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斋文摘(14)—毛主席吟着诗走进了吴起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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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岁的徐特立抓着马尾巴,走在满目苍凉的黄土高原上。

和他走在一起的是52岁的谢觉哉和50岁的董必武。

拉着马尾巴行军,是徐特立的发明。这样,走起来既可以省点力气,又可以减轻马的负担,一匹马还能多驮两个人的物品。在过雪山草地的时候,干部休养连的女同志纷纷效法,拉着马尾巴行军蔚然成风。

在这支由灰色汇成的队伍里,徐特立显得十分醒目。

他面同清瘦,须发蓬乱,穿着一件打满了补丁的长袍,活像一个破落的绅士——当然,如果说是一个落难的叫花子或者打卦先生也许更加贴切些。不过他的头上却戴着一顶缝制粗糙的军帽(那是他的“杰作”,从帽盖、帽檐到帽子前面的那颗红五星,都出自他自己之手。)手里拄着一杆红缨枪。

徐特立身上的长袍是地方工作部打土豪打来的,谁都不愿意穿,徐特立当过教书先生,对长袍情有独钟,不但拿来穿了,自己还做了一番改造。如果你走到徐特立跟前仔细打量,便会发现他身上那件长袍上花花绿绿的布块,其实并不是补丁,而是他自己亲手缝缀的好几个口袋,里面分门别类地装着五花八门的东西,图章、印色、老花镜、文件、经常变换的书籍、碎布块烂线头……不过最紧要的还是中华苏维埃共和国临时中央人民政府人民教育委员部的公章。

徐特立走在路上,他衣服上的“百宝囊”里,总是发出“嘀里当啷”的响声。

一阵飞机马达的轰鸣声隐隐传了过来。接着,队伍里响起了紧急疏散的号声。董必武赶忙拉着徐特立,躲到了一块岩石下。

敌机在天上转了两个圈,有气无力地扔下两三颗炸弹,又懒洋洋地飞走了。这时,休养连连长候政发现了徐特立袍子下面露出的红裤子——那是过夹金山时他用栋到的一块红布自己缝的——便打趣说:“快到陕北了,你这条裤子还不扔?”

徐特立揺摇头:“不能扔,没有它,也许我早冻死在雪山草地了。”

这时,一个声音说:“说得好,不能扔,革命胜利了,应该把它送到革命历史博物馆去!”

大家闻声一看,原来是毛主席来了。

毛主席朝大家挥挥手,指着远处的山峦说:“敌机走了,我们也该走了,我们正在翻越六盘山,陕北、陇中两大高原以此山为界,泾河渭河以此山分流,这也是我们长征的最后一座大山了!”说着,看了看三位老人,打趣道:“长征走一遭,才知道中国的山多山大山高,气象万千,壮丽非凡。怪不得李太白要不停地走,他原来是在这高山大川间找诗呢!”

徐特立笑道:“润之,你作诗赋词,好以山为题,半年前,你以山为题填了几首小令。6月以来,连过几座雪山,没有诗兴么?”

毛主席淡淡一笑:“那时饿肚皮,又和张国焘打嘴仗,哪里来的诗兴。只是过了岷山后,心情才豁然开朗了,马背上吟出了几句。” 说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张揉得皱皱巴巴的诗稿,递给了徐特立,“这是昨天一夜没有睡觉修改出来的,还是写山,正好就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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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特立、董必武、谢党哉都好诗词,凑近了那张诗稿。那是一阕题为《昆仑》的《念奴娇》:

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夏日消溶,江河横溢,人或为鱼鳖。

千秋功罪,谁人曾与评说?

而今我谓昆仑:不要这高,不要这多雪。

安得倚天抽宝剑,把汝裁为三截?

一截遗欧,一截赠美,一截还东国。

太平世界,环球同此凉热。

三老者看完诗,被诗中的气势震撼了,竟无法对诗作出任何评价,将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毛主席。

“如何?请斧正。”毛主席笑着问。

“此诗气魄宏大,营构奇绝,不好妄评。” 董必武说。

“哪有那么厉害!”毛主席笑了笑。

“浩气充于天地,风雷尽在笔端,豪放不亚太白,然目光所及,又为太白所不及。” 徐特立认真地说。

毛主席笑得爽朗,说:“过奖了,过奖了!马背上无事,半夜里上人眠,随口吟来,未及仔细推敲。”

正说话间,风尘仆仆的彭德怀司令员驱马而来。

“毛主席,前面报告,在我行军前方,发现一股敌人的骑兵,我去看看。”

“我们一起去。如果敌骑不多,我看可以打他一下。” 毛主席说罢,向三老打了个招呼,与彭德怀策马而去。

      ——摘自李镜先生《新写长征图文档案(下)》

摘后感:徐特立,无产阶级革命家,毛主席的老师,与谢觉哉和董必武一起为“”长征三老”。这一小段长征经历引出的毛主席《念奴娇.昆仑》的创作背景,令人敬佩和赞叹,深为毛主席的雄才大略和革命浪漫主义诗情所折服,特摘录与大家分享阅读的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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