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老K,最近我很气愤。
你能想象键盘侠有多无耻吗?羞辱、诋毁袁隆平老先生。
造谣他买豪车买别墅,轻视他的科研成果,污蔑他的为人。
袁老先生几十年来过着怎样清贫的生活,某些人是眼瞎吗?
我今天不想批评那些无脑喷子。
如果他们了解另一位“大师”六小龄童,就会明白,袁隆平有多冤。
文丨老K
86版西游记轰动全国,
袁隆平做了一个梦:
“我梦见,我种的水稻长得像高粱那么高,穗子像扫把那么长,颗粒像花生米那么大。
我和我的朋友,就坐在稻穗下乘凉。”
1930年出生的袁隆平,今年已经88岁。
早该安享晚年的年龄里,他依旧坐不住,往稻田里钻。
8月份的长沙,地面热得能煎蛋,袁隆平却钻进了将近40摄氏度的田里。
中暑已经是家常便饭,他常是随身带着仁丹丸或者消凉片,稍微休息一下,然后继续投入工作。
“月亮不出来,袁隆平绝对不回家”,和他一同工作的年轻人,没有一个不佩服的。
试验田像是他的孩子,必须亲自看看,才放心。
但若有人说“是袁隆平喂饱了十几亿人”,他一定会否认说,不是我,是水稻。
贡献再多,也不以此吹嘘,没有身份感的袁隆平,不愧为大师。
“性冷淡风”刚兴起的时候,一家格调相似的餐厅已经开了好几年。
但后来,朋友们聚会却都不往那去了。
我有次路过,想着进去吃点简餐,刚落座,就听见餐厅的主理人高谈阔论:
“那些网红店都是抄我的,我才是性冷淡风的鼻祖!”
他那“唯我独尊”的嘴脸令我难受,便匆匆打包离开了店里,后来再也没去过。
对于食客来说,餐厅有很多,不是非你不可。
对于观众来说,演员更是如此。
很多人不知道,六小龄童成为孙悟空,其实是偶然。
当年章家的猴戏传人里,六小龄童最优秀的二哥不幸因白血病去世,又架不住他父亲的软磨硬泡,《西游记》导演杨洁这才选了他。
为了拍《西游记》,杨洁呕心沥血,可以说真的历经“九九八十一难”。
但结果,却是被“集体背叛”:
杨洁导演狠狠批评了扔下排练去新加坡商演的师徒四人,却被反咬一口。
最后的结果是,杨洁导演,被踢出了剧组。
借着《西游记》的光环,六小龄童狠狠火了一把,太多的荣誉,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真的是齐天大圣。
他先是起诉了游戏公司,说游戏中“孙悟空”的形象,是侵犯了他的肖像权,最终败诉;
又抨击周星驰的《大话西游》是丑化、瞎编,说“观众心里只有一个孙悟空”。
说实话没有《西游记》,棍子耍得再好,也就是个优秀的“猴戏演员”。
没有六小龄童,齐天大圣让别人来演,未必会逊色几分。
“有的人,一上台就下不来了。”
袁隆平没把自己当“灶王爷”,而章老师是真把自己当大圣了。
老板前两天说过一句话:
社会最大的悲哀,是只许明星卖惨,不许英雄有钱。
明星可以商演、营销、拍戏,但像袁隆平这样的大师,能被提及的机会太少。
其实他们是真的不富裕,可也真的不在乎。
1981年,籼型杂交水稻获中国第一个特等发明奖时,袁隆平到手5000元。
1987年,他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颁发的年度科学奖,1.5万美元奖金,他全捐了。
很多人听说袁隆平只拿6000元工资的时候,觉得很不可思议。
他自己却解释:不止,加上稿费、奖金等,每年差不多30万,不少了。
30万很多吗?那比起720万呢?
2016年,六小龄童就以720万元的“天价”,成为了著名AAAA级旅游景区“盘龙大观园”的代言人。
只因为这个“湖南花果山”,需要一个大圣坐镇。
当初的《西游记》拍了17年,身为主角的六小龄童25集拍下来,总共才拿到2000块都不到。
六小龄童是一代人的记忆,但现在我恍惚间记不得那个孙大圣的样子了。
如今的他,为了捞钱,似乎忘了底线在哪。
2017年4月,《西游记》的杨洁导演去世,六小龄童参加了追悼会,录制了一个哀悼视频。
他严肃认真地说着:“没有杨洁导演,就没有央视版西游记,就没有我六小龄童的今天。”
大家还没来得及感动,他突然画风一转,宣传起他参演的中美合资版西游记了。
借着逝者的热度玩宣传,他和在李咏去世时卖保健品的微商,有什么区别吗?
实际上,这已经不是章老师第一次这么做了。
每逢名人的逝世、忌日,他就“一边悼念,一边现身”,攀上关系。
也许这些悼念加起来,能攒一部六小龄童自传了。
我非常支持“英雄有钱”,但为了钱不能没有底线。
英雄不英雄,首先要有做人的本分。
真正的大师,其实害怕曝光和流量的。
他们不希望被打扰,更不希望因为太高的待遇而被拿话柄,他们实在无心去在乎那些。
500米口径球面射电望远镜(FAST)是目前全世界最大、性能最先进的射电望远镜。
可以说,“超级天眼”让中国领先了世界20年。
而它的总工程师——“中国天眼之父”南仁东,却低调一生。
这22年间,他几乎没有任何节假日,也不敢浪费一天的时间:
“如果工作没做好,FAST停一天,国家就白扔12万。”
为了这项工程,他拄着竹竿翻山越岭选址。
遇到过泥石流,他含着救心丸爬回垭口;
从北京到贵州的绿皮火车,他哐当哐当不知道坐了多少趟。
在资金短缺的时候,他还成了推销员,自己寻求合作单位的赞助,拼尽全力把这项工程推销出去。
这种事,哪件拿出来不足以震撼视听,可你又见过多少报道呢?
有的人把使命感写在心上,而有的人只是挂在嘴上变成噱头。
无关对错,只是你选择了哪条路,就要背负什么样的名声。
我有次跟老板参加一个饭局,碰上个企业家,等名片递过来,我看得头晕:
“XXX名誉会长、XXX协会理事、XXX董事……”一大串称号里,半天才找到他的名字。
他看大家都盯着名片,便开始天花乱坠的“自我介绍”,而我则佯装接电话,赶紧逃了。
做人最忌讳的,就是太有身份感,令人生厌。
六小龄童在多个场合字字铿锵地说,“我这样的演员不可能有替身”,然而现实不停打脸。
先有参加过《挑战英雄会》的徐霆雷在节目中说,“一次六小龄童拍戏,为了不影响进度,导演让我替他吊威亚,60%高危动作由我来完成。”
六小龄童却矢口否认,声称要把徐霆雷告上法庭,不存在替身这一说法。
结果观音扮演者左大玢接受采访时说道,“他不可能一个人完成所有动作,有替身,还不止一个。”
《西游记》导演杨洁,也在自传里明确写过,“我印象深的替身就是除妖乌鸡国那集,妖道和孙悟空都是由体校专业人员借助蹦床表演的。”
太有身份感,让六小龄童忘记了自己的凡人之身,把自己当作了神。
在很多农民眼里,袁隆平是当代“神农”,是活菩萨。
但他一听这话就连连摆手:“不敢当,实在不敢当啊。
我又何德何能,我不过是中国稻田里的一介农民而已。”
他说自己是农民,绝不是故作姿态。
有一次,工作人员在楼下拦下了几个农民。
袁隆平听见动静,赶忙下楼把他们请进来,还热情地倒茶。
几个农民一看他这样平易近人,宽心了很多,也就真像在自己家里一样。
等他们走了,袁隆平办公室的地板就会落下些泥土。
但他从不嫌弃:“这是接地气啊,我们这些搞农业科研的,要多与农民打交道,农民比我们更清楚种子好坏……”
没有身份感的人,一定是有羞耻心的。
他心里清楚自己走到今天不易,所以才会格外珍惜。
相反,一旦“德不配位”,站得多高,就会摔得多惨。
大火后的六小龄童拍电影、出书,还把签售会搬进了学校,极尽风光。
有一场,面对那些从小崇拜他的小观众们,章老师头都不抬。
签完名字就往旁边工作人员的手里一扔,把效率发挥到了极致。
去过“吴承恩故居”的网友发问说:
这到底是吴承恩故居,还是六小龄童故居?
在故居门口,赫然挂着六小龄童的个人海报。
走进内部,不见吴承恩雕像,却有很多六小龄童的。
而吴承恩的事迹及史料的陈列,却是相当少。
就连吴承恩的形象展示,使用的也是六小龄童扮演的照片。
因为找不到吴承恩的资料,六小龄童就能直接顶替?
后来,又干脆在故居门前修建了一座“六小龄童广场”和孙悟空雕像。
确实让人匪夷所思。
“孙悟空成了佛,六小龄童着了魔。”
我们没有人讨厌孙悟空,也没人希望见到六小龄童人设坍塌。
但当你看到他的照片挂满吴承恩故居,在杨洁导游的追悼会上宣传新片。
当你看到他为了追名逐利而厚颜无耻时。
你心目中的那个大圣就已经不在了。
袁隆平是这个时代的产物,心系天下,无私为民。
在接受采访的时候,他说:“我86岁了,身体不好了。”
话里话外都是遗憾:不知道还能为国家工作几年……
六小龄童也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成在“大圣”之身,败在“齐天”之心。
《西游记》里,孙悟空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修成正果。
如果再来一次,不知章老师还有没有这个心思,把苦难熬成真经。
我是老K,挺惋惜的。
《西游记》成就了孙悟空,却困住了六小龄童。
袁隆平老先生喂饱了无数人,却屡屡遭到诋毁,
这是时代的错乱,也是我们每个人的悲哀。
郁达夫说过,一个没有英雄的民族,是可悲的奴隶之邦;
一个有英雄而不知尊重的民族,则是不可救药的生物之群!
希望更多人看到这些文字,多一点反思,对英雄多一点尊重。
希望用不了多久,再也听不到那些愚蠢的侮辱声音。
也不枉写下这篇文章的初衷。
娱乐新青年,只说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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