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担和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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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我实现的具体规划虽已经可以具体到“一本书,一个课堂,一个基金会”,还不够具体,不够有吸引力。否则怎么就不能把自己从“爱情美满”的幻想之中拉出来呢?

我幻想会在一间大教堂里,穿着圣洁的礼服,说一声I do,然后与某人牵手一生白头到老。我幻想某人一生只爱我一个,时时处处以我为先,我需要的他都能给。我幻想对方是有趣的父亲与亲密的友伴,可以在工作状态和生活状态下展现出严肃认真和有趣温馨的不同性格。我幻想我们有两层的大房子,宽敞的客厅和舒适的卧室,以及悠闲自在的猫和狗。我幻想可以与我爱的男人女人们住在一起,给他们同等的关爱。

在我更成熟一些的时候,我会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幻想——我免不了“自私”,人生宝贵,何尝不想在这世界里多留下一点自己活过的痕迹,我是什么样的人?只要知道还有自我实现的可能性,又怎能止步于对爱情的幻想?也许可以说,我现在以为的这种自我实现的自私里,仍然包含着很大一部分的无私。我现在对自己的苛求批判,主要集中于为什么我没有像老家的人期待的那样,规规矩矩地读书、随随便便考一个出路、再找一个门当户对婆婆慈爱的人家嫁掉——我曾经是多么珍视在他们眼中的好孩子形象,可是他们以为好的,就真的是好吗?!

他们如果以“希望你幸福”为名,干涉我的个人感情和人生选择,甚至希望帮我做决定,那是他们的自私。我不但不自私,还有很大的无私心,且在我自己的选择中感受到很多的快乐。我知道,追求最大的快乐也需要承受最大的痛苦,包括他人的误解、攻击,家人的不解、失望,街坊邻里之中可能传播着的“自私”的骂名。我不由地感到悲哀,就像为民众雪中送炭的人,在寒冷的冬夜里,在家家户户围炉话谈时,敲门想要讨一方取暖之地,却被斥为“自私”一样~

我竟是那样在乎他人的好评,以至于被它所困。可能这就是我前18年压抑生活的后遗症,那时候,不知道自己是谁,要去哪里,会做什么,我只知道如何讨大人欢心,如何应付他人庸俗的赞美,如何为自己赢得更多的关注,可我发自内心地厌恶自己,压抑自己,甚至想要毁灭自己,来成全那些与我无关的人的饭后谈资。我对自己太狠了。

2017年12月24日,我杀了旧的我,以新的代替。我第一次为自己做一件事,并觉得竟是那样轻松和快乐。那种过去的压抑得来的后遗症又一次出现,让我感到仿佛为了自己的利益做一件事,就一定会伤害到其他人——为此,我进行了将近一年的思想斗争。我的结论是,现在我周围的人,不像小时候身边的人那样软弱,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受伤害,所以“追求我自己利益的满足将为他人造成伤害”不成立!

同时,我还感觉到,如果当时我不是毅然决然地把自己解放出来,这个世界上可能会多一个因为抑郁而死去的生命,而少一个为世界做了些什么的人。自我实现就是做些什么。可能从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可以为自己负责、为这件事而努力了。我珍视自我实现的人,他们是真正有可能善良的人。真希望很多年后的我看今天的我,不觉得她自私,反而觉得像辛德勒在临进监狱前感慨的“我为什么不多救一个”那样可爱。凡救一人,即救世界;想救世界,先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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