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的那一幅画,画家的那一首诗

01

当叶芝遇上德加

面对着永恒,我们的灵魂是爱,是一场缠绵不尽的离别。

叶芝的诗充满浪漫和幻想,将生活中许多平凡的事件化为诗句,在叶芝的语言中思想的流动是自然而欢畅的,他的诗句呈现出的意向都像绝美的音乐一样流动着。

德加是个心思细腻的画家,他擅长画跳芭蕾舞的女孩,如果说叶芝的诗是流动的,那德加笔下的跳舞的女孩是灵动的,蓬蓬的纱裙,柔美的舞姿,女孩脸上生动的神情,都为德加的画增添了光彩。

诗人的那一幅画,画家的那一首诗_第1张图片

《两名舞者在舞台上》德加

壹 •初见

1989年的一天,露珠湿润睡意的英国,伦敦贝德福德街公园。

24岁的叶芝遇见了他此后一生的求而不得。

“她伫立窗畔,身旁盛开着一大团苹果花,她光彩夺目,仿佛自身就是洒满了阳光的花瓣。当你老了,我不离不弃。”

从那一天,那一刻起,英语史上最美丽的诗歌之一《当你老了》就诞生了。

“多少人爱过你昙花一现的身影,爱过你的美貌以虚伪或真情,唯独一人曾爱你那朝圣者的心,爱你哀戚的脸上岁月的留痕。爱情是怎样逝去又怎样步上群山,怎样在繁星之中藏住了脸。”

从此,老去成为叶芝证明自己爱的不离不弃的最好的验证方式。

诗人的那一幅画,画家的那一首诗_第2张图片

若生只是梦一场,那么死亡可是长眠一场?

幸福的场景可是如幻影逝去,

瞬间的欢乐消失如烟云过眼。

多奇怪啊,人在世上要流浪,

要度过悲惨的一生,却不能抛弃一路的坎坷,

也不敢大胆的想一想,将来的死啊

只是从梦中醒来。

贰 •求不得

1917年,叶芝第五次也是最后一次像莱德•冈昂求婚,失败。

这时距离距离他在苹果树下对莱德一见钟情,已经28年过去了。

这一年,叶芝52岁。

我猜想他的求婚带着一些意气用事,大概类似“这是我给你,也是给我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如果你仍然拒绝那我就认命了”。

一切求而不得,于是别处生花。

她嘱咐我要爱的轻松,就像新叶在枝桠萌芽,

但我当年年幼无知,不予轻率苟同

在河边的田野,吾爱与我曾经驻足。

她嘱咐我要活的轻松,当青草在堤岸滋长。

疯狂的爱将叶芝刺伤成诗,爱得深沉、坚持、痛苦又无望。

——《漫步在莎莉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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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星舞者》德加

正如叶芝自己写“love’spleasuredriveshisloveaway”失意引发诗意,叶芝自己曾在一首诗里写道“浪漫的爱尔兰已死”。

于是,求婚彻底失败的叶芝在这一年迎娶了年轻的英国女人乔治,这位年轻的妻子后来为叶芝生养了一儿一女。

叶芝始终向往家庭生活,对孩子也是喜爱的,可是我还是相信他是心有不甘的,像宝玉一样“纵然是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而他一生爱慕的人到死也未求得。

这种孤独或许与德加的一生孤寂又不太一样吧,午夜梦回的无力感与与生俱来的排斥究竟哪一个解释起来更苍白一些,或许只有艺术家本身才能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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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只能赢得,而不能靠他人馈赠。

奈何一个人随着年龄增长,梦想便不复轻盈。

他开始用双手掂量生活,更看重果实而非花朵。

02

当庞德遇上德加

当我倦于赞颂晨曦和日落,请不要把我列入不朽者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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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舞者在更衣室》德加

我没有在帐篷中,在破碎的黑暗中发现你

我没有在井边,在那些头顶灌水的妇女中发现你。

你的手臂像树皮下嫩绿的树苗,你的面孔像闪光的河流。

你的肩白的像杏仁,

像刚剥掉壳的杏仁。

诗人的那一幅画,画家的那一首诗_第6张图片

In a station of themetro

在一个地铁站

The apparition of these faces in the crowd

人群中这些面孔幽灵一般显现

Petals on a wet ,black bough

湿漉漉的黑色枝条上的许多花瓣

庞德用两行诗,14个字就将巴黎协和地铁站的意象写出,用一瞬间的精准将人面和花瓣的对应犹如叠印在一起一般起到了传神的效果,而这种效果也真切的反映出庞德对意象的内涵。

我的眼前闪过一张张美丽的脸,归途中,这些美丽的人脸又都变成一片片印花的底片,我不禁想要作画,又无处着墨,只好最终以诗代之。

庞德作为意象派作家与德加的芭蕾舞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都以一种鲜明准确,含蓄和高度凝练的意象生动地表达出创作者的内心意图,将瞬息间的情感融化在作品中。

诗人的那一幅画,画家的那一首诗_第7张图片

《德加与芭蕾》

请给我写下这句话,当我过完了这一生:

“他早在成名之前,便已厌倦了名声。”

诗人的那一幅画,画家的那一首诗_第8张图片

德加展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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艺厘米artc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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