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录 | 只有让自己坚定不已
上一章
文/小谈话
适可而止的爱情,或者是古人说的,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一夫一妻制是民国开始提倡的,这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里,男人就是想三妻四妾。这和“歪果仁”的忠于一段感情,结束一段感情,开始一段感情不一样。写文,就是事实描写,白玉自己说服自己,她担心说,这就是一段婚外情的精神出轨,是游离于主流价值观外的故事。写文不是评判事实。
继续刷朋友圈吧。
“老公杀死出轨妻子,随后逃跑,与一辆车相撞,当场死亡,场面惊悚。”白玉吓了一大跳,她点开朋友圈的图片,用手指放大,仔细查证,这个女人,会是她吗?怎么会?白玉确凿了,就是她,刘清。
白玉清楚地记得,地震那天,刘清专程她到店里买了一台电脑。这才多久,这消息不仅是惊悚,是悬疑,是可怕。
这应该是电影里的故事情节,警察封锁了现场,拉起了警戒线,很多人围观,一张一张的照片,真实存在。朋友圈已经刷屏了,白玉百分百坐实了这是刘清,她已经离开人世间。
刘清,眼睛又大又圆,嘴唇很薄,身材瘦削,细胳膊细腿,一头长发。说话,很慢。
喜欢收拾家的女人,都很美。刘清特喜欢收拾她的小家,她家楼上的屋顶花园,四季鲜花,藤蔓轻绕,绿色满屋,还有一小小的假山,一池清水,鱼儿自由快活。刘清常常邀约朋友们到她的花园喝茶打牌,谈天说地。
她自己开店,买房,置办了几处房产。她老公,名字叫永久。胖乎乎的,脸上有很大的一颗痣,痣上长着几根长毛。不说话的时候,感觉都在笑,脾气很好。他在一家事业单位上班,职业领导司机。
意外光顾过刘清,她曾出过一次大车祸,车上有人死亡,刘清很幸运躲过了,可手臂被骨折断,在床上躺了半年时间。值得庆幸手臂接好了,但手臂上全是花纹,她夏季也穿着一件长袖衣服。她的身体经历过这次磨难,更加瘦削。
“我老公看了规划,五方半后面要拆迁,我准备去买一个小店面,拆迁后,可以置换赔付。”刘清给白玉提到过,刘清花了少量的资金下手了。
“刘清,拆迁了吗?”白玉偶尔会问问她。
“哎呀,我的前半部分都拆了,刚拆到我这里就停了。”刘清很有怨言。
“你准备继续等还是?”白玉问刘清。
“我只有继续等呀。”刘清每次的抉择都是正确的。
这块地方,后来拆迁了,刘清置换了一个闹市区的小门面,出租出去,租金不低。
“我现在住的房也是我老公单位分的,福利房,很便宜。”刘清很满意现状。
“太好了,我只有靠自己。”白玉无比羡慕。
女人作主习惯了,说话就颐指气使,发号施令,温柔体贴就少了一些。男人不自觉地就任由老婆厉害,顺着老婆的心意去了。男人渐渐地失去主动权,话语权,也懒得思考,更不用说去打拼。况且生活干嘛那么折腾,不就是一张床,一张嘴,时下简单开心就好。
一双不安分的眼睛,一颗现世安稳的心。时间把两条相交的线硬硬地拉扯成两条平行线。
刘清一刻不停地往前赶,她敏感善于捕捉商机,温柔耐心。永久安于现状,老婆这么棒,他也就乐得清闲。在单位,他缺乏竞争力,怎么努力也就这样子,刘清常常督促他进步,寻求改变。永久试过几次,都无疾告终,被打击几次,逐渐失去了向上的欲望。这人,就一天一天落寞下来。
家庭里的事,无大小事,遇到需要作出决断的事情,永久提出想法建议,也没有用,很快就会被刘清否决。如果按着刘清的思路作出判断,永久又要被批没有主见。这一来二去,刘清就不再向永久索要建议。永久也懒得说话。
家里没有地位的男人是最容易心猿意马的。“你强得很,我也懒得碰你,每次在你面前显得我弱势,多没意思。”
不多久,就传出永久婚外出轨。
“永久,出轨了,我们半年没有性生活,然后,然后......”。
“他不思进取,让他换工作,他也不想费事。”刘清在我们面前常提到她老公。“开车有什么前途?”
“家里大小事,都是我一人做主决定,我有多累,每次想问问他,他都不发表意见。”
“我心里很发慌,他居然还出轨,还被我发现了,他还承认了。”
刘清眼泪婆娑,心头的苦,一吐为快。你不需要问她,她的话匣子不停。
“我长不胖,身体也不好,他这样,我很自卑,我对自己的身体没有信心。”刘清很黯然。
“我说离婚,他又不愿意,在我面前保证,以后再也不会了。” 她的眼睛又冒出一些光。
吵了,闹了,继续生活,这事搁在心上,稍有言语不和,就翻炒出来,双方恶语相向,你看我不顺眼,我看你不顺眼,一个屋檐下,炎热的夏季也得吐冷气。
后来,刘清到保险公司从事保险代理人工作,朋友多,事情多,忙得不亦乐乎。刘清因工作需要,来买了一台电脑,她夫妻俩不擅长使用电脑,遇到问题,喜欢给白玉打电话。白玉明显感觉到,永久的脾气暴躁了很多,一提电话,就是你们的电脑有问题。
夫妻之间的相处,患难和贫富都是可以轻松面对,最难的是共同进步,还是精神层面上的共同进步。日子总是一成不变的,一日三餐,柴米油盐,变化的是精神世界,人生在世,哪一种生活方式是绝对完美?追求物质,追求金钱,追求职位,追求名利获得社会的认同感。追求某一领域的成就?追求自己的热爱?美食?美女?追求崇高的理想,追求诗和远方?
只有军队可以整齐划一吧?这人的变化成长最是无影,刘清和永久的夫妻关系,是大多数家庭的夫妻关系。
故事的一部分,是白玉听别人讲的,这故事多了,唯独当事人才能体会真正得痛,无关的人只是当做一个花边新闻听听,传传而已。
像白玉,她自己的事情还焦头烂额,刘清和永久的事也就淡忘了。这一晃经年,想想上一次见面,有好几年了。
今天发生着震耳欲馈得事情,白玉一下子茫然了,她还记得刘清给她说过:“我梦见,我和我老公不在同一天出生,但在同一天离开。”
“你说,怎么会呢?”刘清问白玉,这些事情谁知道。
这还被说中了,刘清和永久一起走了,在同一天。谁会料到这么凄惨悲壮?还惨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