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会2016: 中国式民主的九个“应用场景”

民主是具体的，也是发展的。每年三月在首都北京举行的全国两会，历来是观察中国民主政治的窗口。在２０１６年全国两会落幕之际，让我们来“回看”中国式民主的九个“应用场景”。

　　当代中国的发展脚步，就是踏着一个五年接着另一个五年的节拍。
　　１６日上午，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批准了关于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的决议。中国到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阶段。
　　“战略一直是中国现代发展奇迹中的精髓。”美国经济学家斯蒂芬·罗奇曾这样评价中国的五年规划。
　　这份战略的产生历时一年多。２０１５年１月，中共中央着手制定关于“十三五”规划的建议。九个多月里，习近平亲任组长的文件起草组深入调研，广求意见，形成建议稿后，又在党内征求意见，并专门听取民主党派中央、工商联和无党派人士意见。汇聚众智的“建议”，在十八届五中全会上通过。
　　四个多月后，国务院编制的“十三五”规划纲要草案提交人大会议审查和政协大会讨论。根据代表们的审查意见，国务院对纲要草案进行了５７处修改——一个凝聚智慧的过程。
　　从执政党着手制定文件，到人大会议批准通过，“十三五”规划一路走来，党的领导与人民意愿共同驱动一份国家战略成形。

（3月4日下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看望参加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的民建、工商联委员，并参加联组会，听取委员们意见和建议。新华社记者兰红光摄）

　 通常在政协大会开幕次日，党和国家领导人会参加委员的联组会。在这一体现中国特色协商民主的关键场合，今年有非同寻常一幕。
　　４日下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在参加民建、工商联界委员联组会时，引人注目地强调“两个毫不动摇”“三个没有变”，给民营企业吃“定心丸”，还提出“亲”“清”的新型政商关系。
　　几天后，这篇讲话由新华社全文发表，透出重大信号。
　　人们还注意到讲话中这一段：“今明两年，民主党派、工商联将陆续换届，地方人大、政协也面临换届，对有贡献的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做适当政治安排是一项重要工作。”
　　“总书记的讲话让大家如沐春风。”全国政协委员刘汉元说。
　　

（3月12日，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第四次全体会议。这是何宗文委员作《做有温度的政协委员》的发言。新华社记者张领摄）

　　很多人没想到，在１２日的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第四次全体会议上，最后一位发言、只是列席身份的“何委员”，受到了很多关注。
　　何宗文，安徽省政协委员，他也是政协大会首次邀请作大会发言的地方政协委员。
　　“我的经历很平凡，干过农活、养过牛羊、开过餐馆、经营过超市……”何宗文在发言中这样介绍自己。何宗文的发言平静，却动人。他用自己２０多年热忱的履职诠释了一名政协委员的含义。
　　“我从１９９０年被推荐为区政协委员的那天起，就暗下决心：努力做一个有温度的政协委员，用热情消融冷漠，用光明明亮社会。”
　　完成提案、社情民意信息、大会发言数百件，帮助解决群众反映的实际问题６２０多件……２０多年来，他拖着患有小儿麻痹后遗症的腿为民众排忧解难，成了民众口中热心的“何委员”。
　　发言结束后，走出人民大会堂不到２００米的路，何宗文走了２０多分钟——热情的政协委员和记者们“拖”住了他。
　　“何宗文委员的发言让人感动，也传递着一个信息：委员就在你身边。”聆听发言的吴志明委员说。
　　

（3月5日，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开幕。这是开幕会后，国家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主任李斌接受媒体采访。新华社记者张铖摄）

（ 卫计委主任李斌回应“号贩子”问题 ）

　　这是人民大会堂北门内一条长度不足百米的通道，两会期间列席会议的各部委负责人都要从这里进出会场，因而得名“部长通道”。
　　在这里，曾因争抢新闻，现场一度出现“围追堵截”“拥挤混乱”的局面。今年不同了，这里秩序良好，部长们主动走到话筒前，回应民众关切，就像在开新闻发布会。
　　两会期间，在部长通道回答记者提问的部委负责人达到数十人次。
　　在这里，国家卫计委主任李斌回应有关“挂号难”问题时说：“姑娘一声吼，推动了对这个老大难问题的解决。”她为怒斥号贩子的那个姑娘点赞，并表示“有信心把挂号难的问题解决好”。
　　“网上流传的延迟退休时间表究竟是不是真的？”“网络约车会造成拥堵吗？”　“营改增方案何时出台？”“文化扶贫怎么扶？”……面对记者抛来的一个个问题，部长们大都坦诚以对。
　　“今年是‘料’给得最多的一年。”香港凤凰卫视记者陈琳这么评价部长通道。

　　

（ 3月8日，全国两会上，代表委员们就创新驱动发展战略展开热烈讨论。新华社记者 张领 摄 ）

　　今年政协大会期间，委员们参政议政有了新方式——首次以界别小组为单位自主提出选题或主题开展讨论，并邀部委官员现场协商互动。
　　“把设置讨论议题的权利交给界别，充分体现了民主；邀请相关部委领导同志参会，使交流协商更为直接有效，促进了政协会议的民主协商。”邵鸿委员说。
　　１１日下午，政协大会专门安排半天，在各委员驻地举行小组和联组会议，围绕本组委员关注的热点焦点问题讨论协商建言献策，４０多个部委的２１０多名官员到会听取意见并互动。
　　在全国政协委员孙惠玲看来，委员们和相关部门负责人开诚布公，随时有插话、有提问、有补充、有回应，还有争论，形成了一场又一场信息量巨大的“头脑风暴”。
　　这个有新意的半天，让委员们意犹未尽。他们希望，这种协商形式可以成为一种会议制度，每年两会期间都能开展。

( 全国政协委员徐冠巨认为，发展现代化农业，不能盲目学习国外经验，而应注意不同地区差异，走发展精致农业和农产品深加工的道路。新华社记者金立旺摄)　　

　　“提案办理协商”是全国政协多种协商渠道之一，以提案者和国务院有关部委负责人“面对面”协商交流的形式，共同推动提案办理落实。
　　８日下午的提案办理协商会，聚焦一个热门且严峻的话题——“积极稳妥做好去产能过程中的人员安置工作，扎实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
　　委员们发问尖锐，建议具体，有关部门负责人并不回避，坦率交流。
　　“我有三句话。”全国政协委员刘志彪说：“与其补贴僵尸企业，不如对参与重组兼并的优势企业进行补贴；与其支持产能过剩企业，不如补贴消费者和用户；与其对过剩产能进行补贴，不如对职工进行培训。”　
　　“我来回应这‘三句话’。”工信部副部长冯飞说：“去产能工作中，政府作用和市场机制要有机结合，防范道德风险。”“我们共同的思路是，不救企业而是安置人，这样就可以把市场机制和政府支持结合起来。”
　　两个多小时的协商会结束了，一些未能获得发言机会的委员起身追上部长们继续发问，也有部长主动找发言的委员进一步探讨。
　　时间有限，而协商无限。

　　今年两会，人大代表拿到的政府预算报告和预算草案比往年更细——２０１６年预算草案各种报表数量达１５７张，比去年的７５张增加了一倍多。
　　财政预算是关乎国计民生的“大账本”，一收一支都体现了政府的政策意图，账本细化体现出政府财政公开的力度在逐年增加。
　　审议政府账本，是代表的一项重要职责。人大代表审查和批准政府预算，正是代表全体人民看紧国家“钱袋子”的体现。
　　政府有“四本账”——一般公共预算、政府性基金预算、国有资本经营预算和社会保险基金预算，现在都纳入了人大审查监督的范围。

(3月9日，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在北京人民大会堂举行第二次全体会议。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李建国作中华人民共和国慈善法草案的说明。新华社记者姚大伟摄)

　　作为去年立法法修改后第一部提交大会审议的法律草案，慈善法草案提交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审议并获通过。
　　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李建国说，由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审议慈善法草案，有利于推进科学立法、民主立法，广泛集中民智、凝聚共识，将中国共产党关于发展慈善事业的重要主张和人民的意愿上升为国家意志，在全社会形成有利于慈善事业发展的良好氛围，为慈善法的贯彻实施奠定更加坚实的基础。
　　２０１４年中国全社会慈善捐赠总额达到１０００亿元人民币，慈善机构蓬勃发展，经常参加慈善活动的志愿者有６５００多万人。
　　有评论指出，“立法以典民则祥”。让“善法”更善，这标志着我国慈善事业将在法治轨道上实现新发展，也表明全国人大在规范立法活动、提高立法质量上又迈出坚实步伐。

( 3月9日，全国人大代表祁万利在审议时发言。十二届全国人大四次会议和全国政协十二届四次会议正在北京举行。代表委员围绕政府工作报告进行审议和讨论，共谋改革发展良策，他们借助手势表达观点，依法履行职责，积极参政议政。新华社记者刘军喜摄)

　　人大会议闭幕前夕，根据人大代表和政协委员提出的意见和建议，国务院对政府工作报告进行了反复研究和修改充实，计６１处。
　　其中，包括“完善公共交通网络，治理交通拥堵等突出问题”“推进中央与地方事权和支出责任划分改革”“促进房地产市场平稳运行”“推进城市管理体制创新”“构建和谐医患关系”等内容被补充写入政府工作报告。
　　两会开幕前，起草组发出报告征求意见稿约４０００份，各方面提出了１０００条左右的意见，经过整理已尽可能吸收到政府工作报告中。
　　有关方面还从网上收集到６．１万余条留言。
　　
　　习近平总书记曾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之所以行得通、有生命力、有效率，就是因为它是从中国的社会土壤中生长起来的。”２０１６全国两会上的民主“应用场景”，远非这九个故事可以概括，但足以说明中国式民主的活力与进步。（完）

编辑：顾钱江、林如萱、陈斌杰

设计：饶力文

关注新华社微信公众账号 ①点击微信右上角的“+”，“添加朋友”中进入“查找公众号”，输 “ 新华社”或“xinhuashefabu1"，搜索号码关注。
②点击文章右上角，查看公共账号，添加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