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散记 ｜ 想起歌德的地方 (26)

（你来到这里，可以不知道法兰克福是欧洲的交通枢纽、金融之城，可以不知道这里的图书出版业在世界上排名第三，但你不能不知道这里是创作出世界名著《少年维特之烦恼》歌德的故乡。法兰克福因歌德而扬名。）

我和刘先生在整理欧洲之旅零乱记忆的时候，我们感到，以前听说德国法兰克福这座城市是从足球开始的，今天回想起来好像法兰克福这座城市留在头脑的印象并不深。不知为什么，在这个62万人口的城市，曾有20多个德意志帝王在此举行加冕。

有的说它是金融之城，也是国际金融中心，欧洲货币机构、德意志中央银行和欧洲第三证券交易所设立在这里，中国银行、中国建行也在这里设立了分行。有人说它是欧洲的交通枢纽。这里是德国通向世界的空中门户，然后再转机到各地。这里的铁路四通八达，它又是内河航运的通道。但给我们留下的一点印象还是博览城的印象。

德国有两个法兰克福，一个是坐落在东部德国和波兰边界的奥德河畔的法兰克福，我们去的是位于西部莱茵河支流的美茵河畔的法兰克福。

这个法兰克福是具有800年历史的博览城。据导游介绍，法兰克福已经成为世界上最大的展览中心，全世界大规模的博览会有80个，法兰克福就占了32个。每年春季和秋季，这里都有两次规模盛大的国际博览会，以及汽车展览会、图书博览会等等博览会，其中，国际图书博览会是世界上最大的书展。联邦德国的图书出版在国际上占第三位，仅次于英国和中国。每年都有七八万种图书出版，法兰克福是重要的出版业城市之一。出版界的发达往往推动文化、艺术和科技的发展。所以，德国这个地方盛产思想家、政治家、画家、雕塑家、作家和诗人，18世纪伟大的文学家、思想家歌德便是其中之一。

歌德是法兰克福人的骄傲。法兰克福对歌德也影响很大，歌德在晚年回顾一生的经历时说：“如果问我，哪里作为我童年的摇篮更舒服，哪里的社会与我的思想更接近，哪里最符合我诗歌中的诗意？我只能说，没有一个超过法兰克福。”

法兰克福是歌德故乡，歌德留给法兰克福的最好礼物，恐怕就是他的《少年维特之烦恼》。

26岁的歌德就写出了第一部书信体小说《少年维特之烦恼》，可见其才华非凡。这部作品表现了个性自由与封建等级的冲突和真挚的爱情，作品一经问世就轰动了欧洲，由此引发一场以社会平等和个性解放为中心的资产阶级文化革命，席卷全国。这部作品多少年来不知令多少少男少女为之倾倒。

小说中描写的维特出生于一个较富裕的中产阶级家庭，受过良好的教育。他能诗善画，多情善感。初春的一天，为了排遣内心的烦恼，他告别了家人与好友，来到一个风景宜人的偏僻山村。

这位靠父亲遗产过着自由自在生活的少年，对山村的自然景色和纯朴的生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山村的一切如天堂般美好，使他忘掉了一切烦恼。没过多久，在一次舞会上，维特认识了当地一位法官的女儿绿蒂，便一下子迷上了她。他与绿蒂跳舞，仿佛感到世界只有他们俩人。虽然绿蒂早已订婚，但对维特非常倾心。舞会结束后，他们已经感到难舍难分。

从此以后，维特再也分不清白天和黑夜，日思夜想，在他心中只有绿蒂。绿蒂的未婚夫阿伯回来后，他很爱绿蒂，对维特也很好，这使维特感到非常不自在，每天都是痛苦与烦恼在伴随着他。他得不到绿蒂又丢不下她，他想忘掉绿蒂，可越是想忘掉的东西就越不容易忘掉。他感到自身的渺小，只有叹息命运的不济。最终下决心离开心爱的绿蒂，离开那曾经给他带来欢乐与幸福的小山村。

维特回到城市，在公使馆当了办事员。本想转移精力，解除烦恼，可上司对他的吹毛求疵，同事对他戒备提防，贵族对他冷嘲热讽及鄙视的目光，使维特不堪忍受，辞去公职。受伤的心上又撒了一把盐，维特深感百无聊赖，又鬼使神差回到绿蒂所住的小山村，寻找过去的梦。山村景物依旧，但人事全非，旧梦难现，绿蒂已成为他人之妻。惟一的希望破灭，圣诞节前夜，维特再一次来到绿蒂的身边，向她作最后的告别。两天后，维特写下遗书，自己用手枪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同时也结束了自己的烦恼。

据介绍，歌德1749年8月28日出生在法兰克福，这位古典诗人的父亲曾是皇帝的顾问，母亲是市长的女儿。条件这么优厚的歌德不知为什么能写出少年的烦恼，看来爱情的烦恼不分富和穷，穷人有穷人的烦恼，富人有富人烦恼，少年有少年的烦恼，中年有中年的烦恼，老年照样也会有烦恼。

消除烦恼的最好的办法，是到处走一走看一看，外面的世界很精彩。我们来到法兰克福大广场，心情就特别舒畅。广场展览会会议中心，有个高达10多米的铁制的能够活动的女铁人的雕塑，手里拿个锤子在不停地敲打着，我们团的人走到这里的时候，有的人喊“来给我锤一下”，开始，大家还不明白，后来才知道，“过来锤一下”的意思，是在锤子雕塑旁给他照一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