就从对自然的模拟与再现中解放了自己,从此,他便在艺术的道路上走走看看、采集各类奇花异草,装点自己的艺术花园。他从不自设藩篱,从容地在直觉与理性、具象与抽象、材料与技术间自由穿行。克利有一句名言:“艺术不是模仿可见的事物,而是制造可见的事物。”他认为,在和宇宙的关系中,视觉世界仅仅是一个孤立的实例,还有很多其他的隐而不见的真实,而艺术家的任务就是要揭示可见事物背后的真实。

克利将艺术看做是天地万物的寓言,而他选择以儿童画的方式讲述这个故事。从艺术史的意义上说,他是以儿童的视角革新艺术视角,以儿童的涂鸦反叛熟练技法,以儿童未被教化的纯真稚拙对抗传统规范。在他的早期作品《女人与人偶》(1905)中,稚拙的点、简单的线、“原始”的造型能力、违反常规的图画比例,这一切都是画家的刻意所为,其目的是寻求作为熟练技术与既定规范之外的另一种艺术可能性。《船上的魔鬼》(1916)则是借助儿童视点变换的特点,表现孩子眼中的世界。那怪诞的、充满动感的形象就像是取自动画片的一个片段。然而我们也看到,在看似纠缠扭曲的随意涂画中,冷静的几何图形却在默默坚守着自己的阵地。在制造童话般气氛的同时,克利始终不露声色地维系着画面的均衡与秩序。克利将创造形式视为艺术创作的本质,他曾谈到:“艺术既超越现实,也不是想象中的东西。艺术同现实进行着一场不可知的游戏。就像一个孩子在模仿我们,而我们则在模仿那个创造了并还在创造世界的上帝。”

克利的画作总是让人感受到一种亲切的熟稔,因为那种或朦胧或清晰、或甜美或忧伤的梦境般的情调,凝聚着人类共同的、抽象而又具体的童年记忆。“我的抽象夹杂回忆。”克利与艺术有关的童年记忆,是由他舅舅开的餐馆里大理石桌面上的纹路开始的。六七岁的克利从桌面上纷繁缠绕的线条中发现了许多奇异怪诞的形象,并细心地用铅笔记录了下来,这种特殊的消遣练就了他对线条及神秘图像的敏感,并对他后来的艺术创作产生了极为重要的影响。在克利那里,线条绝不只是划定不同调子或色彩领域的界限,而是被赋予了独立的意义。“一件艺术品超越了自然主义的瞬间,线条便以一个独立的图画要素进入其间……线条的表达中原本存在着一种抽象的倾向,限制在外轮廓线以内的想象图形,具有神话般的特性,同时又能达到很大的精确性”。

“能够在生活的幻觉和艺术技巧之间得到一种快乐的联想”,这是克利的机智。这种联想,除了与记忆、经验有关之外,还与秉性气质及个人修养密不可分,比如音乐之于克利。生长在音乐之家的克利继承了父母在音乐方面的天赋,7岁学习小提琴,11岁时就开始了与伯尔尼市立管弦乐队的合作。完全不通音律的人很难理解克利,因为克利的许多作品的灵感都源自音乐。音乐的抽象性、流动感是构成他创作的本质元素,轻盈、灵动的线条就像是小提琴独奏,而光色交映的和谐之中又似乎回荡着优美的复调旋律。克利还将音乐理论应用于在包豪斯的教学中,用对位法阐述线条的能动性,用“旋律配合法”论证光谱色彩的律动。“从静态到旋律”、“色彩的二重轮唱”、“复调音乐绘画”成为他课堂上常用的术语。

保罗·克利天生拥有色彩的天赋,他把色彩玩活了。“我被颜色所主宰,我不需要去抓住它,颜色永远控制着我……这是幸福时刻的感受,颜色和我已经合为一体……我是画家。”这是保罗·克利对色彩的感言。在初见他的色彩画时,也许不会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因为在“野兽派”中色彩已经被玩得很好,很有视觉冲击力。但是保罗·克利的色彩完全是不同于他们的。“野兽派”玩的是色彩的表面感觉,而保罗·克利是对色彩内涵的把握,是对音乐与美术的结合点在做理性的思考。

文章很长,不知几人能看完?以上是我根据朋友梁生的讲述和网上搜的资料整集而成。

在用一张画结束文章之前,我想分享刚才看画的一个体会――当我研究它的色彩,空间,形式的时候,保罗在弹琴,我是一头牛;当我去感应他的节奏,思考画中的询问,我才是一个观者。

保罗·克利的画(瑞士)_第1张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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