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唠叨的丈夫
我这人性格内向,平时少言寡语,可偏偏摊上了个爱唠叨的丈夫。年轻时一听他喋喋不休地瞎唠叨,别提心里有多烦了。有时干脆抢白他一顿,不过那样往往引起一场干戈。所以常常给他个充耳不闻,你唠叨你的,我干我的。
岁月无情催人老,转眼我和老伴都退休了,儿女们也各自成家立业,原本热闹喧哗的家里只剩下我们老两口,大约是“桑榆暮年情更浓”吧,对老伴的唠叨不但不烦,而且还体味出一种温情。这不,我刚放下筷子,他又唠叨上了:“你今天不是去遛街吗?不吃饱了,一回儿就走乏了。来,再吃一半吧。”一半馒头递了过来。“饱了。”我说着站起来,他动作极快地揪了一小块馒头塞到我嘴里说:“再吃一口吧。”我刚咽下去,饭碗已送到嘴边:“喝口稀饭,别噎着。”
我提着兜刚要出门,被他叫住:“衣服掖在腰带里了。”说着给我拽了出来。我才出了门,他又追到门口喊:“钱带够了吗?千万提防小偷!”
他就是这样,什么事都要婆婆妈妈地唠叨一通,现在这唠叨已成了我们生活的主旋律,它使我们这个家充满了温馨和关怀。
(原载1988.6《青岛晚报》)
挖野菜
每年春天来临时,我都要跑到野外去透透空气,趁机挖一些野菜。今春之时,我涉足野外,我都一骨脑把它们挖进小篮子里,有时候还能挖到较为少见的枸杞芽儿什么的。野菜挖回家后,我和老伴首先把野菜分捡开来,荠菜炒鸡蛋,苦菜洗后蘸大酱吃……这些山珍海味,真是可口极了,怪不得老伴不住地说,又享清福了。
(原载1988.5《青岛晚报》)
暖冬吃野菜
今年冬不冷,冬月似暖春。风和日丽的冬天,谁能在家里捂得住?既然老天都改革开放打破常规,我又何必等到明春才能挖野菜吃呢?说干就干,我拿着工具出了门,即使挖不到野菜,做一次“冬游”不也别有情趣吗?
岂知到了野外一看,那荠菜的叶子还带着淡淡的绿色呢。深深地挖下去,挖出长长白白粗粗的根,简直是一棵棵小人参,我想那营养价值比人参也差不了多少。最妙的是这荠菜根一点筋都没有,回家摘去老叶做汤吃、炒肉或炒蛋吃、加豆面蒸着吃或者做包子饺子馄饨吃,怎么吃都鲜美无比,清香爽口。特别是那根,吃起来面敦敦甜滋滋的,真是妙不可言。
苦菜似乎比荠菜娇嫩些,叶子大多呈老红色,没关系,反正只是吃根。大地软软的,没结冻,可以挖出大大的黄白色的根,洗净切碎加甜面酱或豆酱拌着吃,清脆爽口,苦中带甜,切成碎末炒鸡蛋吃,更是一味美肴。而且清热、败火、解毒,大有益处。
麦地里还有嫩绿的野菠菜,连一片黄叶都没有,仔细拔出来,回家后都不用择,不管是炒食,加豆面白面蒸食,还是做成饺子馄饨煮食,其美味远胜过菠菜,那营养价值就更不用说了。今年老天大给方便,我经常到野外挖野菜,既锻炼了筋骨,又愉悦了身心,同时大享口福,何乐而不为呢?
(原载1999.2.9《即墨市报》)
拔草吟诗乐
(现代家教36页)
暑假里,我带着10岁的孙女晶晶和8岁的外孙卓卓到乡下亲戚家玩。为了培养孩子的劳动习惯和吃苦耐劳的品质,我在每天上午九点前或者下午五点后领他们到菜地里拔草。
看到遍地密密麻麻、生机勃勃的野菜,卓卓问道:“姥姥,这野草是人种的吗?”“人一直除草还除不净呢,哪能种呢!”“不是种的,它怎么长出来的?还这么旺盛?”我看他好奇的样子,便解释道:“是草种子落在地里自己长出来的,野草的生命力可强啦! ‘离离原上草——”我刚引了一句古诗,他俩便接着朗诵起来:“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他俩快乐地朗诵着古诗,有说有笑地拔着草,兴致很高。
过了一会,晶晶撒娇道:“奶奶,又累又热,还是休息一会吧!”卓卓马上站起来增援:“姥姥,你看我也累得满头大汗。”我一边看着他们,一边笑,故意拖着长腔吟道:“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俩又抢着朗诵起来,仿佛忘了累,忘了热,又拔起草来。想起他们不好好吃饭,大米、馒头随便扔掉,我又趁机教育他们:“我们吃的饭和菜都是农民伯伯辛苦劳动的结果。你们以后要好好吃饭,不要再随便浪费饭菜啦!”“是。”他俩小声答应。
干了一会儿,看他们累得脸儿红红的,手被草染得青青的,我就领他们到地边水沟里洗手洗脸。一看有一群大白鹅在戏游,他俩不约而同地吟道:“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青波。”背完后嘻嘻哈哈地玩起水来,刚才的累和热一扫而光。下午,我指导他们以“拔草”为内容写了日记,写得还不错呢。
乡下一周,我经常应时应景地教他们吟诵古诗,潜移默化地进行教育,既使他们增长了知识,又使他们接受了劳动教育,锻炼了品德。离开的时候,他俩恋恋不舍地流了泪,并约定明年暑假不宁我带他们到乡下玩呢。
我在十三中任教时指导学生发表的文章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
我和《西游记》中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同姓,与大海波涛重名。因为爸爸希望我象波涛一样汹涌澎湃,勇往直前,妈妈希望我象白雪一样纯洁无瑕,所以给我取名叫雪涛。
我上无哥哥、姐姐,下无弟弟、妹妹,是个独生子,因此我成了家里的宝贝蛋儿。我已经十三岁了,可身高只有一米三,妈妈常常埋怨我象个“矮地丁”,我却不以为然,因为我长得非常漂亮,四方圆脸,大眼睛,小嘴巴,一笑还露出两个小酒窝。皮肤白嫩,微微透出一点粉色,经常听到人们夸奖我:“真漂亮,象个正吃奶的胖娃娃,真讨人喜欢。”我听了心里美滋滋的。矮点有什么关系呢?慢慢长呗!十三就一米三,十八不就是一米八吗?当然我也有不顺心的地方,就是我的眼睛虽然大,可是已近视了,只好戴上一副近视镜。一照镜子,唉!简直象个小巧玲珑的洋娃娃。可是没办法,离开眼镜,我只能眯缝着眼看东西。
我爱开玩笑,性格特别爽朗。记得小时候,我到姥姥家,几个老大娘围着我不停地叫:“小涛”“小涛”,我不耐烦了,大声嚷道:“不听,不听,我爱涛不涛!”逗得她们哈哈大笑。
我十分喜爱书,家里有两个大书箱,装满了各种各样的书,有著名作家巴金的《家》、《春》、《秋》;有高尔基的《童年》、《在人间》、《我的大学》;还有《三国演义》、《西游记》、《红楼梦》……那是我的“图书馆”,里面是我的“精神食粮”,我一有时间就钻进书的海洋里,尽情地享受起来,有时如痴如迷,完全进入角色。一到星期天,我在看《刘胡兰的故事》,当看到凶恶的刽子手掀起明晃晃的铡刀时,我大喝一声:“住手!”正在切菜的妈妈连忙住手,吃惊地问我发生了什么事,当我说明情况后,妈妈笑得前俯后仰,我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朋友,你可喜欢我?
钓鱼
星期天,吃过早饭,我带了些干粮,扛着钓鱼杆,拎着小桶,到五沽河的平塘里去钓鱼。
我架好鱼竿,蹲下来钓鱼,两眼一动不动地盯着浮子,希望浮子马上下沉。我想:可能鱼儿不知道我这里有好吃的东西,便抓了一把鱼饵撒到平塘里,引诱鱼儿上钩,但狡猾的鱼就是不上钩。我换了个地方,重新蹲下,抛下鱼钩,忍着性子,希望这次能有收获。不到十分钟,我就不耐烦了,又换了个地方。这样折腾了几个小时,我的鱼饵撒光了,连带的干粮也撒下了不少。装在鱼钩上的蝗蚓,也被调皮的小鱼啄去不少。“唉,连条小鱼也钓不到,真倒霉!”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地说。
不知什么时候,火辣辣的太阳已不声不响地爬上了我的头顶。唉,真够呛,哂得我头皮都发麻了。我把钓鱼杆一扔,气呼呼地坐在沙地上,恨不能把平塘里所有的鱼都捉到,回家去条条活煎。
我正为钓不到鱼生气,忽然看见不远处一位老大爷不慌不忙地钓起了一条又肥又大的鲫鱼。“啊,真带劲!”我情不自禁地叫出声来,抓起钓鱼竿向老大爷跑去。来到老大爷身边,朝他的鱼篓里一看,“哟,这么多呀,足足有半篓呢!”我羡慕极了。“老大爷,您是怎么钓到这么多鱼的呢?”“我就是这样钓的呀!”他不紧不慢地说。我不解地问:“我钓了这么长时间,鱼饵也用光了,怎么连条小鱼也没钓到?”“小伙计,你大要是第一次钓鱼吧?”“嗯。”我不好意思地低声答应着。老大爷接着说:“俗话说‘任任风浪起,稳坐钓鱼船’嘛,钓鱼就是要耐心、静心、细心再加恒心,猴子屁股坐不住可不行啊……”
不等老大爷说完,我似乎得到了什么启示,拿起钓鱼竿,连招呼也忘了向老大爷打,就又耐心地坐到岸边,两眼盯着浮子去钓。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还不见浮子下沉。我强忍着性子又挨过了十分钟,还是不见浮子下沉。我正想走开,但一想到老大爷钓起那条大鲫鱼的情景,我就命令自己坚持到底,继续稳坐在静等。等呀,等呀,啊,终于沉下去了!我睁大了眼睛,用力一提,嗨,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鲫鱼终于被我钓上了来。
那天,我连中午饭也没顾得吃,直钓到太阳西斜。看看小桶,鱼虽然不算多,但也很可观了。要知道,我这是第一次钓鱼呀!日落西山,我收拾起鱼竿,提着小桶,迈着骄傲的步子走在回家的路上。这时我又想起了老大爷的话:“要耐心、静心、细心再加恒心。”是啊,钓鱼要这样,干其它的事情不也同样要这样吗?
我的哥哥
我的哥哥——石正先,是二级英模。他,没有惊人之处,只不过是一位平凡的公安战士。
平日,哥哥如同上足了弦的钟表,工作起来有使不完的劲。有时他刚从外地调查案情回来。一听说有新的任务。便会立即跨上车子出发,常常连饭也顾不上吃。白天奔忙了一天,晚上还要整理调查笔记,彻夜不眠习己为常。怪不得嫂子称他为“铁人”呢!
每天,哥哥和嫂子很少见面,他们之间联系什么事儿便用纸条。他们结婚将近一年了,可我从没见他们一块回家,即便是一块,也不过是哥哥调查案情经过家门把嫂子顺路送回来,自己就一拍屁股又走了。因而嫂子常常在母亲面前埋怨哥哥不近人情。记得嫂子怀孕二、三个月时,哥哥还不知道。直到嫂子的身体有了明显变化他才摸摸自己的后脑勺,抱歉地说自己是笨蛋。
由于长期的煎熬,哥哥的眼变得很坏,出门得戴上保护镜。妈妈心疼地劝他改行,可他却笑着说:“这工作哪样不好?我的身体不是很棒吗?”
为了使工作出成绩,哥哥刻苦钻研业务,认真抄录书中有用的知识。在我们家里有一个大书箱子,里面都是哥哥的刑侦方面的书。有关这方面的书,哥哥会不惜一切弄来看的,记得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哥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可不多时又不知闯到哪里去了。夜黑得伸手不见五指,我们焦急地等着他。十点多钟,他像个落汤鸡似地回来了,从怀里摸出一本《犯罪心理学》,美滋滋地说:“这本书是我早就想看的,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
哥哥是大忙人。每逢节日,全家团聚时,却往往少了他。85年春节时,他说好要回家过节,可就是不见他的影子。大年三十,我们盼了一整天。除夕之夜,别人家里都充满了欢声笑语,我家却焦急地盼他回来。奶奶想孙子心切,一遍遍催爸爸去打电话,结果是哥哥不在分局,出去维持社会秩序去了。全家人等到一点多,才闷闷不乐地吃了长岁数。
去年冬,哥哥在“一二·五”事件中身负重伤。他那种身负重伤。他那种临危不惧的精神,永远激励着我前进。
窗外
窗外,是动人的另一个世界。
看,树木茂盛,透出绿的生机。微风徐来,枝叶婆娑,欢快地窃窃私语。
操场更是一个迷人的地方。嫩嫩的小草绿得淌油,在微风的伴奏下轻轻地舞着。
天空,蔚蓝蔚蓝的,偶尔还飘过几片悠悠的白云。小燕子时而在空中轻盈飞过,无忧无虑。
看着,看着,我陶醉了。忘却了题海的泛味,沉浸在这秋天的世界里……但愿此景永存我心里不禁这样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