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和爱情

文 | 七月艾薇

                                                                三言两语  一段故事

我与你之间，有一段故事，刚刚好。

入口清凉。

万宝路黑绿给人感觉舒服，于是一口一口，烟身很快就消失，烟圈慢慢在房间晕开，像爱情，来得热切去得凋零。

大玻璃窗，28楼。

我抽掉你三根中华。

那时我还不会抽烟。

有晚你公司聚餐，同事递给你一根烟，你问我抽吗。

我笑着摇头，很快低下头。

觉得烟可以带来安全感。年幼时坐在外婆怀里，我拿起她的手，把脸贴近她手心，闻到指间烟草的味道。

外婆睡觉前会抽烟，黑暗中，听见她的呼吸，吐一口烟，叹一口气，烟头那点红光，划过来划过去。

夜半惊醒，看到那点光，知道她在，便可放心。

后来，买了我的第一包烟，万宝路。

还应该买只水晶烟灰缸，纯澈始终，光亮剔透，让散落的烟灰有了归宿。不必如我，流离失所。

我无法忘记你吗？

曾希望失忆，甚至迷信过跌一跤就可以忘记你。

整个三月，一下班就去酒吧。

酒保说玛格丽特适合悼念已故的恋人。

悼念已故的爱情可以吗？

可以。

会醉吗？

多喝两杯就会醉。

跌一跤会失忆吗？

... ...

没有爱，你会死吗？

苏州石路，推销员跟着我，不断的说话，我用手挡着苏小明。

十字路口等红绿灯，我停下脚步，推销员拿出他的传单，指给我他的产品，我打断他的话：没有爱，你会死吗？

他愣住，我对他笑：我失恋了。

你看。我拿开右手掌，一只巴西龟爬在摊开的左手上。刚买的，它叫苏小明。

他看着我。绿灯亮了，我对他说再见。

他会觉得我有病。

嗯，我也觉得我病了。

可以说不爱就不爱吗？

对不爱你的人最好的报复，就是你也不爱他，这样他再无没有机会伤害你。

你们也终于扯平，再无相欠。

可以说不爱就不爱吗？

他可以，你当然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