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好人与坏人

“不，不，姐，你听我说，我真没有那么做！我一整天都在学校里，我有同学做证的，真的。”地上那个眼泪劈啪往下掉，两手一下搂住了艾斯的腿。

“还装！”艾斯一抬脚把她踢开，另一脚踢在她大腿上了，怒斥着说，“今天不把你一条腿卸下来你不说实话啊？”说着就要动手，赵雨青突然喊起来：“不要，求求你了，别这样，我们给钱，你的东西不是我妹妹拿的，是我，是我干的，你别再打她了，那个床下有个包，里面的钱包里有钱，你全拿走吧，别再打她了。”

“姐姐，不是你干的，别乱认！”妹妹又痛哭起来，趴在地上拼命摇头，眼泪甩得到处都是，我看着她们俩，觉得，她们要么说的是实话，要么就是国家一级演员，演技太好了，看得我都快相信她们了，在夜场混的人个个演技都能拿奖啊。

“是我，就是我，钱都在那个钱包里，你拿去吧。”赵雨青咬着牙说。

艾斯把想要阻止她的妹妹往旁边轻轻一推，弯腰就到床下去翻，一把扯出一个蓝色的书包来，在里面果然翻出一个黑色的钱包，钱包里厚厚一沓钱，她甩着钱包冷笑着说：“还算你们聪明，我的钱还给我，我也不和你们计较了。”她数也没数，直接将钱包丢进自己的包里，然后走到床边，我起来站在一旁，她一把揪起赵雨青的头发，赵雨青痛叫一声，艾斯咬着牙对她说：“坏事不能多干，不然一定会有报应的！小小年纪，最好做些能让自己活得久一点的事！多来着烟跷着ES()”说完松开手，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昂着头走了出去。

我低头看着地上痛哭流涕的人，叹口气摇着头说：“你们做学生的为什么不干学生该干的事呢？放着好好的书不读，尽做些让人恨的事，没良心的事你们倒是做的有滋有味，学校是培养你们做坏事的吗？你们的父母知道了不会伤心吗？我觉得你们活得太可怜了。”说完我叹口气，地上的人抬起脸来看着我，一脸无辜地说着：“我，我们，没有……”我不等她说完，抬脚走了出去，并好心地帮她们关了门，毕竟她们还要在学校生活，知道的人多了她们也会很没面子的。

我们一路没有说话一直出了校门，艾斯抬手打了辆车，报了她公司的地名，然后看着窗外陷入沉默。

我知道她是伤心了，她不是个冷漠的人，和任何人一样，帮助了别人就算不想得到什么感谢，至少不想得到这种结果，她如此好心冒着生命的危险去帮助一个陌生的女孩，结果却让自己倾家荡产，一点也不值得，换了谁都会难过，现在她虽然拿回了属于她自己的那份钱，可是她的心受到的损伤却是用钱补偿不了的，她难过的是那份真心换来的又是什么。我拍拍她的手背，她回过头来看了我一眼冲我笑笑。

车很快停在了她公司的楼下，她从包里拿了几张钱给我，下车后趴在车窗上对我说：“下次再让你上来看我工作的地方，你先回去也好自己去哪玩玩也好，注意安全，昨天的事被耽误了，我尽快找时间我们再去。”我冲她挥挥手说：“别啰嗦了，快去上班吧，不用理我丢不掉的。”她这才直起身冲我摆摆手转身进了她面前的那座大厦。

“大叔，这附近哪里有卖衣服的地方？”我拍拍司机的座椅，他回回头说：“那边有几个大商场，卖的是品牌服装，再往东边走几站路还有个大服装市场，叫时尚基地，贵的便宜的都有，样子也多我姑娘也老去那买衣服。”他遥遥指着左前方的几幢大楼说，

“那就去那吧。”

“好的。其实你们小姑娘的衣服还是去时尚基地，那的衣服都适合你们，你是外地来的吧？”他一面开车一面侧侧脸和我搭讪，我看着车窗外不时冲他礼貌地笑笑。

十几分钟后他将我送到目的地，我付了钱下了车，仰头看着那四个约一米高的大字扇形排在一座大铁门上，商场门前两座大石狮子，门里人来人往，出来的人手里都拎着大包小包色彩缤纷的手提袋，我在有记忆以来，从来没有去过人更多的地方，现在我要去给自己买东西啦，心情是非常激动的，我要给自己买什么呢？我这样怀着激动的心情一步迈了进去，立即融入到热火朝天的人流中去，要知道我就身上这一身衣服，我必须给自己买套替换的，还有内衣裤也是需要的。

逛了一大圈，买了一套衣服和两套内衣裤，也不太会砍价，贵了还是便宜了也不知道，人家说什么价，就给多少钱，后来艾斯说我花的钱够在那里再买两三套的了。

从商场出来问了人，才知道已经下午六点多了，想必艾斯已经下班了，我也不知道要从哪里坐车，只好学艾斯站在路边抬抬手，就有一辆蓝色的出租车停在身边，我把住处的地址告诉他，他一打方向盘就开走了。

等回到艾斯的房子，她已经回来，见我进门着急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问我：“你去哪了？我回来没有看见你还以为你走丢了，正想着要不要去报警呢。”我把买的东西放在床上，把剩下的钱还给她说：“我去给自己买了件衣服，老穿你的也不行。”我指了指身上的衣服，她一拍头懊恼地说：“看我，从来没有照顾过人，没有想到要给你买衣服的，走，先吃饭去，那些钱我数了数有一万多，明天我请假了，咱们一早第一时间就去办大事，现在咱们去好好吃一顿，把郁闷的事都吃掉！这点钱也给你，我有时候不在意忘了给你钱，你出门身上还是得备着点。”她又拿出几张连同买衣服找剩的钱一并给了我，我也不客气，往口袋里一塞。

在公交车站附近一条小吃街，路两旁全是饭馆，这时候正是饭点，每家店里都是人头济济的，我们左右看着路两边的馆子，走进去半条街艾斯才指着一家店说：“你怕辣吗？咱们吃火锅怎么样？”

我哪里知道我怕不怕辣，火锅又是什么我也不清楚，反正是吃的就行，中午那碗面根本不当事，这时候我都饿的头晕目眩了，只是用力点点头，于是她又说：“这家火锅味道还不错，尤其是他家的虾很好吃，有时候我懒得做饭就来这买一份提回去吃，回回都是吃的底朝天。”我的口水瞬间流了下来，赶紧用袖子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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