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知道的以色列女兵

——谈流行文化对以色列女兵的误解

《老友记》里,曾有一集讲述钱德勒和一个漂亮退伍女兵约会的故事。在大伙儿常聚的中央公园咖啡馆,钱德勒一整个晚上都呆坐在那儿,神情迷恋地听这位前以色列国防军女战士大谈特谈自己是如何在战场上躲避子弹的。

但问题在于这段特殊的情节播出于九十年代后期,而那时以军中的女性是被禁止征募为作战部队的。事实上,她不能参与一项真实的战斗,直到2004年。这一年以色列成立了“狞猫营”,这使得女性像男人一样从军作战成为可能。

对美国民众而言, IDF女战士在前线冲锋陷阵是一个陌生的表述。最近,以色列女演员Daniella Kertesz在《僵尸世界大战》中扮演了一名叫做西格恩的IDF 女战士,电影中的这位女战士还被选做布拉德皮特的保镖。今天的 IDF 女战士,如同电影里所描述的女性英雄主义的角色,未必没有可能。

据《纽约时报》称,二十年前,以军中大部分女兵都致力于人力资源与教育方面的工作。而如今,大约一半的 IDF 官员是女性。IDF 做出一系列的努力,来调配些女性士兵成为以军的面孔。在2001年,以军军队设立了女性事物顾问这样的职位,给司令长做汇报并充当“赋予女性力量”的角色。

同年二月,IDF 少校 Oshrat Bachar 开创了历史,因为她被任命为以军狞猫营的第一个女性指挥官。狞猫营,职责在于保卫以色列地靠约旦、埃及的边境,拥有60%的女性士兵。然而,越来越多的精英部队像伞兵旅、步兵旅及先锋作战旅,只接受男性战斗者。IDF宣称这是因为大量的体能消耗要求对这些角色的需要。

虽然以军已做出努力使得所有部门在性别上更加平等,但大部分女性仍然不会去充当战斗角色。在以色列,超过92%的 IDF工种对女性开放,但仅有3%的女性服役于战斗军营。这可能是因为战斗士兵必须服役三年而不是非战斗士兵所要求的两年。而实际上,大部分女性会选择秘书性质的岗位:碎纸、装信封和接电话等。

以色列导演 Talia Lavie 的拍摄的低成本电影《士气为零》就是以IDF女兵未被大众所广泛熟知的处境为背景,讲述了年轻女孩因为在 IDF 服役而被延迟的梦想。电影大体上都基于Lavie自己在 IDF 被任命做秘书类职位的经历。

这部影片并没有表现战火纷飞的战斗场景,而是围绕着两个女性——保守依赖的Zohar和不满足于现状的Daffi——展开故事:她们一边听命其充满壮志雄心的长官指挥,一边忙于在学校老旧的计算机游戏——扫雷舰上取得好分数。

在《以色列时报》访谈中,Lavie这样谈到,大多数的士兵,尤其是女兵,视军队生涯为以色列生活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我认为它就像学校,你不喜欢它,但你不得不去。这不是一个能逃避的问题。” Lavie告诉《以色列时报》,“它让你对自己的生活负责这件事,处于一个非常次要的地位。”

即使以军对 IDF 服役的女性授予高比率职位的方面,取得了大幅度进展,但女性依旧回避战斗角色。

原因是什么?

像世界上其他的军队, IDF 是一个男人的俱乐部。

一个在狞猫营服役的女兵告诉《纽约时报》,她认为 IDF 可能撤销狞猫营——如果他们认为女性不够强壮的话。

“你不会看到他们威胁说要撤销空降兵。”

简言之,女性在 IDF 服役的现实,与其在许多西方人印象中的生活是一个彻头彻脑的对比。事实是以色列女兵面临着与美国女兵相类似的现状——玻璃天花板——这些晋升阻碍非常令人气馁。

女性们喜欢Miri Eisen这个人物——一名在部队待了20年的退休以军陆军上校。她认为这里有太多对女性的限制,同时她告诉 NPR,”我们不会有一个女司令,玻璃天花板的存在有着各种各样的原因。“

但如Miri Eisen所说,如果IDF已被证明在军队里确实有对女性的不成文限制,那它为什么还要增设狞猫营这样一个强大且充满说服力的、支持女性的组织。本来,对于媒体积极宣传刻画的以军女兵形象,以色列政府只需简单应付了事,尤其在就连美国都似乎相当信任这个形象的情形下。

而今美国开始开放战斗的女性职位,他们把眼光看向以色列,这个已经把女性角色放在炮队部队、救援部队和反飞行器组织多年的国家。但如果以色列女性在战斗中的角色面临前进障碍——来自保守派及所谓的“拯救另一个人生命”说法的骚扰,或许,美国女兵也只能是选择碎碎纸而已。

你可能感兴趣的:(你不知道的以色列女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