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那年‖冬天的记忆

冬天的味道

小时候的冬天，总是奇寒奇寒的，以至于让我觉得那才是冬天的原来味道，总是挥之不去。有时还有些无端的想念起来，所以就萌生了记叙它的想法来。

那些年，我正上小学，大概是四年级的时候，正值寒冬腊月。我所在的教室，是学校唯一还没改造完毕的老房子，砖木瓦结构，人字形屋顶，老鼠们也算勤奋，经常光顾做旁听生。对于农村长大的后生，我们对老鼠们的飞檐走壁甚至咬文嚼字，也没有多少慌张或在意。但对学校给我们四年级这特殊的待遇，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微词”。

这个简陋的房舍，堪称极为至简，北面的窗户只剩“框”，连一块玻璃都没有，我们一边听老师的谆谆教导，一面看窗外的鸟语花香。可是到了冬天，还哪来这般的心趣？加上经常停电，特别是早读的时候，寒风呼啸，读书朗朗，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景象？

学校在几个村的中间位置，我们自然是起早摸黑走夜路去读书，有时和月亮一起比着谁快谁慢。也不知道那个时候，怎么来的那么大劲来，我早上差不多爸妈叫一次都能起来，相约着和邻居们一起去上学。后来，我把这归结为自己的年少贪玩，说是爱学习纯属是扯淡。

这一路上是干尽了坏事。有时远远地就能看到，大点的孩子点玉米杆烤火，有的在火起的时候，扔进去一两块土疙瘩，等火灭的时候捡起来揣在兜里，到教室和同桌一起取暖。说是早读，现在想起来，经历过的我们都会相视一笑。点着从家里带来的蜡烛，迎着呼啸的被窗冷风，一会大声朗读，一会看烛冥想，自然乐趣是永远都讲不完的。

天微亮的时候，总能看到屋檐下结的错落有致的冰凌子。有的鬼使神差的同学，会趁上厕所的时间掰上一段放在袖口，等坐到座位上就会在黑暗里魔术般放进女同学的领口里，下面发生的事便是可想而知的：要么一阵哭声，要么相互追打，那场面一定烘托出整个早读来……

因为天气极其寒冷，稍微不注意手就会冻的裂口子，所以家长们都想着办法给孩子穿暖和一些，有的给孩子买五颜六色的手套，有的不知从哪找来军用手套。我妈织的那双手套，我是没有真正戴过几次，那时候既觉得它“长”的实在不好看，又分明不怎么保暖，可好在我的手却没有怎么裂开口子。但有些就是戴了手套的孩子，却没有逃过那样的“劫难”。

听老人们说，这手一旦冻得裂了口子，就会一年裂年年裂，尤其不能见热，会烧痛烧痛又没有任何办法。但也有人说有土方子，说是裂口子的手沾点鲜猪血就好了。有一年，邻居过年杀猪，正好隔壁一起长大的姑娘手就裂口两三年，一会功夫周围就围了好多人。四个人把猪牢牢稳住，屠夫手拿破肠刀猛地一下捅进脖下，血一下就涌了出来，她爸忙让手伸进去。说来那姑娘也没有任何胆怯，就从溅血的地方伸进去了三两秒，出来的时候满手血浆。后来奇迹还是发生了，当年她的手就慢慢愈合，还特别白皙光滑，从此再没有冻裂过。

其实，这些只是和我一样的那些年农村长大的孩子们的一些零碎记忆。细想起来，那滚的小房子一样大小雪球、涝子上滑冰、上学路上打着手电“偷”鹅蛋等事情，就像放电影一般清晰可见。时间静静地流淌，日子安然地过着，可发生在那些年代冬天上学路上的趣事，我却越来越清晰，只待哪天讲给读者听。

就这能玩一早上不带歇

PS:若不经历几多事，哪来回忆文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