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铭刻征文]躺椅上的《登堂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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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坐在躺椅上,我的头没有躺着,身子躺着了,我没有把躺椅调到一个完全躺下的状态。

我瞥了好几眼外面,从我家的前后两台缝纫机下面的铁支柱,切割了一小块长方形区域,能够看见,路面在发光,路的上面是模糊的草,不是嫩绿,是糊了的干的旧照片的绿色,这是因为我眼睛有五百多的近视。

这个天气,外面的知了不得安生,"知知"有一点起伏的"知"绵延不绝会突然爆炸一阵大的叫声。会让人不由自主的渴求喝水。

我躺下来起来,隔了几十秒又躺下来又起来,我在想我该如何复述我刚才才看完的电影《登堂入室》,我吃了一口豆沙馒头,它是我早晨买的,还剩一点,放在旁边的塑料红椅子上,我使劲嚼嚼,没多大味道,干瘪瘪的,我知道我不可能复述得了这部电影,不过是凭借我的一点热血,说下我的感受。

我很喜欢这种虚竟穿插,我把馒头全部塞在嘴巴里了,嚼的很费劲,而且十一点三十六了,我该做饭了,无论如何。

我喜欢克劳德?他的窥探欲实在叫人上瘾。扭转冲击也很大,来自于拉斐尔突如其来的一个吻。馒头吞下去真叫人不好受,哽在喉咙里,似乎叫人在气管里放了一团棉花,尤其我还打了一个嗝。

我闭了一会眼睛,它有些酸涩。

今天早晨,我在床上看《春风十里不如你》,弟弟跑过来说,姐我有一部好的影片,你和我一起看不,刚好我看的这集只剩下两分钟了,我叫他等我一下,我们便去他的房间,他把电脑上的电影按了播放键,他说是《登堂入室》,听起来,就很有意思的感觉。

影片中有一幕是吉尔曼讽刺中国作家冯唐的,我也不知道此冯唐是否是彼冯唐,只说他用词华丽,全然没啥东西。想起我今早还在追《春风十里不如你》,顿时有点奇怪。

我得去睡觉了,还是得闭会儿眼睛呢,还是去烧饭,我很累,感觉有点。

我闭了一下眼,呼了一口气,我起身往后面走,走到走廊,我想我得喝水,我又折回去拿杯子,我拿着杯口,镂空的拿着,便拖着步子往后走去,毫无力气,走到祝涛的窗前,我慢吞吞的说,祝涛你的去洗碗,不然中午我不好做饭,现在也到点了,不行,我好累,好困,我躺会,你去洗,不行,我觉得这个电影真好看,下午我们还要看一部。

我躺到了床上,开了风扇。我并没有睡觉,我在写现在。我很惊诧,祝涛居然没有拖延,估计是到饭点了,他立刻就去洗了,说实话,碗有点多,难为他了。

我想睡会了,不行了。

是真的睡着了,虽然就近十分钟,真的睡着,醒后,是满足,恍如隔世一般。是入睡极快,似乎知道我是想睡觉不是为了睡觉而睡觉,不是因为夜深了该睡觉,不是疲惫极了要睡觉,自然而然的随去了,这种刚刚好。与克劳德悄悄递给埃丝特一首诗,埃丝特问"纵然光着脚,也无法跳舞",就自然而然的吻起来了,一样的刚好。

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知道你曾经坐在那个公园的椅子上,我记得你。但是我不知道窥探的人原来看的正是自己。你的背影是橡树的深绿,是粗壮枝干的灰棕,你脚下是柔软的草地,你的旁边经过晨跑的人群。

被一个人吸引,被一篇文章吸引,我不承认是你的人吸引了我,我承认你的情节,老去长大是等同,什么时候会有人和我说分界点?热爱,热爱,却不等于天份。暮年时,我遇见了青年时期的你,旁人都说你像年轻时的我,但我知道却又不是我,你比我幸运,我被你深深迷住了。

一些叹息,一次凝望,在餐桌前,在叽叽喳喳的说话趣骂里,在工作间隙中,一秒的走神,突然的撞击了胸腔,是苦是悔是一句人生无常。

有一次,不是"待续"里的最后一次,我失去了所有,工作,老婆,声誉,我并不悲哀,我坐在一个公园的山坡上的红漆躺椅上,年轻的你走过来,坐在我的旁边,"嗨"!

我们坐着,本该如此,几十个窗户,大多数亮着灯,有一个男人枪杀了两个女人,有一家人在热闹围着桌子吃饭,有几对中年男女在跳交谊舞,有两个女人在床上做爱,有一对夫妻正在吵架,有一个老人正在窗外,有一只狗在沙发上,有几人看起来不相关的人在讨论工作……

我有点撑,中午我吃的并不多,此时马路上驶过一辆重型卡车,我没有抬头,我也知道,肯定会有厚重的黄土灰尘啪的一下飞起,然后斜着慢慢沉下去。我靠着椅子了,我能看见对面灰蓝的高楼,那是居民区,可以清楚看到,好几层都装了铝合金防盗窗,有几家挂了衣服,旁边也有黑隆隆的没有装修的阳台窗子,噢,其中一家挂了件粉红色的衣服,亏得我的眼睛还能辨别的出。

脑袋有点晕,估计是闲的,我从躺椅往下滑了一点。我想去看一看,在风里弯曲的芦苇,吉尔曼手拄着头,拿着本书在形容芦苇的模样和代表。好享受的一段。我小时候曾经有一次跟着隔壁的女孩去了她的老家,也许不对,是我三年级时在烽火读书放学回家时会路过的地方,有一个池塘,四分之三都是芦苇,我喜欢现在其中一条小路上,那里离她们最近,下午的好轻好轻的呀,从那尖尖地绿的皮有白茎的叶上来了,她们摇摇晃晃,我的脚微陷,便有泥粘在我的鞋边,有泥水会渗出来,我的脚大拇指会感受到袜子的潮湿,那些风让我的头发变的很软,我的手心握住了柔软的云,我的鼻腔有芦苇青咸湿味,我便飘起来了,我睁开眼,我看见对面的塘坝,很高,很直,一条长路,两旁是分隔间距整齐的老枫树,所以都快长在一起了,那条路,我好想去。那里的风肯定更舒服。

我去没有?像一个憾梦,我记得我去过了,那条路,有人还喊我,我便飞快的从那条路上离开了,我是去过的,为什么我没有抬头看看那些老枫树有没有连成一片,为什么不记得在坝上风的感觉?

珍娜离开了吉尔曼,她的艺术馆关了门,她的天空颜色还没有人懂。算是最糟糕了,一切戛然而止,妥协认同的开始几十年,最最最糟糕离开,是清醒了。他站在那乱糟糟满是书籍的书架下,满眼爱意看着吉尔曼年轻写的爱情故事那本书,然后递给克劳德。

十岁到十九岁之间,在我有自主思想来时,我喜欢留东西,对自己说是念想,在离开家以后,再不断丢弃鸡肋或无用的东西,情感,衣服,物品,整洁清洁的桌面做事总是高效些。

一条路上,路灯全开了,我看那些人的表情。孤独,满足,热闹,你拥着我,我搂着你,你一个人走,你们勾肩搭背吹着牛,我要吃着东西。我还是走着,无预期,如同你坐在公园的躺椅上一样,看那个女人忙忙碌碌,看那个男人和他儿子玩篮球,然后走远,心中在想那个曼妙女人的白皙脚踝,她身上的香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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