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云南虫谷》上映还不到一个月,上周,同样根据《鬼吹灯》系列小说改编的网剧《怒晴湘西》正式迎来了首播。
作为盗墓小说的顶级IP,《鬼吹灯》系列共计八部,这两三年来,几乎每年都会有根据它改编的影视剧上映和播出。
在这些作品中,比较著名的有2015年的《寻龙诀》、2016年的《鬼吹灯之精绝古城》、2017年的《鬼吹灯之黄皮子坟》等。
为什么那么多影视公司都热衷于改编《鬼吹灯》?《鬼吹灯》的哪些特质契合了影视改编的需求?再进一步来说,究竟什么样的小说才适合影视化呢?
一个独树一帜的题材
《鬼吹灯》最独特的地方在于开创了一个小说类型,开启了古往今来从未有人涉及过的“盗墓”领域。它确立了一套“盗墓学”的行业标准,就如同金庸在武侠小说里确立了“九大门派”一般。
虽然现在盗墓小说逐渐有烂大街趋势,但作为盗墓小说的鼻祖,《鬼吹灯》给当时读者带来的冲击力是巨大的。
《美国周刊》这样评价《鬼吹灯》:“丰富饱满的想象力,是它最令人刮目相看的地方。”这正是《鬼吹灯》让读者欲罢不能的原因,它展现的是一种异境想象和视觉奇观,是地下空间这一维度的无限延展。这样独树一帜的题材,当然会被影视公司青睐。
从类型小说的角度来讲,盗墓题材可以划分到探险寻宝类,它们通常是借用“探险寻宝”构建故事框架,以宝物或宝藏作为引子,牵出探险任务,然后通过一轮又一轮的寻找宝藏之旅展开故事。
在国外,这种类型的优质小说不胜枚举,其特点各不相同,但大多跟宗教有关。比如“德语惊悚小说之王”沃尔夫冈·霍尔拜恩撰写的《胡狼头神阿努比斯》,讲述的是美国考古学教授深入胡狼头神阿努比斯的地下神庙探险的故事。
该书出版于2005年,一经问世便进入畅销书榜,且雄踞榜单半年之久。
外国有宗教,中国也有五千年的传统文化。天下霸唱在创作《鬼吹灯》时,巧妙的在探险寻宝类小说的基础上融入了极具中国特色的“盗墓”元素,大大增强了读者的代入感。
对于普通作家来说,开创一个类型显然不现实,观著君的建议是,不妨尝试着将类型小说“本土化”,或许会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一个具有“可拍摄性”的好故事
很多人有一个误区,是不是小说的受众越广,改编的可能性就越大?
其实并不是,在观著君看来,一个好故事,尤其是具有“可拍摄性”的好故事,才是影视改编的关键。
在《鬼吹灯》中,天下霸唱建立了一个“盗墓宇宙”,围绕着墓穴与盗墓,有翔实而令人信服的细节,有各种详细而严谨的成规,有自己的体系和学派。
比如盗墓有发丘、摸金、搬山、卸岭四大学派,它们有各自的传说、来历、手法、流变,给了读者极大的想象空间,也为影视改编的视觉化呈现制造了可能性。
另一位盗墓小说大家南派三叔曾经说过,他是一个“视觉化写作”的人,从一开始就认为《盗墓笔记》适合做影视改编。
所谓的视觉化写作,其实就是文本影像化,将白描手法的技巧变为情境化的描写,将大量心理活动变为动作活动的描写。这样的写作方式会让小说读起来更加直观,好似看见了现场景象,也更利于编剧的改编。
除此之外,情节波澜、引人入胜的小说更适合影视化。
有句话叫做“文似看山不喜平”,比如东野圭吾的推理小说,都有着逻辑缜密、故事曲折的特点,无论是从疑案的设计还是推理的细节,都是经得起推敲的,这样的作品显然更容易做影视改编。
一个积极有内涵的价值观
一部影视剧想要获得成功,最核心的问题是如何传达一个积极有内涵的价值观。
因此,除了引人入胜的故事情节,影视公司还看重能否在这个惊险刺激的故事中,挖掘出能影响现代社会的主体思想和价值观念,这就要求我们在创作上不能偏离主流价值观太远。
虽然《鬼吹灯》有着猎奇的外衣,但它之所以能够持续发热,是因为这个题材所传递出的关于生命的思考。盗墓寻宝其实只是主人公寻找自我价值和心灵救赎,并论证生死命题的过程。
著名悬疑作家蔡骏曾经探讨过市场需求和文学价值之间的关系:“主流价值观和中国千百年来的传统文化是契合的,即使中国和外国的价值观不同,但对亲情、友情、爱情,甚至爱国主义等内核的表达其实是大同小异的,这些都是文学作品关注的领域。”
在网络小说时代,如何既能契合年轻人的喜好,又能传递社会正能量,是我们应该思考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