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低烧者的呓语

1.、周期

天癸来临之后,女孩子周期明显,例假准时。男的似乎例外——例假之外。不,后来饮却无数啤酒之后,才知道其实无所逃于天地间,男人自有其周期,或长或短,或久或暂,或惨或不惨,都是有的。

前年4月份,某一日,洒家突然胸有郁郁,是晚,三次提酒,陪饮三四人皆走,最后独饮至于凌晨三四点,估计那时候文字是翩翩纵横逢源了,难得了。此日之后,直到此年9月之底,夜夜饮酒,或黄或白或红。什么原因停止俾昼作夜的逍遥饮,已经难于寻觅了。

从此之后,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总有黯然时候,遂乃击碎唾壶,连饮三四夜,慢慢收口,慢慢收敛。等待下个周期的来临。何等恐怖的周期呵,是烟不能散,书不能破,情无法伤的,只有酒,才可以荡涤净尽的啊。

女孩子的周期,最多是拔了自家几根头发,撕破了几件自家衣服,摔碎了几个玻璃杯,然后是郁闷,是怄气,是木固。

男人的周期,带来的必然是黯然心思,遁空欲念,无尽绝望,颓废身躯。他懒得去骂,懒得去想,懒得去念叨,懒得、、、、、、

2、低烧

上个星期,低烧。想睡想得几乎流涕流口水。半个钟以上的闲暇都不放过,愈睡愈昏,愈昏愈睡,到最后,连自家都吓到:这般痴睡下去,伊于胡底乎?星期四晚,振华说,出去吃个夜宵吧。吃完蒸面,顺手带回三瓶青岛,咕嘟咕嘟下去之后,上网,聊天,口舌清楚,脑筋明晰,似乎不是低烧,而是高烧。第二天,第三天,已然无事人一样。

四年以来,低烧。时发,时停,时恶,时缓。已然消磨了无数可以拿云的东西。开始,以为只是踏石,磨砺,于是,悠悠,缓缓,饮茶,作乐,读书,书写,交接,似乎其中真有无穷尽欢乐。到底是病毒,时间到了,怎么能不发作?第三年开始,正是最无路的时候,诸事转圜不得,内外交困矣,举目荆棘矣,遂作溃围思想。幸而成行,否则不知今日是否痴呆了。

.廿余年来,也是低烧。从不做计划,从无有预感,都是事到临头不得不而为之,似乎能得随顺之大旨,其实不然矣。少有清醒时候,也不想清醒。这辈子清醒时候,一是初聆“大悲咒”,得神奇之宗教体验,二是高三时候构思“吾村吾事”,静夜冥想,能入毫毛,亦能游万仞,三就是狗嫲岭上夏夜静坐,能得自然之趣。之外皆是混混然度日矣。无力,无奈,也不无无情在。

   低烧,耗人体力,脑力,最是“软刀子杀人不见血”。要救治,也很简单,“药不眩晕,厥疾弗瘳”,敢下猛药,挨得住,基本可以成功。

     3、转头看.

狼顾自然是恶相。

偶尔转头看看,却也是难得,起码说明其人能够反省。

转头看,2004——2008年所设想的先穷凶极恶后忠诚老实方案基本失败。

转.头看,2008——2011年所设想的先立其大后立其小方案更是涂地之败。

转头看,三年以来,虚心接受坚决不改的毛病,基本正确,否则今日真是败了。

转头看,是为了不转头看。过去呵,是沦入万劫之中的必然,回瞬太难,不如不回。把握当下才是最要。

上天给予的,一捞就是,上天吝惜的,攥紧还是无用。

我心不累,但是怕上帝已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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