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塞尔·杜尚|游戏的艺术

没有什么事情是重要的。



马塞尔·杜尚

Marcel Duchamp

1887.7.28-1968.10.2

法国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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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尔·杜尚(Marcel Duchamp),全名亨利·罗贝尔·马塞尔·迪尚(Henri-Robert-Marcel Duchamp),出生于法国,1954年入美国籍。二十世纪实验艺术的先锋,对于第二次世界大战前的西方艺术有着重要的影响,是达达主义及超现实主义的代表人物和创始人之一。

说起杜尚,可能大家最先想到的就是那个著名的作品《泉》,就是一个签上名的现成小便池。这估计是有史以来最贵的的一个小便池,不但登了大雅之堂更堂而皇之地进入了美术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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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创作于1917年。纽约独立艺术家协会举办展览,杜尚当时还是评委之一,他化名“R.Mutt”,送去了一个商店购买的男用小便器,并在其上署上“R.mutt”。这件作品当即遭到了独立艺术家协会的拒绝或者说遭到压制,在展览期间被丢在了角落里。当然,他们不知道作者是当时赫赫有名的杜尚。之后,杜尚立即退出了独立艺术家协会。


多年后在访谈中,杜尚提到当时的感受,说他自己并没有因为不被接受而失望,相反还有点高兴。“因为从根本上说,我没有画家们一向有的那种心态,想展出自己的东西,希望被接受,然后受到批评家的夸奖。从来不存在什么批评。”


《泉》的原作当时被阿伦斯伯格买下,而他把它弄丢了,后来在美术馆放着的是一个替代品。


虽然这个作品在当时就引发巨大争议,惊世骇俗,完全无法为大众甚至同行接受,可近百年之后,2004年在英国艺术界举行的一项评选中,《泉》打败现代艺术大师毕加索的两部作品成为20世纪最富影响力的艺术作品之一。

这件作品为什么会产生这样巨大的影响,甚至荣登艺术史,其颠覆性的意义何在?


听听杜尚自己的解释:“一件普通生活用具,予以它新的标题,使人们从新的角度去看它,这样,它原有的实用意义就丧失殆尽,却获得出了一个新内容。”


像这样的现成艺术品的出现既是对传统艺术形式上的嘲弄,又提出了新的艺术创造途径。杜尚的另一件现成品代表作是在《蒙娜丽莎》印刷品上,给蒙娜丽莎的上唇加了两撇小胡子,下巴留了一撮山羊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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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杜尚开始,“现成品艺术”的观念打破了艺术与生活的边界,使其模糊甚至瓦解。《泉》的展出可以说是二十世纪初最具颠覆性的重要艺术事件之一,也让评论家们把杜尚称为后现代主义的鼻祖。

布勒东曾经说他是二十世纪最有才智的人,“对多数人而言,是最扰乱人心的人。”

对待艺术,他就像一个玩游戏的人,举重若轻。不过,这种游戏并不是谁都玩得了的。因为这是“美学的游戏”。即使在整个艺术史上,杜尚这样的人也极其罕见。


实际上,杜尚把小便器搬到博物馆,就是用这个现成品向人们提出了这样的疑问:到底什么是艺术品,什么是艺术?艺术与生活的距离有多远?而后来,现成品艺术成为杜尚最重要的艺术观念。


而就这几个问题,杜尚用其一生的作品、思想、生活来做了回答。


“艺术品不是一个成型封闭的东西,而是必须由艺术家、作品、观众三者同时参与完成的一种交流启发的过程,它是开放的,充满不同可能性的。”


“活着,画画,做一个画家——从根本上说不意味着任何东西。”


“我不觉得艺术很有价值。是人发明艺术的,没有人就没有艺术。所有人造的都没有价值。”


作为艺术史上最大的造反派,颠覆者,游戏者,杜尚本人看起来却是谦逊优雅,风度迷人,相当绅士。认识他的人,不论男女都会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有人曾这样形容他,“杜尚非常吸引人,你却不知道是什么使得他如此吸引人。”

杜尚年轻时长相英俊,眼神抑郁。即使后来老了也是气度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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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人身上同时存在完全相反的东西,他的作品离经叛道,生性却很淡泊。如果仔细研究他的作品创作脉络,你会发现他对于艺术最大的贡献不是创造,而是破坏。当然不是毫无建设的破坏,而是破中有立,是打破藩篱,拓宽疆界,是让人们可以用全新的眼光和思想方式看待艺术和艺术品。


他似乎一直都在逃离传统艺术的窠臼,反抗一切既定规则。他是一个反艺术的艺术家,并且让“观念”成为了艺术主体之一。


至于他为什么会成为达达主义的精神领袖,因为达达主义的精神和杜尚的精神是很接近的。达达主义与其说是一个艺术流派不如说是一场思想运动,它的核心是虚无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由一战带来的绝望情绪发动,“达达,即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不是,是虚无,是乌有。”他们采用了巴枯宁的口号:“破坏就是创造”。就这句口号而言,倒是跟杜尚不谋而合。但他们的全盘否定很快就使这场运动走入末路,其中多数成员随后转入超现实主义。


杜尚一开始就试图让绘画不像绘画。这种观念在他的作品《下楼的裸女》中就已经体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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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幅作品还能看出立体主义和野兽派的影响。画中根本没有具体的形象,从上到下,不过是对人体的解剖,更像一个连续行动的机械。

《下楼的裸女》在美国1913年著名的“军械库展览”中引起轰动,一举成名,风头甚至盖过毕加索。可杜尚却跑去找了个工作,成为巴黎一家图书馆的管理员。之后他不再画画,用了二十年时间去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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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杜尚,虽然他对西方艺术的影响持久深远,尤其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几乎人人都在谈论他,学习他。他的出现改变了西方现代艺术的进程。可以说,西方现代艺术,尤其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的西方艺术,主要是沿着杜尚的思想轨迹行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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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了解杜尚是了解西方现代艺术的关键。而他本人似乎对这一切都兴趣不大,做到了真正的洒脱自由。他的作品非常先锋,叛逆,思想激进,生活中却像个禅者,通过自我放弃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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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行车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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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磨》二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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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架子》复制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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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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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打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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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标准的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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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边的水磨滑翔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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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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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转的半球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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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画像》


“为什么你们总想着把一切归类呢?我是谁?我知道吗?我是一个人,简单地说是一个呼吸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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