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的故事(二)

(二)

一生中太多事,没来得及看最后一眼,而我总是不知道,我没能看上的,是最后一眼。

                                                  ——七堇年


自从我搬到了米铺新村,陈明明也不去我和父母一起居住的那个三口之家找我了,都是来宿舍。在那个iPhone智能机还没有出世的年代,诺基亚,三星直板滑盖机就是我们的掌上明珠,但是陈明明却还用着公用电话。他是我私立小学的同学,从我五年级转去公立学校后,一直到初一在原来那个小学附近的黑网吧再次遇见他,并且情投意合成为了志同道合的好哥们。还有啊国也一样。

曾经尘封的友情在遇见催化剂的催化下,就像液态氮倒到了水里一下子沸腾了,一发不可收拾。此后我经常去他家找他,他也来我宿舍找我,相互往来如通商,关系越来越好,经常一起去上网包夜打游戏,通宵过后谁都累个半死,走路左摇右摆。婀娜多姿。还带他一起去和我学校的姐妹们喝茶聊天培养感情,而且每次都是我付最多钱。最后他和啊国都被女孩喜欢上了,剩我默默独自一人,给他们当电灯泡,充当专家为他们排忧解难。

陈明明在我眼里是“三好”朋友,不抽烟,少喝酒,听父母话。啊国性格和我相近,我却老猜不透他。

他还在海口上初一的时候,我已经买了第一部智能机了,他才有一部过手的直板机。他特别喜欢许嵩,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上网都叫我教他下载许嵩的歌曲,和有关他的一切。直至最后被我教会了才如释重负。

有一次不知他和家人闹了什么别扭,突然就跑来我宿舍说他要在我这住上一段时间,听这话我毫不犹豫答应了,说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只要我有一口吃的肯定有半口给你。那段时间我每天早上上学前不是留两块钱给他吃早餐就是打电话叫包夜的彬哥上网下机回来顺便带份抱罗粉给他。中午放学在学校吃了午饭还打包一份一模一样的带回宿舍。下午放学有时候不是带他一起去吃小吃填肚子就是带去同学朋友家蹭顿家常饭。一个多星期后可能是他想家了,就回去了。过后他用他妈的手机打电话给我,他说可能不在海口上学了,下学期要回老家上公立的。辍学原因我没问。于是他闲了半个学期,我感冒发烧,彬哥没空,换成他经常跑来我宿舍照顾我。

如他所说初二上学期回到了老家上学,如愿进入了县直属的。电话里他语气很兴奋,我在电波这头嘴角微微为他上扬。因为他父母还在海口谋生,家庭情况和我正好相反,他上海口也经常与我联系找我玩。初二下学期他用自己的手机打电话给我报喜道:学习成绩班里前十,他爸就买了个智能手机给予奖励。还说结交到了一个好哥们改天带上海口给我认识。

我认识他那哥们后,人很好,懂事,正如俗话说的“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朋友”。下学期我生日,我把他们俩都叫上了,在我宿舍摆宴庆祝,音响喉咙拉到最大,引得隔壁打麻将的大叔大妈们纷纷敲门光顾,我们都不予理睬,直至房东老板娘开口了才连忙认怂。那晚嗨完我们十几个人相约去包夜了。那次我和他哥们也成了好哥们,那哥们同我小名叫啊鑫。

还是初二下册,我也忘记和啊国闹什么矛盾了,三贱客从此解散,陈明明站在了我这边,和我一样跟啊国断了联系。

初三毕业他和啊鑫都考上了当地的高中,我为他们感到高兴。

最后一次见他是在高一上学期国庆小长假,假期在海口他约我喝茶,他沉默寡言,说一切都好。坐没多久他就让我骑车送他回家,这次他说我指路你开,我搬家了。开到一条小巷子的入口处,叫我停下,说他家就在这条巷子里,我说拜拜下次再聚啊。他额。我把车头调转朝来时的方向骑了回去,待他也走进去了,我又回到小巷入口目送他。这次他是用他妈的手机号打电话给我的,他空号了。莫名有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最后一次联系,他用的是公用电话,他说他不上学了,问我有没有朋友有工作介绍份给他,我问为什么?他憋着还是不说。那晚他跟我谈了很多,我记忆最深的是他急切想找工作。那时我不在他身边无能为力。

至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除QQ外,我没有他任何的联系方式,每次给他发信息头像都是黑白色,也没见回复过我,等级还是以前的等级,啊鑫的手机号我打也是空号。但有QQ,不常联系。

这个学期我脑袋一热千方百计通过各种渠道加了啊国的QQ,跟他说想挽回那段曾经的友情,他文字高冷,没约定见上一面。

前段时间逛空间看到啊鑫发动态。通过私聊联系,啊鑫说:高中他们没同班,上学期还时常见他,但期末那段时间叫他整个人无比憔悴,看上去惨惨的。找了他借了几百块钱,然后他也再没见过他。还说钱还不还无所谓。他也想见见陈明明现在到底怎么样了。我把我所知道的最后那条小巷告诉了啊鑫,约定好这个暑假准备一些天时间去附近找找,看能不能遇见他,看有没有结果。但愿能与再他见上一面……

可能等我们处事都有自己的苦衷说不出了,我们就已经在悄无声息流逝的岁月中不知不觉长大了吧。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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