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

深夜,真是碼字的最好時候。下午上毛概課時,我看完了趙涵漠的《永不抵達的列車》,寫很久之前溫州動車事件的。很狡猾的手筆,寫兩個互不相識的年輕人,命運讓他們在生前擦肩而過,卻玩弄似地用一場意外的死亡牽連彼此。

有什麼比在最美的年紀逝去更悲痛的呢?母親還準備好了飯,期待着女兒回來。煽情筆法很重,我當然也蒙住了,一瞬我不覺得我不能草率地死亡,拋下世界完全不管。

但我在想,其實我很喜歡文字性工作。內心總有種耐不住的孤寂,非得靠着敲着鍵盤,才能略感些舒服。只是我學得是化學,我的實習方向還是不知覺地向着編輯偏移了,而且時常想到實習,滿腦子都是編輯。但還是那問題,我學得是化學,趙涵漠都是武漢大學+香港中文大學文科班底培養出的,專業背景似乎是道難以迴避的坎。

而且,我漸漸發現,作出選擇時常是比努力更重要的事。選擇會帶着你不知覺地成長,努力卻時有偏向歧途,做無力的功。你說,在朝鮮的那般小兔崽子,耗盡努力終於考上金正日大學,這努力又有何用?他還是限制於朝鮮啊。

所以,選擇要慎重,但是慎重得我迷茫。我覺得,編輯可能會逐漸有種夕陽化的趨勢。紙媒估計快成一片狼嚎了,網絡編輯,至少從我在網易看到的視角,同樣也是無趣。

果然,所謂的碼字,還是留給自己偶爾爲之或許足矣,我不是張佳瑋,到不了用文字養活自己的地步,甚至說有些不敢,因爲看得見有極限。

不安分的靈魂,就想着向上頂。但前路不清時,或許腳步也先別停,可能以後發現路了,也能走得快一點吧。

Good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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