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朋友,你的牺牲到底有多大

看到微博上有人吐槽自己生了孩子以后的悲惨生活,我也忍不住要说两句。

我是预产期推迟了一个星期还没有发动,于是我跟娃他爹便去医院咨询,医生当下就让办理了住院手续,下午的时候便用了催生的药。晚上九点肚子开始痛,后来见红了就进入了待产室,在这期间,不断有医生来给你内检,导致后来我一看见医生就开始哭,我妈在旁边一直抓着我的手,不断给我加油打气。

我以为等到天亮的时候就能生下来,也就解脱了,可是天亮了宫口还没开全,东西也吃不下,中间疼的还吐了几次,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我一直哭闹。一直到中午,宫口还是没开全,医生又给输上了催产药。药劲上来的时候,肚子痛的我差点拔掉手上的输液管子。我跟我妈说快点给我剖吧,不然我就要跳楼了,我终于也能理解为什么榆林产妇跳楼这一行为了。我妈安慰我说天黑前肯定能生下来。

差不多五点的时候医生检查宫口还是没开全,便建议转剖宫产。虽然我一直叫着要剖,但是当医生真的提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害怕。在经历了差不多二十几个小时的痛苦挣扎后,我被推上了手术台。讲真,在手术里,当我看见医生拿着那些刀啊,铲子,之类的,我的牙都在打哆嗦。脊椎打了麻药以后,都没等药劲上来,就开始手术了。当时感觉肚子有点疼,我还问开始吗,医生说在给你打麻药,当时脑袋也是短路了,竟然还傻乎乎地说,哦,那多来点麻药。现在想想,那是刀在切啊,哪是打麻药。一直到痛感转移到小腹下面,我挣脱了氧气瓶,后来便觉得有人往外拽东西,没过多久肚子便轻松了,听见婴儿的阵阵啼哭,我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直到转到病房,凌晨的时候意识才清醒过来。刚手术完,要平躺六个小时,当时特别想翻翻身,悄悄跟我妈说,能不能让我动一动,或者给我个枕头枕。说实话,躺着真的也很累。第二天医生拔掉了尿管以后就让下床活动,前一天刚开膛破肚给你缝好,现在就要下床活动。当时两个人架着我,虽说有镇痛泵,但是真的想说句,顶个屁用,疼死老子了。看到别人吃东西,自己却只能喝水,特别难受,特别想吃一顿饺子,或者啃个鸡腿,我是不吃肉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啃鸡腿,我猜估计是牙痒痒了。等到第四天大便的时候更是受罪,在厕所整整待了一个多小时,不敢使劲,怕刀口裂开,所以这个厕所也就上不下来,说句难为情的话,我真想自己去扣出来。

在医院熬过了痛苦的七天,终于回家了。可是比生孩子的痛叫做月子。

开始的时候没有奶水,孩子都是喝奶粉,婆婆每天都要问好多次,今天奶水多不多,说实话,我不是针对她,但我听到这句话就火冒三丈,还不能发作。本来奶水不多,自己心里就挺着急的了,旁人还要时不时提醒你,没奶水,没奶水。

晚上睡觉前奶粉,凉白开,奶瓶,热水壶都要一一放在床头,我整整三个月都穿着棉裤睡,因为晚上起来冲奶粉实在太冷了。上眼皮下眼皮直打架,天天想着什么时候孩子能睡整宿。半夜不知道要醒多少次,换尿布,还要抱起来喂奶。肩膀,腰,手腕,都在强烈发泄它们的不满,所有人都在跟我说,要注意,别落下月子病。我心里暗暗道:呵呵,你带娃?有的时候刚吃一点就尿了,想等他吃完再换尿布,人家根本不情愿,哭闹不停,等换好尿布,奶又凉了,还得温一下,中间拉,尿,反反复复能折腾近一个小时。我觉得自己快要累瘫了,可是还得强打着精神去伺候这么个小东西。

我一直对孩子他爸说,他骗了我,结婚前说以后什么都是他干,的确。男人的话能信,那母猪也就能上树了。

有一点是肯定的,月子里他的确请了假在家,可是在干什么呢,不是在电脑面前坐着,就是把手机抱在怀里,除了偶尔给我倒杯水,给孩子冲几次奶粉,剩下的光景就是晚上的呼噜声了。

那段时间由于休息不好,心情也异常烦躁,我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有轻微的抑郁症,某天晚上孩子哭闹不止,我用手使劲捏他的脸。第二天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默默对孩子说,对不起,妈妈不该这么对你。

孩子他爸之前说过的话都是放屁,生孩子之前在三向我保证,月子里无论我如何无理取闹都不会很我吵架,事实再一次证明了男人的话不能信。当然,老公都是别人家的,可能别人家的的确不错,不能以偏概全。

心情烦躁,当然看什么也不顺眼,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婆婆便提了好多次二胎的意思。平时提可能不觉得什么,可恰逢这个时候,心里就有些埋怨,难道我是专门给你们家生孩子的吗。本来刚经历了生孩子的痛苦,又进入了带孩子的火坑,你这个时候提,什么时候你再跳次坑啊?想想心情都不会好。或者在你想要寻求她帮助的时候,便会在你耳边念叨,“当初我做月子的时候,还得自己做饭”我愕然,当初你们还啃树皮呢,现在怎么一样吃饺子吃面呢。种种此类,再加上娃他爹天天抱着手机,心情越来越差。俩人开始吵架,你说人家妈吧,人家就会说,你多大,人家都一把年纪了,你还跟人家计较,我火了,难道一把年纪了就理所应当吗。我说人家,更有理,我不上班了,压力大,你得让我发泄出来啊。

好不容易有奶水了,可是问题也来了,乳头裂的像小金鱼的嘴一样大。吃奶的时候我都觉得在受刑。有天孩子吃完奶后满嘴血,吓得我赶紧掰开他的嘴检查,后来发现是乳头裂开的地方在滴血。各种土办法偏方都尝试了,也不见好转,也就随它去了。

第一个月快出头的时候高烧不退,于是便害了怕。刚好看见他在那边边洗脚边玩手机,又加上婆婆之前说了一句,大人发烧没事,小孩没事就行。在这一刻,积攒的怨气一下爆发,对他大呼小叫,没想到他还针尖对麦芒似的,跟你吵的有板有眼的。战争一触即发,杯子,碗,手机躺了一地。

大姑姐问声跑来,阻止了这场战争,大声问我,你不要命啦。我说,不要了。当时已经绝望到什么地步现在大抵已经记不清了。

后来又反反复复发烧了好次,心里一度陷入了恐慌,去医院检查完又输了几天液,总算平静了下来,后来又复发了,看着身旁的孩子,自己一人在屋里哭的昏天暗地,把孩子交给婆婆后,只身一人奔到了医院,等待验血结果的时候心里都在打颤,默默地祈祷,希望会没事。还好,在做第二项检查的时候娃他爹赶了过来,不然真要跟他恩断义绝了。

磕磕绊绊,灰暗的生活总算过去了一大半。接下来就是放弃工作专心在家带娃。

最后我有一个愿望,可以去逛两个小时的街,吃一次呷哺,哈哈。

广大女性朋友们真是太不容易了,请对她们好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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