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喜欢皮卡丘时,到底在喜欢什么?

五月热映的电影《大侦探皮卡丘》萌出好多皮卡丘粉,虽然之前预告刚出时大家对毛茸茸的皮卡丘形象有所不适,但真爱粉最终都会“真香”去看。

“萌神”皮卡丘自1997年诞生以来便风靡全球,二十几年来人气飙升,喜欢皮卡丘的人那么多,喜欢的理由也可以很多,可爱即正义、童年回忆、游戏好玩或者根本没有理由就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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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小孩喜欢的东西是有阶段性的,容易随着年龄变化而变化,如果不变,必然有属于自己的情怀。我的情怀就是始于童年时弟弟的一件皮卡丘T恤。

小时候,还没看过《宠物小精灵》动画片前,有个在外工作的表姐给我和弟弟各买了一套衣服,我的T恤上是一只粉色猪,弟弟T恤是胸前三只皮卡丘,袖子还各有一只,我们根据图案给衣服命名。

现在已经忘记给我那件粉色猪命名什么了,因为我当时长得快,我的T恤很快退出历史舞台。而弟弟当时很瘦小又长得慢,他的T恤能穿很久,我们也爱了很久,在还不知道“它是谁”时我们一起命名它为“金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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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羊,顾名思义,我们自认为竖起的黑色耳尖像羊角,整体就是一只金黄色的羊(后来才知道官宣是鼠类神奇宝贝)。弟弟小时候比较调皮,我常常是比较嫌弃他,不过当他穿上这件“金羊(皮卡丘)”T恤我就觉得他很可爱,忍不住就会追着亲。

由此,我们之间不知不觉就有了一个猫捉老鼠似的游戏,我追着弟弟要亲他衣服,他来躲闪,亲到算赢,亲不到就是我输。我和弟弟相差五岁,此时我可比他高大,力量悬殊下当然经常是被我亲到了衣服上的“金羊(皮卡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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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家里买了VCD,我和弟弟经常因为喜好不同而争抢电视主权,弟弟喜欢看各种动画片,而我当时开始喜欢看台湾偶像剧,争执不下时就一起看《宠物小精灵》,因为我们都爱看“皮卡丘和小智一行人”和可爱又迷人的反派角色“火箭队”斗智斗勇。

此时,看过动画片后的我们知道了那件“金羊T恤”上的卡通其实是“皮卡丘”。于是,我们又演变出了另外一个游戏——猜金羊的真正名字。出题的是我,日常对话如下:

我:你知道金羊的真正名字吗?说对了我给你两毛钱。

弟:皮卡丘。

我:错,张家铿

过一会儿再来问一遍。

我:你知道金羊的真正名字吗?说对了我给你三毛钱。

弟:张家铿

我:错,皮卡丘,你还妄想当金羊

我的一个问题永远有两个答案,是否答对就看我是否真的想给他几毛钱,所以这是个重复而无聊的问答,但我们乐此不疲。弟弟虽然知道很难答对我的问题,但给两毛钱买零食的诱惑总是能吸引到他来答,后来他学聪明了也会反问我,不过他总是难以说出吸引我的条件,我就可以看心情答不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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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年岁渐长,我们各自在不同学校读书,在家打打闹闹,相爱相杀的日子越来越少。生长在小渔村的我们,从小父母忙于生计在家陪伴的时间少,我们的童年没有所谓的多彩,“皮卡丘”就像一道明亮而不耀眼得光芒,让我们暗淡的童年也有闪光的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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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弟弟长成了一个一米八的高大小伙子,而我也有了自己的家庭,我们朝着不同的人生轨迹前进似乎没有以往亲密,但偶尔见面还是会进行幼稚而无聊得对话。

或许我不是最好的姐姐,弟弟也不是最好的弟弟,但我相信在“皮卡丘”相伴我们“同手同脚”成长的童年里有最好的我们。


现在我已是一个两岁多孩子的妈妈,我的小孩也喜欢皮卡丘,有段时间她特别爱抢手机自己打开QQ音乐听“皮卡丘之歌”,这首就三个歌词的歌在两部手机里已被她合计听了1000+遍。

尽管如此,这只算是她阶段性的喜欢,而且她的喜欢总是若即若离。比如和她一起去看电影《大侦探皮卡丘》,她在门口看到电影预告片时激动得喊着皮卡丘,可是真正开始看电影等不到皮卡丘出场她就睡着了,睡得比平常都香。

我乐于看到她这样的任性随意,还伴随着不定时的“移情别恋”,宝宝巴士、米菲兔、熊大熊二、小猪佩奇等轮番上阵,皮卡丘从来不是她的唯一。(我的童年除了皮卡丘,就只有机器猫小叮当,得益于小学图书室有相关漫画书)

《都挺好》热播时常听到一句话“幸运的人一生都在被童年治愈”,我想一个人不需要刻意在过去时光里寻找特定的治愈事物才是真正的幸运。

如果童年有多彩的选择和充盈的陪伴,长大应该就不用寄情和执念于某一个事物。过完童年的大人,不管我们幸不幸运,学会自愈或许才是我们的必修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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