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我和酒的故事酒的故事》第二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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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晚上喝的是汾酒,发哥却讲了二锅头的故事

甭看自己几乎几天一次遇见它,还真不认识

二锅头

当然是第二锅的酒

因为在做酒的时候

第一锅酒要倒掉或者回锅再蒸

或者有人买了去当做散酒喝

酒头和酒尾都是次酒,不能用。

要从第二锅开始,才是好酒。

这第二锅出来的酒就是所谓的‘二锅头’酒了。

叫二锅头酒,也就是说这是好酒的意思

来,小伙子,先清一下

好,我敬您

小碰一下,一饮而尽

发哥接着聊

我的头随着无限放大的砰的一声,又接着大了一圈

小小的四合院,老木头做的窗户外,已经飘起了雪花

也是老木头做的桌子上

烤生蚝都热了两遍了

北京这个地方没有名酒,是因为北京没有好水

北京人喝的都是地下水

就像喝粥一样,开始是稀的,越喝越稠

你说这稠粥一样水还能酿酒吗?

酿好酒一定需要好水,所以这里只能有二锅头

发哥指了指铺了青砖的地面

好像桌子下就是一口北京牌儿水井

里面晃动着的都是各种二锅头

昌平出的十三陵牌二锅头,怀柔出的古钟牌二锅头,延庆出的八达岭牌二锅头,卫戍区酒厂出的京都牌二锅头,顺义出的牛栏山牌二锅头,还有现在的红星牌二锅头

我扶着桌角探头往桌下看了一眼

差点就掉进了二锅头井里

现在的广告上说的什么八百年传承

那可不是这酒厂有这么多年了

而是讲做二锅头的工艺有八百年传下来的历史了

现在红星二锅头比较出名

街上烟酒店里到处都有

但是红星自己没有多大的酿酒能力

这个酒厂就在大北窑往东

过去叫八王坟

对面就是酒精厂

  

说起二锅头,

这一定得说一说液态蒸馏法

咱们很多人每天从通州国一路堵过来

可是您什么时候闻见过酒糟味儿

什么时候看见酒厂的大烟筒冒过烟

红星酒厂可能就没有烟筒

他的酒基本都不是用粮食酿造出来的

人家是从各地收来的散酒

或者用的是食用酒精勾兑出来的

在这里,甭管什么破酒

到了人家手里,经过加工

出来的酒能够保持一个口味儿

这才是手艺

今天咱们喝的是山西的汾酒

大家不要担心

来,再走一个

众人立马起身,砰砰砰的碰个不停

杯子砰碎了不要紧

把我的头这次可是砰碎了好几瓣

咱再细说说这液态蒸馏法

主要是用各种地方收来的散酒,或者加上酒精

加上他们自己做出的叫“酒醅”

然后存放在酒池或者酒罐中再发酵

过一段时间出来再蒸馏

就是原酒了

经过勾兑,装瓶

这样的酒,出酒率很高,成本也低

价钱自然也就很便宜了

如今很多酒厂都是这么做酒

像过去我们听说山东有个“秦池”酒

花了多少个亿在中-央台做广告

可是如果你去他们酒厂,根本看不见他们酿酒

他们的酒都是这么收来,再加工,变成了自己的酒

成本低,所以才有钱去做广告

不过,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咱们说的红星二锅头

就是一种液态蒸馏出来的普通酒,

不过现在

装在青花瓷瓶里也敢卖两三百块钱了

咱们喝酒不能看价钱

花钱多的可不一定就是好酒

现在只有牛栏山酒厂和昌平酒厂还是自己酿酒

但他们也是从四川等地收散酒自己再加工

醉眼迷离的瞅着了一个空子

我从还是老木头做的凳子上挣扎着摇晃起来

去唰唰唰

耳边好像有局座的声音响起

别尿遁了啊

左右左右

前后前后

好容易躲过老木头做的各种障碍物

终于摸到了还是老木头做的大木门

左手抓着裤带

右手费力推开一扇门

一股冷风夹着雪片统统灌进了我的一百五十六块买的名牌保暖内衣里

整个人一哆嗦

差点就地解决了

晃来晃去的身子倒是稳当了一些

沉重的脑袋好像也变的轻了一点

四合小院儿中间的老槐树已经白了秃头

在四周屋檐下200瓦的大灯泡笼罩里

还有点老的晃眼

刚滑进叼着烟斗牌子的男厕所

就听得

背后,一男高音大喊

兄弟,能一起吗

憋死了

明显的山东大汉的嗓子

和我们高个儿老板一个德行

行,双打

两个貌似好基友的男人

痛痛快快的放了一水

中间还打了个交叉

溅得小小的房子地面上各个角落里到处都是

完事后

提裤子的时候

突然想起来

敢情以前喝的二锅头都是这模样啊

汤汤水水的感觉

再想起以前

还为了二百零八块的黄盒儿二锅头

初入江湖的小销售

站在老板桌前

硬粪填膺的

跟高个儿山东老板生过几次气

咋就不让我用这好酒请客户

我的客户都是小妈养的

去去去

市场部墙角还有一箱牛栏山

你都拿走

什么大妈小妈的

都是,我,妈

这山东人说话就是直啊

我心里当时那个难受啊

你就让“我妈”喝牛栏山啊

现在这一水放完

痛快多了

嘿嘿

原来“我妈”喝得比“你妈”喝得要好的多

想着想着

一头毛寸的Q哥又摇晃着出溜进了酒局

身后的黑脚印,走得歪歪扭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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