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命(十五)

Flicker&Faker(又名:一位艺术家的成长历程==)

文/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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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坑一日,面壁十年】

【依旧爱烬的我又回来了,掐指一算,四个月没更这篇了,也是很皮啊】 

【emmmm...来了个魔法少女(??】


(十五)

地底世界确实不安静。

看来那个叫格雷福斯的人已经找上门来了。艾克倚在地沟镇酒吧门口,看着里面一个浓胡凶眉的男人,撑着一杆散弹枪,正围在酒桌旁,一边喝着劣酒大放厥词,一边扬言「要把崔斯特碎尸万段」。

他交代酒吧老板把信交给格雷福斯,飞身逃离了肮脏的陋巷。

边防小镇上,烬在黄昏中望着不远处的关隘。

祖安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呢…


他身无所负,轻装上阵,淡白的衬衣领子在热风中依旧如雪,外套虽有些破旧但依然为他执着的遮挡着风沙。他的脸依旧白皙,他的心依旧清高和热诚,眼神中也多了些许决绝。

而这座城这座关隘与他的风格并不相配。

靴子踏下去发出喀嗒喀嗒的响声。

眼前混乱声骤起。

“喂,你!干什么的?”守卫突然盘问一个出关的行人。

“送货。”行人道。

“送货?我看不是吧!眼前战时将临,送什么货?”

“就……一般的货物而已。”

“来人,给我看看这里面藏的什么东西!”

众人唏嘘围观。

“哟,这机械和瓶瓶罐罐的你是要送到那儿啊?”

“祖安……”

“你是哪的人?”

“祖安……”

“来人,这人涉嫌向敌国贩卖违禁军火,抓起来。”

“那不是军火,我……”行人挣扎。

周围经过的一些祖安人也按耐不住了,凑过来喊道:“你们诺克萨斯人怎么能这么不讲理,是祖安人就抓吗?”于是,火药味突增,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士兵和那些人打了起来。

“起哄喧哗者,抓!”

烬观望着,偷偷从人群中钻了过去。


他起初有些诧异,为什么那些诺克守卫没发现他。

之后他便明白了其中的阴谋。

他走了没半天,诺克萨斯就以这次骚乱中祖安人将一名士兵围殴致死一事,对祖安发起了进攻。

现在他身在祖安的边陲小镇,深陷炮火之中。

因为皮尔特沃夫趁这次两国的战争也来夹击祖安,使祖安腹背受敌。

烬躲在暗巷,下水道的腐臭肮脏使他时刻作呕。

就在他奇怪为什么周围皮尔特沃夫士兵突然多了起来时,几发炮弹从头顶飞过,他被冲击波炸了个趔趄。

他感觉到背后有人拉他的衣服,下一刻他就被拽到了阴暗墙角。

一发炮弹在他眼前炸开。

“嘘!”

烬回过头并没有发现人。

“喂,我在这儿呢!略~”

回过头来,原来是个女孩子。

“呃,谢谢。”烬松了口气。

“过来!”

“……”他被拽过去。两人大眼瞪小眼。

“嚓嚓嚓!”女孩儿盘起腿从腰间掏出一个手雷。

“疯子你给我出来!”墙外一声怒吼,伴随着石碎声。

“喂,你去把胖胖引开!”

说着她便把烬推出了墙角。

炮火中,一片闪光飞了过来,烬歪头一闪。

“你休想逃!”

接着一连串金光飞过来,他翻身滚到街对面,屋顶訇塌,砸落一身。

片刻周围寂静。突然瓦片堆前闪过一个人影。

“小鬼,见过一个女疯子吗?”语气粗鲁,带着祖安口音。

烬扒拉开身上的残砖断瓦,盯着眼前那人手中的海报眯眼。蓝头发双长辫穿著暴露蓝云纹身笑容浮夸略微智障,这不是刚才那个女孩么……

“她……好像往前面走了。”

影子呼啸而过,玄铁拳套相互摩擦发出火花。

烬揉揉眼,准备站起来。

“又是你!”一个傲慢清脆的声音从头顶传过来。

他向高处看,钟楼残垣上一个青年,穿着白色礼服。

“祖安人?”青年一跃而下,青光微闪,气质耀人。

“不是。”

“那鬼鬼祟祟的?”

“不然被炸死不成?”

“呵……”青年拨弄一头淡金色碎发,举手朝着对面城墙上正开火的祖安士兵弹射出几丝闪光,正要转身离开。

四周倏地淹没在炮火声中,浓烟四起。

“伊泽瑞尔!”

一声呼来,伴随着惨烈巨大的枪鸣。


这子弹的声音几乎是震耳欲聋,因为这一枪正打在烬的身上。

那一刻,剧痛传来,他却无力皱眉。

子弹透过右肩胛骨,径直穿过了他的腹部,从眼前的青年肘间擦过。

“我说凯特琳,警察都像你一样枪法好么?”青年急切看了一眼倒下的烬,向远处责问。

“你没事吧?我以为他要杀……”

炮火四起,祖安士兵从各处逼近。

“走!”


血从喉中翻滚上来,可烬只能任它肆意流下。他翻到在地上,用仅存一点意识的双手按住弹孔。

接着,街道房屋开始崩塌,碎石夹杂着破裂地下管道中涌出的腐毒液体,将要把他淹没。

这时,又是一只手,有力的把他拽出废墟。

在短暂的光明之后,烬又陷入了黑暗。




烬很讨厌别人讨论他的右腿。

因为它有点跛,很丑。

在马戏团他被人嘲笑作瘸子,被人指着脸上的伤疤说道「怪胎」,但却几乎没人正眼看看他本就天生精致的脸庞。

十九年。十九年了。

他从一个才华横溢的少爷变成一个人人喊打的「怪胎」。

他很喜欢亚索,因为只有那个人,曾不惜一切保护过他,到现在也只有他一人曾触摸过烬未有伤痕的嘴角。

他肯定不希望烬如此杀戮。

「疾风之剑道与轻语之艺术本就毫无相关,被爱与负痛也无所瓜葛。」

「他到底还是个普通人。」

「我不是负罪而逃,这只是必然结果。」

烬在漆黑的城堡里,茕茕独立。在这里,任何人都找不可能找到他这个杀人犯。




祖安上空乌云密布,雨水几乎要击穿街道石板,鬼魂般渗透到秘密的地底世界。

“我发现了好东西。”

实验室的铁门被推开一条缝,暗影中几个湿漉漉的脚印显现。

“是吗……我说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你会收下的。”

“崔斯特,你可知道我是会把你出卖给格雷福斯的人。”

“当然。”

“像你这样臭名昭著的骗术大师,口碑并不比那个傻子好到哪。”

“而我这个骗子却来讨好你了!”

“怎么?你还大发慈悲了?”

实验室主人的眼镜反射着漆黑中的微蓝电光。

“是。”

崔斯特正抱着一个人。

“这家伙,是自愿的吗?”

“不是。”

“我可不收志愿者的,你该不会是想骗我钱?”

那人正是奄奄一息的烬。

而崔斯特再无回答。

“哎呦我可不忍心……放那吧,他暂时不会死。”实验室主人抖抖手中的纱布,“他会变成什么样我可不在乎的,或许布里茨那样的……哈……”

崔斯特瞟了那科学怪人一眼,倚门点燃一根烟。

“手术闲人免进!”

他伸手抖掉肩上的雨水,默默走出实验室。盘旋数百层楼梯通向黑暗不见底的地下深渊,却不敌他的帽檐下的那片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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