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耽|天君追妻火葬场(1)天君想结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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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追妻火葬场-简介-目录

神霄玉府的雷池旁,一黑一红两身影,对坐于棋盘两侧。

黑色身影抬袖,从棋盘上一粒一粒拾起白子,笑道,“今日这盘棋,天君下得心不在焉,有心事?”

红色身影捏着一粒白子,思绪并未在眼前的这盘棋,这棋眼看要输,便将手中的棋子,丢进了身旁的棋篓,“最近总想着一人,本君似乎,动了情。”

黑色身影微微前倾,挑眉道“哦?不知是哪位仙子有这福分,竟被天君看上了?”

红色身影抬眼,“是个小神仙。”

黑色身影意味深长地笑道,“没想到天君竟喜好龙阳。既然喜欢,叫到身边伺候便是。”

“他已被贬做土地了。”

黑色身影的眼睛亮了一下,“莫非,天君看上的小神仙,是白云轩那位?”

红色身影点头默认,“那小仙不知本君心意,你与月老交好,可知有何结缘之法?”

黑色身影坐正身子,笑道,“结缘,需以红线牵。心心相印者之间,可结出一股红绳,为不断之缘。有缘无分者,也会生出红线。但,是一个活结,缘分尽了,线便断了。神仙之间,只能是活结,一拆就散。只有凡胎,才有可能结成那不断之缘。”

红色身影眉头微蹙,没有说话。

“要想结那不断之缘,需得有一方为凡人,如此,这缘分双方的名字才能写在鸳鸯谱上,得以红线相牵。所以——”黑色身影故意拉长音调,见红色身影眼神中闪过焦急,才满意地笑道“神仙若想结缘,也不是没法子。”

“哦?”红色身影向前倾身,凑近棋盘。

黑色身影轻笑,接着道,“要结不断之缘,只要有一方为凡人即可。不然,牛郎同织女怎的好上的?”

红色身影眯起眼睛,“依你的意思——”

黑色身影笑笑,不紧不慢道,“只是这法子——有些委屈天君。”

“但说无妨。”

“天君只要脱去仙骨,入轮回,不就成了凡胎么?本君掌人,替天君写上一笔,令你们二人在凡间相遇。再将天君凡胎的八字,交给月老,写在鸳鸯谱上,以红线与那小神仙的名字打个活结,让这缘分生出来。然后,只要等这红线变成一股绳即可。”

红色身影皱眉,“那活结怎可变成一股绳?”

黑色身影笑道,“需以情劫生缘。正所谓,缘劫相伴相生。要以劫生缘,需本君在天君凡胎的命格上,添些劫数。让天君和小仙之间的凡情一波三折,如此几世轮回下来,待那小仙情伤入骨,这情便由劫生出来了。红线,自然会由活结变成一股绳。”

“这法子,要将那小神仙蒙在鼓里,似乎有些不厚道。”

“待缘分结成,那小仙早已对天君死心塌地。再者说,天君为了那小仙受尽轮回之苦,他还能因此怪罪天君不成?”


闲云到荒山做土地,已经十个年头了。整日就是同自己下棋,发呆。毕竟这荒山,一无景致,二无人烟,确实没什么地方可供走动。平日里想喝口酒,都得腾云到几百里外的城镇。

直到第十七个年头,有马车陆续经过荒山,闲云才知道,这附近建了座燕云城。

燕云城,出了名的烟柳之地,无数嫖客慕名而来,闲云总算有了个找乐子的去处。

闷了,闲云便去燕云城寻一壶好酒,听一支小曲儿。做荒山土地神,似乎也没那么乏味了。

但酒喝多了,就算是神仙也难受。

由于多日连着喝大酒,晌午醒来的时候,闲云感觉口干舌燥,头疼得似要炸了。想起茶壶中还剩些凉茶,闲云晕晕乎乎从床上爬起来,去摸桌上的茶壶,恍惚间,看到桌边坐一淡蓝色身影。

银冠束发,一席浅蓝锦袍,袍角上,由银丝所绣的水纹似在涌动。那身影闻声回头,银冠上镶嵌的蓝宝石格外扎眼。虽面容标致,但总爱板着个脸,再配上那薄唇,更显凉薄。

“浛逍?”看清来人,闲云瞬间眉开眼笑。

见闲云醒了,冷峻的眼神多了几分温润,那人将手中的茶盅轻放回桌上,薄唇轻扬,“睡了这么久,还以为你神灭了。”

“你几时来的,怎么也不叫我?”闲云灌了一大口凉茶,在浛逍身旁坐下。

“你可真是长本事了,我不过去了趟灵山法会,回来就听说,你欢天喜地地到荒山上任土地神了。”

“你还是老样子,不酸我几句,就不痛快。”闲云提起茶壶晃了晃,只剩茶叶根儿。

浛逍斜了闲云一眼,“你也还是老样子,不管在哪儿,都拦不住你找乐子。”

闲云知道浛逍所指,冲浛逍咧嘴一笑,“不过这人间的烟柳之地,的确有意思。”

燕云城内,四处可见飘扬的五彩纱绸,随风摇曳的红灯笼。空气中,弥漫着掺杂了浓浓脂粉味的醉人酒香,挠得人心里直痒痒。

纵然来往嫖客众多,但如闲云和浛逍这般,气度非凡的公子哥搭配,在燕云城还是罕见的很。一路走下来,从高处往二人头顶落帕子的姑娘,可不在少数。

“她们此举,是为何?”浛逍不解。

“哈哈,”闲云摇着扇子,不紧不慢道,“说明姑娘们倾心于你。这一块块帕子,便是姑娘们邀你进花房的帖子。只可惜这帕子,扔给了个三界最不解风情的。”

浛逍不语。

走了几步,闲云在一题着“醉花楼”三个烫金大字的牌坊前,停住了脚步。

醉花楼人多、热闹、姑娘美,最重要的是,这里的名酿——“醉春风”实在香醇,勾得闲云忍不住总往这儿跑,在这醉花楼混得脸都熟了。

一进醉花楼,老鸨便笑脸相迎道,“呦,贵客来了,今儿还是老规矩么?”

闲云笑吟吟道,“对,一间厢房,两坛醉春风,再来几碟素菜,劳烦您了。”

“您客气了,”老鸨笑得眼睛都没了,转身挥着团扇,唤来龟奴,“快,给二位贵客引路。”

谢绝了姑娘们的美意,打发了送酒的龟奴,厢房内才安静下来。

闲云收起折扇,先饮了一杯醉春风解馋,满足道,“这酒,一日不喝,便不痛快。”

浛逍挑眉,端起醉春风闻了闻酒香,又饮了一小口,挑剔道,“我看也不过如此。”

闲云倒不以为然,扬眉笑道,“我这荒山土地,自然是喝不到天庭的玉酿。可这尘世美酒,也别有一番滋味。”

浛逍将酒盅轻放于桌面,“若想喝玉酿,下次我带些来。”

闲云笑着拍拍浛逍的肩膀,“哈哈,够意思。说起天庭,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儿?”

“我才从灵山法会归来,许多事也是道听途说。据说,你帮过的那对苦命鸳鸯,已被剔去仙骨,入了轮回。”

闲云轻叹,“也算我没有白白被贬,玉帝至少放了他们一条生路。”

浛逍似又想起什么,接着道,“另外,听说空灵天君又不见了。”

闲云挑眉,不禁道“哦?又不见了?”

浛逍笑着摇摇头道,“天君他老人家,一向自在洒脱,突然不见,也不足为奇。”

空灵天君是天庭四大天君之首,同玉帝平起平坐,是天族老资历的神仙了。

闲云与之有过两面之缘。初入天庭时,碰见过一次,不过是大老远瞧见的,一袭红衣,扎眼得很,倒一点儿都不空灵。

第二次,是自己在王母的蟠桃圣会喝多了。本要回白云轩,不知怎么就摸到了空灵天君的府上,还霸着天君的云床睡了一宿。还好天君大人有大量,并未同自己计较。

也是那日,闲云才第一次看清天君的模样。天君那双如泉水般涌动的双眼,当真是极美。

闲云对醉闯天君府这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可是待其去天君府上赔礼的时候,被告知天君闭关了。直到自己被贬下界,也再没见过天君。

听见敲门声,闲云才回过神,“何人?”

“二位贵客,是老身啊。”听声音是老鸨。

“进来吧。”

老鸨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二位,老身看见咱醉花楼的姑娘,都被遣了出来。心道,莫非二位有些别的喜好,就把倾城带来了,想着若能应了二位的喜好,也算咱们醉花楼没有怠慢二位贵客。”

说完,老鸨朝身后使了个眼色,侧身站到一旁,是一个约莫十岁的男孩。老鸨一闪开,男孩很明显地颤抖了一下,随即小心翼翼地向前迈了两步,离酒桌近了些。

男孩垂着头,瘦弱的身子挂着件半敞怀的艳红色锦袍,头发松松散散地拢在身后。

“还不快抬头,让二位贵客瞧瞧你的模样儿。”老鸨用团扇拍了下男孩。

男孩被团扇一拍,抖了一下,随即抬起了小脸儿,迎着闲云二人。

男孩面容精致姣好,似个女娃娃般,白白嫩嫩,黑亮的双眼中,仿佛涌动着清澈的泉水。

老鸨拉长音调道,“这倾城啊,模样没得挑,性子好,身子更是干干净净,可还没接过客呢!本想着择一吉日让倾城在各位爷面前露脸,找个有缘分的贵客。谁知今日这缘分便来了,叫老身瞅见了您二位,心道这可不就是贵客嘛,就是不知咱们倾城有没有这福分侍候二位了。”

呸,有缘分的贵客,是想高价把这孩子的头筹卖了吧!

闲云慢吞吞摇着折扇,正色道,“嗯,不错,可还有其他类似的——尤物?”

老鸨的双眼立马笑成两条线,随即又面露愁容,“咱们倾城能入得了二位贵客的眼固然好,只是咱们醉花楼主以姑娘营生,倾城这般的,一来稀少难找,二来也怕生意不好做,便只此一位,不知您如何打算?”

闲云点点头,收起折扇,“开个价,这倾城,我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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