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个门锁又和我闹脾气,就在刚刚又把我丢在门外,放置在阴雨天。我把钥匙扭来扭去好说歹说它依旧没有要开的意思。
不知道它是不是嫌弃我新剪的发型,或者它有点儿远视一时没认出我,总之我在外边待了很久,待到我放弃开门开始捧着手机码字。
说句题外话我觉得我新发型挺好看的,很像Q版小丸子,不对少年时期的樱桃小丸子。以至于我这两天照镜子都多了一个任务——研究眉毛,总觉得两个眉毛很害事儿。
今天上海的天气也很不合群,说好的晴转多云,结果在下午五时不知几刻就淅淅沥沥下起了不肯停的雨。
我被困在便利店里走也不是,跑也不是,只好站在那里静静的吃着冰淇淋, 顺便思考一下被放在雨下花盆的感受,我猜它应该很爽,终于可以大口喝雨大口吃风了。当然也可能很不爽:“丫的,人类一个小时前刚给我喝过矿泉水,现在又逼我喝酸水儿。”
早上去跑了个步,是入秋至此的第一跑,一直拿着之前扭脚三个月后遗症的理由不肯去,昨天看了一下最近重新回来看我的肥肉,脂肪和蛋白质,我终于鼓起了勇气六点钟爬了起来,冲去了从到上海就一直想去的中山公园。
之前住在厦门的时候就在中山公园附近,现在又是,只是这里的距离要多上个1.5公里。
两个城市同一个名字有着近似又有着不同的公园,跑起来也有着不同的感受。比如在厦门跑,总觉得像在做汗蒸,还扑鼻一股咸咸的海风味儿,每次跑完都有一种想要把自己放到甩干桶里甩干的冲动。
而上海的清晨闻起来很像是空气被清蒸后还撒了点儿盐巴加葱花,吃起来挺爽口,不像下午带着一股子烤空气味儿,让我很想跃跃欲试挖来解馋。
同样都有很多大爷大妈,不同的是厦门的大爷大妈喜欢单独活动,很少组团,再不就一起打打羽毛球什么的。
而上海的大爷大妈喜欢打着太极放着音乐,偶尔在路上偶遇还能握握手,“欸,嘛去?”“啊,刚锻炼完,去早市。”“啊,改天一起看戏啊!”这是我今天看到的片段,虽然我觉得那大爷不像上海人。
当然这里也要澄清一下厦门的大爷大妈也有组团活动一起练操的,只是感觉他们都趋向性内敛,很像猫的性格,不太喜欢往人堆儿里钻。
前几天去吃了个卤肉饭,遇见了一对来自台湾的大爷大妈,或者叫叔叔阿姨,重点很温暖。骑车的时候偶遇的这家店,牌子上写着台湾风味小吃,玻璃上挂着一堆吃食。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看到那里的瞬间立刻就停了下来,好像某种强烈的感觉驱使,内在里告诉我那里有故事,得去。
当然主要也是因为我喜欢卤肉饭,或者我喜欢卤肉,因为之前上班的地方有一只猫就叫卤肉,虽然它看起来一点都没有卤肉好吃。但它很鬼变,通人性,会用人厕所大便,会把逗猫棒丢到你面前叫你陪它玩,会为了吸引你注意力,坐到你看的书上,还一脸的理直气壮,一副“看书干嘛,看我”的姿态。
这家店我进了三次,第一次是发现它,进去转了一圈没吃,因为当时赶着上班,且肚子里已经装满了食儿,第二次是特意空着肚子跑去的,一进去那个阿姨就热情地说姑娘看吃点啥,我要了一碗卤肉饭和蒸蛋,阿姨一直和我说他们的鸡爪很好吃,可那天眼睛大肚子小没敢要,到现在还在惦记着鸡爪。
第三次去是在昨天,其实不饿,但就是想进去看一看,于是要了一碗四物汤,叔叔还说“ 这能吃饱么,不来碗米饭?你们现在小姑娘都吃猫食儿。”我回着不太饿,一口气把汤喝完,嚼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问叔叔:这是地瓜么”,他说那是地瓜爷爷,阿姨打趣的瞪了他一眼:“别听他瞎说,那叫熟地。”
汤没有好喝到惊天动地,卤肉饭也没有好吃到举世无双,但就是喜欢。是忍不住来完再来的地方,是一个坐在那里就可以吃下很多饭的地方,感觉有说不出的亲切感,虽然每次都待不太久。主要一顿饭的时间不适合太久停留,而且骑的小黄车在外边儿,总怕被拐跑了。
昨天喝汤时还时不时盯着车,叔叔说要不你把车拿进来吧,我摆摆手说算了,就一会的。旁边的吃客见状帮我出主意,对桌的白发奶奶一边吃饭一边还帮我照看一眼,偶尔还和我闲聊问我上学还是工作。
这种感觉说起来很像是坐在家里吃饭,空气里弥漫着暖洋洋的慵懒和热乎乎的生活。
“我们这个家,很朴素;我们三个人,很单纯。我们与世无求,与人无争,只求相聚在一起,相守在一起,各自做力所能及的事。碰到困难,我们一同承担,困难就不复困难;我们相伴相助,不论什么苦涩艰辛的事,都能变得甜润。我们稍有一点快乐,也会变得非常快乐。”想起来杨绛先生在《我们仨》里的一段话,感觉和这家店很配呢。
你觉得卤肉饭和什么比较配呢?
晚安,早安
等你看到这一篇又是新的一天
——有吃有喝有梦的日子。
丁酉年四月初一
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六日
天气:阵阵有雨
日出:五点十四
日落:十八点廿九
日出每天都早一分钟日落每天都晚一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