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那么多的名头,努力地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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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中午一个人去电影院看了《二十二》,在晚上的时候又看了《三十二》。最早知道这个“慰安妇”这个名词,是在高中的时候,忘记了是在资料书还是课本旁边的资料卡片,寥寥几笔带过,没有深入,也没有后续。

所以可想而知国内对于这个话题和这个群体能有多少包容呢?直到上大学了,在图书馆里借到了张纯如的《南京暴行:被遗忘的大屠杀》才在里面了解到这个群体,继而看到陆川导演的《南京!南京!》,真正由文字走向影视实景,所以那段时间整个人都在一种非常压住和气愤的状态之中。

可现实情况是?在我周围,还是有很多人不了解这段历史。虽然我们的一些老师也曾经特别的谈起过,但是真正放在心上的人很少,去读书去了解那段历史的人就更少了。

所以看到奶奶们说:“不说了!不说了!难受!”可以体会到她们的悲痛,不容易,本来可以把这些伤痛都带到黄土里,但是她们讲述了,可是周围的人并未能带给她们多大的宽容呢?正如里面海南的那位老教师说的,他很后悔,之前年青总是想要一个说法,希望日本政府赔偿并道歉,但是到现在并没有。奶奶们原本生活的好好的,结果周围的人乃至全国的人都知道了她们以前不堪的过去。

在中国农村,越是偏僻落后的地方,越是对于这些事情的宽容和理解度就小,连一个二婚的都要被议论好久,更何况是这样的事情,所以有人说导演是在消费痛苦。可是在《二十二》里我们可以看到的关于伤痛的表达很少,反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这样的场景,奶奶们很乐观生活的样子,就像韦绍兰奶奶的那段话:“天上落雨路又滑,自己跌倒自己爬,自己忧愁自己解,自流眼泪自抹干。这世界真好,吃野东西都要留出这条命来看。”

我国90年代才开始关注这个群体,多年来可以做的有的进展都很少很小,去关注的人一批又一批,媒体来了又走,伤疤悲痛一遍又一遍的撕开,奶奶们都是半身埋黄土的人了,可能年青的时候还有太多的控诉。在《三十二》里还有不幸个体悲痛,到了《二十二》里面更多的是奶奶们如何生活,如何活下去。

我们给了这个群体太多的悲情的铺垫,以为这次电影又将再次撕开,可是《二十二》,导演只想告诉你,她们目前的生活状况,让你知道这个群体。影片讲述的手法很克制,不流于煽情,也没有太多的高潮,没有动人的音乐,但是每一个场景的轮转,都会让你很压抑,心头也会有百般滋味。

在知乎里看到一个知友回答“如何评价记录电影《二十二》?”

那个知友讲到一个细节,是这样的:有自己来看的老人,有带着5.6岁的孩子来看坐在第一排的父亲。

结束的时候,孩子用很萌的声音问父亲;爸爸,那些阿婆多大了啊?

父亲说:阿婆很大了啊。

孩子:是不是年纪大了就和爷爷奶奶一样可以很幸福啊~

父亲笑着看着孩子说:嗯,好像是的呢~

这些奶奶现在生活的还不错,是影片里的万幸,但是也有那些仍旧生活艰难的,希望这个影片放映过后可以有一些改变。

表现真实的生活,不夸大,也不流于简单粗暴潜层次的悲伤,因为往往笑容的背后埋藏的是半生的沧桑,人不走到那个年龄,也是无法体会的。

去年看《鬼乡》的时候,看故事中英熙请人为正敏招魂,带着她从中国回到故乡,白蝶在群山中飞起的时候,背景音乐响起来的时候,整个人背后都是凉的,那种气愤难解的情感在胸腔中郁结,所以那时候还写了一篇《「鬼乡」不仅是一部电影,更是我们对待历史的真实》,因为那时候也搜索到了《三十二》,得知无法在国内上映,觉得很愤怒,国内对于此类话题的禁忌和审查这么严,而沉溺于那些高大全和伟光正的东西。

到了《二十二》上映,看完了,悲痛吗?气愤吗?也有的,但是我更希望奶奶们开心地活下去,过好自己最后一段时光,那些名头,不该是把痛苦剖开来获得的,相信这么多年的素材已经够了,更需要的是我们了解和知道,而不是流于感动。

而且,那有那么多的名头,努力地活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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