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山川湖海 , 却囿于昼夜、厨房与爱

此生暫無安生之命,大抵還處於「山川湖海」,至於什麼「晝夜、廚房與愛」,着實是離我很遠的東西。

小氣點來說,其實我現在也沒個女朋友,性取向甚至還漂浮不定,在奇妙的心理認同中掙扎着。若是說得光偉正一些,少年心氣,內心如沸騰的水還未到冷卻之時。

我想想我的「晝夜、廚房與愛」,卻總是想到在英國某個小房子裏,早起,烤好吐司麪包,塗上層草莓醬。兒子說No way dad I don't like it,我假裝生氣地說You must eat it, no any pretext. 

兒子最後還是吃下去,做老爸的威嚴讓我感到有些洋洋得意。然後,我牽上他的手去海德公園見見早上的太陽。他會玩他的小風箏,我會悠悠地找個沒樹但又不礙到別人的地方,只因我愛金色的陽光,然後打開一本厚皮包裝的典藏本外文書,邊讀,時不時擡頭看他。也不知是他在玩風箏還是風箏在玩他,總覺得好逗。

那一日,陽光下,他跳躍時甩動的頭髮,待18年過去,他成爲一個不聽爸爸話的叛逆少年後,我還是會時不時懷念起。然後再看看那個翹着二郎腿,坐在我面前和我對峙着說要漲零用錢的他,居然比他老爸長得還高一些。這小兔崽子,不知不覺,也到了他爸寫下這些莫名其妙文字的年紀了。而他,又會在哪裏寫着他的少年心事,就不讓他爸看呢?

不行,作爲一個好爸爸,不可偷窺。

我曾暗暗說過好多次,我想成爲「世界人」,一個出生在中國,國籍卻不在中國。他去過好多地方,也許還會那麼多幾國的語言。在銀河還尚能閃光的地方,穿着也不知是哪民族花花綠綠的服飾,感慨地球之於宇宙,我們之於上帝,實在是渺小得找不到點的存在。只是現在,我看不見這夢幻實現的可能。

我看不見這夢幻實現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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