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雪录 第八章 激战正酣时

第七章 段烽VS虎牙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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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下的蛮族士兵一次次的把云梯竖起来。

又有新的亡命之徒向上攀登,登上关的士兵拔出弯刀、巨斧,与第五军团的虎卒们格斗,登时血花四溅,残肢掉落。有人手一松去擦满脸的血污,又有人从上面砸下来,砸个连串从云梯上滚下去。

没过多久,一支新的蛮族士兵又扶起一架云梯,虽然箭如雨下,在他们耳边身前射过,在盾牌上砸出沉闷的噗噗声,虽然不时有人跌下去,但还是飞身上前。

为首一将不是别人,正是先锋虎牙赤手下勇将“三虎”之一的安图,他像其他士兵一样手握盾牌,背后插着一把阔刃战斧,弯刀叼在嘴里,胸前披甲,头上戴盔,飞速爬升。封戚健见此情形,带头放箭过去,雨点般得飞箭朝安图射来,虽有盾牌披甲护体,却总也有间隙,而安图又是那种拼死不退之人,一时间相持不下。

关下的蛮族士兵一看如此,数百名弓箭手向城头张弓,压制住了长弓营的将士。

与此同时,“三虎“之二的沙克尔率军向东门进攻,以分散城上注意力。

安图冲上去了。

不愧为“三虎”之一,登上城墙后,他抛开成为累赘的盾牌,取下弯刀迎战,杀正酣时,从背后抽出战斧拼杀,后续蛮人趁机上来十余个,占领了一个四五丈的阵地,与第五军团对峙起来。

此时,段烽的亲兵已经护着主帅退下城去,但段烽看此情景,大呼一声:“我辈此时不战,更待何时。”封戚健也赶到,段烽见到他,拍了一下封戚健,“好小子,来了,随老子一起,杀了这帮畜生。”“诺”封戚健抽出腰间所佩长刀,段烽接过身旁士卒手中的一把柄有五尺长的镔铁刀,反身冲杀回北门城头。

段烽身边此时站着都是第五军团的高级将领,参将,校尉,千夫长等。“马朝义,凌侧,你二人率兵把守东门,史鹏,武宣,你带手下的校尉去把守西门。”简单布置任务,二人便带领人马冲杀上去,亲冒矢石,勇猛作战。封戚健手中长刀呼呼挥下,劈、砍、挑、刺、一招招皆为绝杀之招,并无半招回护。

段烽大喝一声:“盾墙破之!”

这第五军团的虎卒盾牌上都有一个锥刺状的矛头,为的就是双方对阵时,可以用矛头将敌方组成的人墙撕开道口子。可是蛮族士兵各个人高马大,跟第五军团的虎卒们一比,黑压压的如铁塔一般压过来,面对如此冲击,虎卒的盾墙虽然也刺死几个不要命的主儿,但还是抵挡不住蛮族士兵的冲击。

“哗啦”一声,几个顶不住的虎卒被撞倒在地,盾墙瞬间出现了裂口,蛮族士兵见状硬生生的将裂口扩大。就在这个时候,一杆长刀凌空劈下,一道血光后,一个蛮族步兵以不可思议的眼光看着鲜血从当胸喷涌而出。段烽杀红眼如地狱修罗般的眼神成了他最后看到的景象。

段烽挥舞着长刀,带领虎卒们又将缺口堵上,虽然蛮族士兵也斩杀些许虎卒,但终究被段烽这不怕死的主儿气夺。渐渐往后退却。

参将史鹏那边率领着麾下的校尉千夫长等,战斗也是异常惨烈,他一边挥刀劈砍督战,一边指挥手下辎重营的将士用抛石机抛出石头向正在攀登的敌军大区,身上的铁甲犹如在血里浸泡过一样,不知自己从虎卒手中拿起第多少把刀了,一地的断刀残刃以及满地的虎卒和蛮族士兵的尸体。蛮人遇到突如其来的打击,他们轻的被砸的头破血流,重的被砸成肉酱,惨不忍睹。

马朝义率领神机营的将士在东门拼死抵抗沙克尔部的进攻,两军对面的决斗是那样惨烈,呼喝怒骂声不断,刀枪铿锵碰撞声不绝,不是被战斧弯刀砍断胳膊,就是被长枪重剑穿了胸膛,虎卒们犹如疯虎一般横冲直撞,使得蛮族大军伤亡惨重,阵前尸体摞着尸体,鲜血混着鲜血。

这场战斗直从卯时杀到午时,双方杀的是昏天黑地的,虎牙赤见部下伤亡惨重,而残雪关却久攻不下,只得作罢,蛮族阵中响起“呜~~呜~~”的号角声,蛮族士兵一边抵挡一边往后撤退,而东门此时也是胶着在一起,听见号角声,蛮族士兵有如潮水一般“哗”的一下全退了,北门的安图却正和第五军团的虎卒们撕杀在一处,身边的士兵一个个都倒下了,到最后仅剩他一人,战斧早已砍缺口,他拽过身旁插着的弯刀继续拼杀,第五军团也倒下十余人。

听见号角声,他抛出带在身上的飞虎爪,从墙纵身一越,第五军团的将士们还没缓过神来,安图已经落地了,望本阵跑去。段烽见此情景,当机立断,命千夫长张勇等人率领龙骑营出城追赶,又是一阵砍杀。少顷,张勇等人凯旋,张勇下马后向段烽行了个军礼,“将军,此一战我军斩获颇丰,斩杀敌兵七百余人,俘获三十余人,而我军损失三百余人,刀枪旌旗不计其数。”“好,我等首战告捷,皆诸位功劳,传令下去,今天犒赏三军,不过每人不许喝过两坛酒,违令者斩!掩埋死难将士,给伤者包扎。张勇,你负责审讯俘虏。”“是”周围的人向段烽行军礼后,簇拥着段烽回帅府。

封戚健此时刚从城墙上走下来,拿着一块旗子的碎片擦着长刀上的血迹,一脸的疲惫,徐虎等人也刚刚从西门过来,各个都盔歪甲斜,拖拽着长枪,拼杀了一上午,谁能不累。更何况还是和力大如牛的蛮族人作战。徐虎走近,“扑通”一声坐在封戚健身旁,

“大哥,没事吧。奶奶的,这回遇到的可不是什么善主儿。”

“ 我没事,你呢,受伤了么”封戚健淡淡地问道,没有半分情感起伏。

“恩,让刀蹭着一下,没什么大碍。”封戚健见徐虎面色苍白,二话不说就一把抓住他,掀开铠甲,只见伤口处还泛着殷殷的血,都凝固成黑色.

“这叫没大碍?来人,把他给我带下去包扎一下。”

“大哥,我真没事啊,小伤而已啊。”徐虎一边赔笑,一边挣扎着要走。

“虎子,我可是答应过奶奶要把你带回去,你忘了啊!当年是我把你带出来的,我也得把你全胳膊全腿的带回寿阳府,你小子知不知道啊?”封戚健顿时象变了个人似的,抓着徐虎的肩膀大声吼道,徐虎顿时不说话了,脑海中浮现起奶奶和蔼可亲的样子了,想着当年给奶奶磕了三个头后就走了,自己又是多少次在梦中看见奶奶那期盼的目光。徐虎打小就没爹没娘,是奶奶含辛茹苦将他带大,打穿开裆裤就和封戚健在一起,后来一起习武,兄弟情深。

“我……”封戚健抬手示意徐虎不要说了,轻声道:“好好养伤,只有这样我才能不辜负奶奶的嘱托,带你回去。”徐虎眼里噙着眼泪,在那里哽咽着,说不出话。过来两个虎卒架着他向帐篷走去。

第九章 刀名断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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