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文不名的自得物》

月亮在山的另一边落下了

寂静的森林盖上风的被褥

追逐着月的蔓延千里之雪

至明丽的舞剧中戛然而止

在这隅被黑夜锁住的一角

我第一次听到了你的声音

纯粹、坚定的铁城堡和雨

抑发出句芒“蛇”的生之力

我缄我口,致以你的眼睛

你大小相适的黑白瞳孔中

裹藏着的神采欲射向大地

那是你能包涵的一切悟力

这是我能感知的你的全部

——其中定有未知之浩渺

我仅以你的眉眼来妄述:

秋水、洵荑、红缨、晴川

我给你我谦卑的自得之物

于黑夜里酿成的一文不名

我饮酒如白水的三尺豪情

也随云气野马蒸蔚而去了

流淌在殑伽河的圣水之下

应是你圣洁的金色的血液

你微微摇曳着的明王尾翎

恰如天竺宏大璀璨的苍穹

在这悄然逝去的寅卯之间

我细数着坠落的星球划过

一声脆响于辰星破碎之际

黑夜掩埋其子闪烁的微光

夜曾一度将黎明逼向绝壁

如你将我推入冰冷的馆桲

幽灵,吸血鬼,海的女儿

远方还有一只高高的桅杆

大概这只桅杆给夜以生机

大概我的梦境被夜所替换

我唯一真实、炽热的自由

我清浅而阴郁的,月亮呵

都不在了。我引以为傲的

让众生都曾羡往过的悟力

源于我的显而易见的缺陷

你半掩的门令我陷入维谷

无疑,你是我认知的全部

荒谬世界里唯一的自得物

可悲的是,我终与你对面

银河也如是阻隔,你我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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