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近5年,J小姐和Y小姐是怎样一步步拉开差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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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小姐和Y小姐

文/花儿在北(曾用名:子曰花开)

有时想想,朋友圈已成了解朋友动态的必备佳品,一年年看过来,朋友的人生轨迹、心路历程也可以大致勾勒出来。

又一个加班夜,我回到家倒在床上挺尸,顺便刷刷朋友圈。大拇指滑来滑去,有两个人的照片引起了我的注意,一张是Y小姐发的,照片中她和朋友笑意盈盈,背景是香港维多利亚港风光;另一张是J小姐发的,她捂着眼睛拍的大头照,配文是: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把它累到长痘。

这还真像她俩的风格,J小姐和Y小姐仿若永远是两个季节,一个像秋天,一个像夏天。毕业近5年,她们从同一个起点,走在渐行渐远的中点,不知终点是否会师于广场舞大妈行列?

我不禁好奇,J小姐和Y小姐的差异和差距到底是如何形成的?当我试图理清思路的时候,我写下了她们的故事。

1.故事的小黄花,从开始那年就飘着

那一年毕业季,从同一所北方的大学走出来,北漂的俩人在校友群里认识,为了租房大业,J小姐和Y小姐在某地铁站见面,相约看房,呃,当然是租房啦。

据后来回忆,Y小姐说J小姐那时穿着很土气,人老实巴交的,应该不会偷钱包啥的幺蛾子,安全;J小姐说Y小姐女汉子气质爆棚,活泼开朗,没有贼眉鼠眼地算计之心,安全。

北京的房租向来飘上天,俩穷学生初出茅庐,但也不想委屈自己住隔断间,看了一间又一间,晒了一天太阳,终于决定合租一个带阳台的主卧,月租近2000元。

俩人想法很统一,即使不能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也要格局敞阔的房间,有点阳光满屋的味道,心情也会好起来。

这是一个奢侈的冒险,因为签合同要交付押一付三将近8000元,她们只能选择啃老了。彼时,J小姐就职于一家二流广告公司,每月才2000多,四险;Y小姐成为一家著名大型科技公司的小螺丝钉,每月3000元,四险+公积金。

于是,J小姐和Y小姐早上慌慌张张奔赴上班路,晚上一起下个面条,周末合伙做大餐,就像每个北漂上班族一样。

2.时间被安排,演一场意外

12年元旦前后,北京格外冷,Y小姐在潮店买了一件上千元的纯黑羽绒服,震惊了J小姐:这可是半个月的工资啊,怎么舍得?!网上买多便宜啊!

刚刚学着化妆的Y小姐不这么想,他们公司讲究着装得体,虽不必样样名牌,但讲究衣服材质,身处这样的氛围,怎么好意思说自己这身衣服是淘宝爆款?揽镜自照,羽绒服有些长,还需要买双高跟鞋来搭配哦。

J小姐听君一席话,看看自己的运动装、磨得发白的羽绒服,纠结了一会儿,决定还是明年再买新衣服吧,至少先攒点儿钱再说吧。

孰料钱没攒成,年后J小姐就裸辞了。职场新鲜人对工作一旦过了新鲜期,面对日复一日的写稿、打杂,还有上司的挑剔,终究意难平,J小姐决定到更广阔的世界寻找伯乐和理想了。

互联网时代效率就是高,再加上年后跳槽季,网上简历投出去,J小姐收到了不少面试通知。但是一圈面试下来,现实显出残酷的一面:用人公司的高要求、竞争者的冲击和自身专业能力的不足,烧灼着J小姐的内心,即使Y小姐“慢慢来,放松找工作”的安慰也无济于事,只能加倍地看片来缓解焦虑了。于是,在2个月后接近无米下炊的窘境时,J小姐草草选择了一家,比上家还稍差些,虽然工资涨了点儿。

3.那已风化千年的誓言,一切又重演

日子如水滑过,J小姐和Y小姐在磕磕绊绊中慢慢融入北京的工作节奏,早上涂抹在脸上的护肤品也从大宝升级到相宜本草、ZA,Y小姐走的更远,已经开始尝试欧美大牌了。

在J小姐的不时抱怨中,秋天的时候,Y小姐也辞职了,原因有点复杂。

J小姐问她想找什么样的工作,Y小姐说要大公司,至少不比原公司差,工资要涨一半。于是,投简历、面试,once

again。白天,有面试的时候,Y小姐就去面试,没有安排就在家读英语,看《老友记》,毕竟投了好多外企啊。

你都不着急吗,还能读进去英语。J小姐忍不住问道。

Y小姐把做好的晚饭摆上桌,一边招呼一边说:怎么不急,这也不是着急就能解决的事。趁着找工作,终于有时间学英语了,哎,正好我又整理了一套英文个人介绍,等会儿你听听、提提意见呗。

扛不住的时候,Y小姐说,有个给钱超预期的公司职位,但是工作不喜欢;我喜欢的公司,没给复试电话。有点儿纠结啊!J小姐劝她选择钱多的那家,Y小姐考虑了几天,拒绝了给钱多的那家,后来终于等到了最喜欢的那家外企的橄榄枝,而且工资更高。

4.我们的爱,差异一直存在

经过了备受煎熬的找工作历程,看穿了理想与现实之间的鸿沟,J小姐和Y小姐进入休养生息攒家底攒人品攒生活阶段。

头三个月总是委屈的,Y小姐在外企劳其筋骨、动心忍性,艰难地熬过试用期;后来在一次公司语言旁听课上,对该外企所在国家的语言产生兴趣,就报班学外语去了,每周总有那么几天在背单词,那怪异的发音每每令J小姐捂上耳朵,同时引发J小姐和Y小姐关于《论一国语言难听程度的发展历程》的双簧吐槽。

外企的氛围和接触的人,也让Y小姐慢慢发生变化,比如化妆、衣着都向杂志上的都市白领靠拢,与同事、上司相处更加得心应手,还发展了一个手绘的爱好,每周一幅画,一年积累也不少呢。

还有啊,Y小姐心中“满足了我对男人所有想象”的Mr.Right出现了,经过一系列明示暗示加拉锯战,虽然他们并没有走到一起,但是总还可以抱着回忆往前走下去。

J小姐貌似变化不大,下班后不时唠叨工资不涨、客户难缠,再讲讲公司八卦;业余时间多刷网剧、视频,将家里蹲事业发展成自身标签,许下的宏愿多数都随雨打风吹去,因为宅嘛,连门都出不去,行动力更谈不上了,以至于北京诸多旅游景点都没游过,好多热门特色饭馆也没光顾过。

期间,J小姐出差了一段时间,这让很少出远门的J小姐兴奋不已,以为可以逛美景尝美食,其实,呃,如果有这么好的事情为什么其他同事都退避三尺呢?很快,她就尝到了颠沛流离之苦,偏僻闭塞的三线城市,颐指气使的甲方,强悍到爆皮的紫外线,都对J小姐的身心造成了不小的伤害,发誓再也不想出差了。

5.不要问我哭过了没,因为超人不能流眼泪

一年一度,永远不变的,除了春去秋来,还有房租缴费。不过J小姐和Y小姐受够了奇葩的合租室友,家具家电能坏的都坏了,还有那些小强……14年盛夏,J小姐和Y小姐兴致高涨地要搬家。

然而房租一年比一年高,想要便宜只能往通州去了,可是那挤死人的地铁、路上折腾俩小时真的好吗?

初时的热情高涨,逐渐变凉,跟着中介看遍房源,最终选定了一处附近的房子,有阳台,嗯,也就这一个要求了。

换一处房,仿佛是一种新生,Y小姐和J小姐都说要活得更好。急急地买绿植、油画之类的来装扮“新家”,热火朝天地打扫卫生,然后拍出美美的照片,发送到朋友圈。

秋末的时候,Y小姐提议去新马泰溜达一圈,自由行网络报价才2000多,却能玩儿一周。J小姐很心动,又怕不好请假、签证不好办。Y小姐查资料说签证可以找淘宝商家代办,一切都不难。

过了几天,Y小姐问J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她这两天已经找好淘宝店,马上要寄送办签证的资料了。J小姐支支吾吾,要不不办了吧,还要开公司证明,跟老板请假也不好请。

又是这样,你们公司是有多不通情理,请假都不好请?Y小姐抱怨。最终,Y小姐跟同事一起旅行了。

仿佛就像这次旅游的复制粘贴版,Y小姐与J小姐走上了不同的道路。

两年来,Y小姐已经升到部门小头头的职位了,工资单上更是漂亮数字;每周都会去打球、健身,还把绘画的爱好发扬光大,有时同事庆生就会送出一幅作品,收获一片点赞;那门外语还在坚持学习,正准备考级测试效果;新学了一门乐器,一边上课,一边练习,已经能够弹奏几首经典曲目了;演唱会、话剧、电影也看了不少,她说守着北京这座宝库就不能浪费了,顺便陶冶情操。

反观J小姐,趴在原来的职位上,没有什么起色;最长的健身计划仅存12天,办过的图书馆借书卡仅使用过3次,偶尔去个博物馆,也是拍照了事,算起来好像也没有培养一项爱好,还是刷剧、刷视频,剩下的时间在反思时间都去哪儿了。

而遗憾的是,Y小姐和J小姐已经不怎么交流了,原因无非就是一些琐碎小事,生活摩擦。


这就是五年时间,加诸平凡毕业生身上的变化。有些唏嘘,有些了然。是什么改变了她们的人生轨迹?是性格,是意志,是成长,还是命运?我们自建国以来就有的五年计划,深刻地改变着这个国家的面貌,而每个人怎么度过5年,大约也很能说明问题。

亚伯拉罕·约书亚·赫施尔说,生存或毁灭,这并不是一个问题,问题是该怎样生存、怎样毁灭。这也是我们共同的命题,因为,我们的下个五年已经来了,每个人都身处其中,无一幸免。

文/花儿在北(曾用名:子曰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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