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诗 | 听夜集071-075 ‖ 梅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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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囿于路途遥远。纵目望去，想必，那高原深处，天清云淡，阳光明媚，繁花锦簇，而岁月的清泉，正汩汩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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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晦风雨下，萧萧驼铃声。跋涉在渺无人烟的荒原，居然领略到，飘雨奇遇。世事无常呵！昨日席上执手别，不知道哪时，重叙依依情。好在，栖身的这个星球是圆的，只要走着，坚持走着，就定会绕回来。从湿润的对视里，迸发的，是动力，是精神。旅途还漫长，尽可以细细回味，这雨——上苍赐给的礼物——的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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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于山林的灼灼野气，被无端摧毁，终成游丝，在绵绵不绝的牵挂里徘徊。印象中，水只能悬挂于峭壁之上，一旦倾泻而下时，訇然间，长空失色，百兽齐喑。有谁会加以禁锢？而今，丑陋的篱笆墙后面，日夜踱步，在孤寂里，咀嚼被圈养的滋味，忧心似焚，倍受煎熬。不仅因了山林的呼唤，还有不灭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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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离斑驳的思绪，在点点荧光下，因着亘古而起伏。时而如烈火焚心，时而如林间潺湲，时而如入定般沉静下来。不语不笑，似迷似癫，循着先人高峻的足迹行进，一路流淌着惬意，一路伴随着钦慕。寤寐不思，难再掩卷，就这么在一波一波的震撼里，顿然羽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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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到大川洗濯，一睹苍凉。眼前的浑黄胴体，自西而来，滔滔向东，千年万年。蹲下身，小心翼翼，触摸这旷古的神奇，不禁潸然。于是乎念及，生身的源泉。早想来谛听，存在的奥秘，只是囿于路途遥远。纵目望去，想必，那高原深处，天清云淡，阳光明媚，繁花锦簇，而岁月的清泉，正汩汩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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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地，平躺于绿茵，在四周凝滞的气息里，凭空诉说幽怨？那方诗帕，散发着久远的香气，光影下，嘤嘤血迹艳若未干。葬花的一刻，总是浮现。俏丽的背影，哀哀凄婉。还有，缤纷零落的花瓣。就这么走了，走了，走得悄无声息，衣袂飘飘。走在朝霞彤红时，剔透的露珠，还留恋在草头叶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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