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松年:給「準提法」年輕新學的一些小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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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方佛

給「準提法」年輕新學的一些小建議

不要把功夫抓得太緊

末學看到許多非常用功之年輕新學,把功夫抓得太緊,譬如說,要求自己必須雙盤打坐;一上座,就要求多長時間不下坐;持咒每日必須達到某一數量,等等。

佛法最終乃智慧之成就,而非功夫之成就,功夫練好了,就能開悟證果?其間大有問題!並不是指功夫完全不重要,而是不要將其抓得太緊,功夫是日積月累的,要細水長流才好。若以歡喜心來修,逐步加強功夫,就不易退失。反之,若每天都在煎熬中來修,一上座,就如同受刑一般,一旦有機會鬆懈了,就不想修下去了。

做功夫有如拉橡皮筋,一直拉到極致,而不知放鬆,終會失去彈性,反而對身體有害。必須要知時知量,鬆緊調和,歡歡喜喜,方能長久。

「定」不是什麼都不知道

一般學佛者,都可能有一錯誤之觀念,即打坐時,自己如果還有知覺,還有思想,就不是「定」,因此,修定拼命追求沒感覺、沒思想,什麼都不知道之境界。

依憨山大師年譜記載,一日,大師於溪邊打坐入定,出定後始知已過了二十一天;同樣的,近代的大師虛雲老和尚,亦曾在山上打坐入定,一定也是二十多日。這些都是今、古之大德,故而令現下許多修習者,以此為勝境,羨慕而欲效法之,倒也難怪。

然如許之境界,只應視為修定之過程,並非真正之勝境,由於這幾位皆為古代或近代之知名大德, 南公不願直接批評,但卻一再苦口婆心地,以委婉或暗示之方式,表示此種什麼都不知道之境界,勉強可算唯識所講的,接近「無心位」之「無想定」,然「無想定」還是自己自主進入的。故嚴格說起來,此種什麼都不知道之境界,出入自己都作不了主,是昏沉,非定也。

南公自己也曾經一度嘗試此種境界,發覺人會變得遲鈍,記憶也會衰退,趕緊立即中止。故而一再告誡,若貪執此種境界者,果報可能就是畜生道,修了一輩子佛法,最後去了畜生道,豈不冤枉哉!

最近聽 南公於2008年初之開示錄音,發現跟隨 南公幾十年之學生,對「定」之認知,都還有問題,就遑論其他行者了。

南公指出,經論裡說得很清楚,初禪是「離生喜樂」,脫離了欲界之濁重感,心中發喜,身體發樂。二禪是「定生喜樂」,由定而產生身心更進一步之喜樂,喜是心中之現象,而樂是身體之感受。三禪是「離喜妙樂」,心裡上已捨去喜的感受,達到了極為妙樂境地。到四禪則是「捨念清淨」,念頭也捨去了,苦樂皆滅,一片清淨。而「心一境性」是此四種禪境之基本要件。這四種禪定,除了四禪外,其餘都還在喜樂中,故行者初步得定,必定會經過身體樂感這一步,如果修定從來沒有樂感發起,可說還未得定。而修習得定後,這四種禪定,並非必然依此次第而發生的。

大家也都知道,「不昏沈、不散亂、心中清楚明白」謂之「定」,而心中清清楚楚,更為重要,因為清楚明白,就是自己的「覺性」,失去「覺性」,焉能為「定」! 南公做了一個粗淺之比方,真正得定,有如睡了一個好覺醒來,春眠不覺曉,身體舒服得毫無障礙,不想動,外界一切事務,都了了分明,清清楚楚,所發生之事務,心中清楚,但好像與自己無關,多大的吵鬧,也無罣礙。在定中之行者,有如「燈影中行」,也如「夢中看花」,一切清清楚楚,但又如夢似幻,與自己沒什關係。定中之人,可能有時光流失而不驚覺之狀況,但絕非什麼都不知道。

還有一種,許多老修行人都犯之毛病,即懶洋洋地坐在那裏,進入一種將睡未睡之狀態,身邊發生之事,似乎也都知道一點,但不是那麼清朗無礙,那是細昏沉現象,自己還以為在定中,那就自誤了。有人把功夫做到打坐睡眠,其果報就不堪設想了。

末學也只能在此,作一簡單之提醒,詳情請參閱 南公之諸多開示。

金剛上師與傳承之他力,不可思議

由歷來之準提法會與現下之準提共修會觀之,末學發現,許多參與之學員,都抱持一般禪修之心態來參加,而一般禪修之重心,在於修止修觀。

抱持修止觀來修「準提法」,也沒有錯,只是大法小用了。師傳「準提法」的確包含了大、小止觀之修持精神,禪宗、淨土之心要也都融入其中,南公顯密圓融,於其傳法時,也盡量闡述修法之原理,在止觀上也著墨很多。但究竟「準提法」還是道道地地之密法,若僅以一般禪修之方式,將咒語當成繫心一緣之工具,當然也能修止修定,然密法修持之殊勝處,則完全沒有融入,豈不可惜!

密法修持與顯教修持之最大差別處,就是修密者,極重上師與整個傳承之加持力,能否獲得傳承之感應道交,就要看自己是否絕對之「信入」,在儀軌中,一開始就明確指出,「妙覺果海,信為能入」,對上師或傳承有一絲懷疑,這個法就難修成了,上師說你錯了,你就是錯了,沒有什麼好辯駁的,你或許認為蜜勒日巴對其上師之恭敬,屬於愚忠愚孝,非智慧之舉,但密法修持,還非得如此,方能感應道交,得大成就。不能懂得此中三昧,即非修密。

你若將咒語當做繫心一緣之媒介,在修止觀之立場來看,亦無可厚非,但最終之結果,卻會大有差異。 南公上師亦曾指出,因地上有了如此些微差異,而在果地的層級上,就會有相當之距離。為什麼?因為你修的是一般「止觀」,卻與本法無關。

就以我們平日所做的準提施食而言,若沒有上師、佛母等傳承之加持力,僅憑我等一己之力,那有能力將七粒米變成無量法食呢!修密而忽略根本上師與傳承,失了傳承之他力,差距何止千里。

大法小用,修持者不得不慎。

要以懺悔、祈願之心,完全融入修持

依末學之見,無論修持什麼法門,都須身心完全投入,方有成效,身心投入也就是將身心完全放下,而真正能夠誠心懺悔,身心必然放下。懺悔之力量,不可思議,懺悔也是消業最佳途徑。我們無始劫來,也不知幹過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多少眾生為我受苦?沒有任何凡夫無須懺悔!

懺悔了,還要發大願,心胸更能開闊,願大將來成就也愈大,願小就可能無法成就。

故懺悔與祈願,是每一修行人必備之心態。其實 南公在多年前,就為我們擬妥了懺悔文與祈願文:

往昔所造諸惡業

皆由無始貪嗔癡

從身語意之所生

一切我今皆懺悔

未生善法當令生

未盡惡業今始盡

十方三世佛加護

迅速發起菩提心

每天正式修法前,先唸懺悔文,再唸發願文,要真心誠意、身心完全投入地唸,若只是例行公事般的有口無心,唱山歌一般,是沒用的!

如果你從來都沒如此嘗試過,不妨誠心誠意完全投入修一堂法,一定會有不同的感受。

千萬別忽略了「圓滿次第」

在準提法會或共修場所,觀察到每炷香完畢後,許多學員立即匆忙下坐,鬆腿解脫一下,喝水、上洗手間、交談、休息,短暫之十幾分鐘,似乎還不夠用。其實這本來就是一般禪修打七之情景,不足為奇。

然而,此類修法方式,對本法而言,僅只修了「生起次第」,而「圓滿次第」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忽略了。「圓滿次第」乃是 南公上師有鑑於古法之不足,而特別補加進去的。

簡而言之,「生起次第」,先放空一切,在空中生起妙有之四大,再由意生之身,聚集法、報、化三身,然後與佛母合一,持咒與心月輪觀,成為修持主軸。過程中,包含了大小止觀之心要、禪宗淨土之精神,以及密教上師相應法之傳承加持,最後,於妙有之修持中,回返到「即空即有」之「圓滿次第」。如此方為一套完整的修持方法。

沒有「圓滿次第」之修法,就辜負了 南公創法之一片苦心。而「圓滿次第」之修持過程,還包含了密教「破哇法」之精神,也一併被忽略了。殊勝大法只修了一半,豈不可惜!

也許有人會認為,真正的「圓滿次第」,是開悟證果,吾等平日修持,哪能做得到!故而略過無妨。如此論調,亦不足取。是的,你可能修了一輩子,都不能進入真正的「圓滿次第」,但「圓滿次第」的到來是無可預知的,有如自己拿了個插頭,在牆上找插座,到處試著插,你可能一輩子都找不到那個插座,但一旦時機成熟,一下子插對了,「圓滿次第」說來就來,瞬間開悟證果了。也許你不斷地試著插,可能還是無緣插到,但反過來說,你從來不嘗試去插,永遠也沒機會,你說是嗎?

況且,你雖然可能一輩子都無以進入真正的「圓滿次第」,但你練熟的「頂門一冲」也可能幫助自己在臨終時,往生善道。

持咒,愈快愈高明?

觀察到部份新學,認為持咒是,愈快愈上路,快才顯示功力,不快不足以成為資深老參。這種以快為尚之唸咒法,是大有問題的。如果唸咒,只能唸快,唸慢就不行了,算是什麼功夫?

唸咒有如與根本上師、佛母通話,只要你自問自己,你是否每一個字都清清楚楚地打心底唸到,而非如唱山歌般有口無心地唱一個咒語的調子,你的答案若是肯定的,那你唸快也無妨,若答案是不一定,你就應作適當之調整。

其實,這件事之答案,應該非常清楚,所幸我們生在這個科技發達之時代, 南公傳法之影音檔案,幾乎都保存了下來,一切以其親傳之方式為依據,還會有困難嗎?

假如,佛在世時,世間已有先進之錄音設備,佛陀親自唸誦之咒語,都錄了下來,那不就是我們後世行者最牢靠之依據嗎?佛陀唸咒之原音,就是百分之百之標準,後世之傳法者,若傳出與佛陀相異之版本,其選擇不應非常明顯嗎?修行人若仍不知如何選擇,其智慧何在?豈不可笑!

你若還承認 南公是本法之根本上師的話,根本上師之原始錄音,以及其傳法開示之記錄,如今都保留世間,不就是修法之無上最高指南嗎?唸咒若要完全跟他學習,困難何在?還應該有疑惑嗎? 南公上師是如此教的嗎?順從他老人家所教的去修,還會有錯嗎?若對根本金剛上師的傳授,都無百分之百之信心,就完全違背修密之原則,本法也就難以修得成了。事實上,就有這麼嚴重,信不信由你。

末學只是對事不對人,認同我者,就姑且聽之吧!或有不認同末學所說者,我也予以尊重。目的無他,只要能令行者獲得最大之利益,就是末學最大之願望。

心月輪觀為本法修持之重心

末學開始學習準提法時,總覺得自己持咒都還沒上路,不敢妄談「心月輪觀」,認為那還是遙遠之事,也沒有深入研究。及至後來接觸了幾位傳法大德,對「心月輪觀」之細節,也沒有聽他們詳細地說明過。而且說法不一,令人混淆。

於是,只得向 南公上師直接請示, 南公回覆,「心月輪觀」有幾種觀法,但他只詳細說明了儀軌上所規範的那一種方法,即月輪或字輪本身都是固定不動的,而是觀想者依咒心字序,逐字觀想,每觀一字,該字就燦爛發光,實際上,儀軌之文字,並不難懂,僅字面上,已敘述得很清楚了, 南師作了個很恰當之比喻,就有如我們平常看到的霓虹燈一般,背景是發光之月輪,分佈之咒字是嵌在月輪上的霓虹燈,一字一字地輪流發光閃亮,周而復始。看到互聯網上,有人將心月輪觀做成了動畫,與儀軌所述,有所不同,不知其根據從何而來?

為什麼「心月輪觀」是本法之重心,在 南公生前核審批准流通之《「即空即有」的「準提心月輪」觀》一文中,有詳細之解說,敬請參閱,在此不再重複,僅將其文重點略為提示。

本法的觀想的諸多層次,除「心月輪觀」外,其他觀想的部份,都是暫時的,而唯有「心月輪觀」,可以一直持續下去,只要觀的得法,在日常生活的行、住、坐、臥四威儀中,於任何時間都能用的上。未悟者,修持用得上,已悟者,保任更能用。乃至於了生死、三身成就的關鍵,也都在於這個「心月輪觀」上,它就有如此的神奇與殊勝。

「準提法」的「心月輪觀」,不但與「觀心法門」具有異曲同工,且更有加強之效。既不會觀疲了而入了昏沈或頑空,也不會妄念紛飛而散亂,有立竿見影與「片雲點太清」之功效。

「心月輪觀」,若依儀軌完全觀出來,並不容易,初學者幾乎不可能,所幸 南公金剛上師,為我們立了許多方便。無法全部咒字逐字觀出來,也可只觀一個「唵」字(梵文)於月輪中間;「唵」字(梵文)也觀不出來,僅觀一輪明月亦可;一輪明月也觀不出來,就只觀一個明點也可。感謝 南公慈悲,設下了如許方便,讓不同根器行者,都能修持上路。

不論你的「心月輪觀」是哪一種,是複雜的逐字轉著觀,還是僅僅觀一明點,最重要的是,必須發光,發光或不發光,其效果差別非常大,千萬別忽略了這一點。你如果在修持的觀中,這個發光的月輪或明點,突然大放光明,照遍一切,「光明即我,我即光明,亦無光明之量可得」,你就定在這光明定境之中,愈久愈好!這就是「心月孤懸,光吞萬象」之境。到臨終之時,類同之光明再現,就依樣融入其中,自然解脫,那就要恭喜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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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皆為末學個人之見,你若認為還有一絲道理,就姑且聽一聽,試一試,覺得上當,回頭亦不遲;若認為末學胡言妄語,大可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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