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才是青春电影ip的祖师爷,它终于被搬上大荧幕

20年多前,高晓松花了一个小时,写了一首叫做《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歌,成全了一代人心目中“最后的纯真年代”。


20年后,它又成为四个男孩青葱岁月的最佳注解,弹着吉他浅吟低唱,脚步走走停停,年华可以老去,青春却不会褪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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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名普通的影迷,其实“青春”两个字最近几年已经听到耳朵起茧。如果说《那些年》还算煽动这股青春怀旧风的原力,紧随其后的《致青春》《小时代》《匆匆那年》,甚至一系列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伪青春实录,千篇一律的故事与参差不齐的质量则着实让观众风中凌乱。堕胎、车祸、劈腿,要么男男女女拿腔作势各种开撕,要么无病呻吟的沉沦在自我感觉良好的青春期肿胀里,怎么狗血怎么来。一两部如此时,我们还能宽慰自己,这是为了表达戏剧冲突;三年五载之内,青春题材全部照猫画虎,就让人忍无可忍了,套路,全是套路,老子的青春才不是这个德行。


如果带着看《万物生长》版《致青春》的心理准备去“睡兄弟”,不难发现电影虽然主打青春怀旧牌,骨子里讲的却是一个关于“当下”的故事。


不知为何但凡提到“当下”,都是青春题材唯恐避之不及的,仿佛但凡和毕业、读研、工作,这样的大路货内容沾边,就是俗,俗不可耐。一定得要伤痛、悲伤云云,才显得没白青春一回。这种如无根之萍一般没来由的“伤”(或者是你们最爱用的“殇”),真的没有父母辈用经历与精神试炼写就的伤痕文学来的掷地有声。《小时代》虽然饱受吐槽,小四这话说的倒有几分道理:“没有人能够永远年轻,但永远有人正年轻着”。当下青春片的通病在于只敢回忆不敢正视,说的再明白点,就是没当够小孩,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睡在我上铺的兄弟》中“当下”的真实质感,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装嫩大潮中的异类《青春派》,后者截取了高考的主线串起高三师生群像,前者则是以大学毕业为时间点,让宿舍四人生存历练的线索多重并行与交织。有一句歌词说:“生存是本能,生活是本事”,而我们所说的“当下”,就是由维系本能而长出的一身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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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向宇的不羁一格是本能,学会在并不是所有天平都偏袒他的世界里生活,则是一种本事。谢训的义字当先是本能,学会并不是拳头和义气就能解决一切问题,同样是本事。而对于二十出头年纪的热血少年,血气方刚、怀抱一大把所谓的梦想与自由是本能,学会在无处安放梦想与自由的社会,孙子一样的活着,既是本事,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本能?


所以我们仿佛又忽然懂了为什么二十年前的校园民谣成了最后的纯真时代,大概那个时代,谈梦想,谈自由,都不必在乎,自己是不是有思考诗和远方的本钱。


离开了生存之土地,再空谈一切青春虚妄的躁动不安都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于是又有人要站出来狡辩,那国外的青春片,不也一样的不切实际、空谈主义,怎么就成了清新脱俗?


早在《那些年》之前,英国导演理查德·艾欧阿德就贡献了足够有得聊的处女座《潜水艇》,通篇真的与我们刚才所说大时代中个人的成长没有太大关联,但同样是青春题材,《潜水艇》的无病呻吟,更像一棵使劲破土而出的种子,让看电影的人无时无刻有种青春难产的阵痛感。


未知生焉知死的杞人忧天,故作文艺又缺乏内涵的尴尬,臆想中众人皆醉我独醒,现实里不过是敢怒不敢言的小loser,这种对撞何尝不是青春的真实?幻想要盛大的死亡派对,却发现自己不过是在浴缸里犯了低血糖,青春的一切躁动不安,在自己眼中披荆斩棘加冕桂冠,于他人不过是一场庸人自扰的独角戏,这种落差何尝不是“当下”的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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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来看好学生赫敏变身不良少女的《壁花少年》,“壁花少年”是说那些没法融入大环境胡闹,时常在舞会上坐冷板凳,在孤独中度过青春的离群之鸟。美式青春讲究喝多了就嗑药,嗑high了就把妹,纵然是不成文的传统,也并非所有人都能乐在其中,而那些不合群的家伙,轻则被孤立在一个个小团体之外,重则遭遇霸凌与羞辱。用不着把悲伤逆流挂在嘴边,壁花少年们心中的苦闷与宣泄无门的情绪也让稚气未脱的脸上写满与年岁不符的沧桑,唯有在某个瞬间一切郁结与苦闷喷涌而出,譬如影片中艾玛·沃森将身体探出车外展开双臂快速驶过隧道的桥段,少年们才能感受到青春的自在如风,才会说I feel infinite。由一个边缘化的群体,直切进校园文化“求同不存异”的要害,对“当下”的把握之准确不言而喻。


看过了两个例子,我们不难发现,想讲一个好的青春故事,需要发自内心的真诚与坦荡,并不是所有人的青春都充斥着狗血淋头,而故事的创作者们往往想走捷径的选取一些小概率事件去关照青春的“不寻常”,然而结果适得其反,这样的青春只能显得不正常。往往走上狗血这条三观不正的邪路后,创作者又拼命想把故事往高大全上硬掰,结果就出现了不伦不类的“我抽烟喝酒纹身,但我是个好女孩”,试问承认自己是个坏女孩,又能怎样?连正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再多的放肆表现,不过花拳绣腿。


所幸《睡在我上铺的兄弟》没那么多生搬硬套的矫情做作,唯一令人匪夷所思的大鹏与羊驼组合,甚至颇有魔幻现实主义味道,是否在致敬以《在路上》作者凯鲁亚克为代表的“垮掉的一代”,我们姑且不妄下结论。而就像任何相交线都会有渐行渐远的一天,曾经打群架的兄弟也都会有日渐疏远的理由,未必非要抓着青春不散场,大大方方道一句珍重,更加潇洒。


想到Concert YY上,黄耀明与林宥嘉合唱一首《亲爱的玛嘉烈》,唱至末尾一句“诚心祝福你,捱得到新天地”,yoga恭恭敬敬向前辈鞠躬,明哥完成的似乎是一场关乎青春的交接。那么《睡在我上铺的兄弟》的接棒人,又会书写怎样一段青春传奇,我们不得而知,它不一定是最好最深邃的青春题材故事,但在扭转内地青春电影市场不接地气的浮夸风上,“睡兄弟”试图做出的努力需要被更多人看懂与读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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