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时代的人都有自己的音乐记忆,就像70后的人会在今天感慨:“就像父辈最终也没有喜欢上罗大佑,我的孩子至今也没有看上崔健。但是,我会跟我的孩子说清楚,在乐曲中呼喊过肺腑之言的珍贵。芳华的肉身、动听的调子至今竟然在掩盖病情,也在为病人理疗。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唱腔,未来的世界一定充满了陌生的旋律……”(严明《长皱了的小孩》)
阅读和音乐,都是一座随身携带的避难所,我们在其中获得疗愈,找寻自己。文学和音乐也好像没有边界,一部又一部,一首又一首,我们总是可以看到在文学语言和叙事、在音乐旋律与形式上特别独特的作品。
理想君今天选择了二十首歌曲,它们或歌名出自文学名作,或将文学作品中的故事演绎出新的未来。当音乐和文学交织在一起,携手突破边界,那种蕴含在不同时代、更迭了许多形式的叙述,依然伟大而真诚。惠特曼曾说过,我歌唱这带电的肉体。今天,也让我们用音乐的形式,歌唱这带电的文学。
01
Mumford&Sons
来自伦敦的民谣摇滚乐队Mumford&Sons在首张专辑唱片中,重新演绎了莎士比亚的著名喜剧《无事生非》,这张专辑在2011年第53届格莱美颁奖进行完现场表演后销量激增。在音乐中,这支乐队和莎翁的故事一样,逐步展开,探寻爱情故事中的自我意识。
《无事生非》围绕求婚主题贯穿两条故事线,故事线索之一的女主人公希罗善良温柔,但由于婚礼上阿拉贡亲王的的庶弟约翰捏造的谣言,致使新郎上当受骗,以为希罗是不贞洁的女子并羞辱她,甚至差点儿因此害死希罗。
另一条线索的女主角,希罗的堂姐贝特丽丝却是一个能言善辩的好手,在故事的开始反对婚姻,但却在亲王的圈套中对冤家对头培尼狄克产生了真正的感情。希罗的失语和贝特丽丝的直言善辩最终都带领她们走入婚姻的殿堂,在传统婚姻和道德威力面前虽败犹荣,透出莎士比亚对父权王权制社会的不满。
02
David Bowie
1973年,David Bowie和几个同伴在完成东京的演唱会后突发奇想,在海参崴登上了前往莫斯科的火车,完成了一次横贯西伯利亚的旅行。在这次旅行后的第二年,也就是乔治·奥威尔小说中所设定的1984前十年,David Bowie写下了这首《1984》来致敬这部小说。
最初奥威尔将这部小说命名为“欧洲的最后一个人”,但出版商觉得这个书名并不适合市场,建议他换一个书名,于是奥威尔便将写作那一年(1948)的后两位数颠倒过来,成为了预见未来的《1984》。
作为反乌托邦三部曲之一里颇负盛名的《1984》,这部小说表现了反抗极权压迫、呼唤自由理性的精神。奥威尔以先知般冷峻的笔调勾画出人类阴凉的未来,在语言堕落的时代,始终坚守着自己的良知与真诚。
03
Radiohead
「Faust Arp」是Radiohead根据歌德的《浮士德》而创作的歌曲。歌德的这部作品根据德国一个炼金术士向魔鬼出卖灵魂以换取知识和青春的古老传说,反其意而之,演示了广阔、深邃而崇高的人生内容,为人类自强不息的进取精神唱了一出迄今响彻寰的凯歌。在第一部正文前面,还有一幕提纲挈领的“天堂序曲”,为全剧的主题思想奠定了基调。
“有两个灵魂在我胸中, 它们总想分道扬镳;一个怀着一种强烈的情欲,以它的卷须紧紧攀附着现世;另一个却拼命要脱离尘俗,高飞到崇高的先辈居地”,浮士德冲破了在他身上束缚深重的教条,真正的去享受生命,重构对生活的体验和理解。
04
Coldplay
「Don’t panic」则是写在故事中《银河系漫游指南》这本电子书封面上的一句话,意思是“不要恐慌”。这部作品以广播剧起家,后来发展成五部书,并拍成电视连续剧。2018年,特斯拉跑车被发射到宇宙太空时,跑车的车载屏幕上也同样写着这句话。
「42 」是Coldplay在专辑《Viva La Vida》中发行的歌曲,出自于道格拉斯·亚当斯的科幻小说《银河系搭车客指南》,在小说中这个数字是超级电脑(深思)通过漫长的计算,对于“生命、宇宙以及任何事情的终极答案”这个问题作出的回答。
道格拉斯·亚当斯的科幻系列被西方科幻读者奉为“科幻圣经”之一,由于这部系列小说的突出成就,国际小行星管理委员会甚至还将一颗小行星命名为亚瑟·邓特——该系列的主人公。
05
Lana Del Rey
美国独立歌手Lana Del Rey频著“磁性嗓音”称霸歌坛,被封为“美国版的阿黛尔”。看过电影《了不起的盖茨比》的朋友,想必对她演唱的「Young and Beautiful」不会陌生。她的作品也深受各位文学巨匠的影响,比如英国诗人John Milton,美国诗人Allen Ginsberg,美国作家F. Scott Fitzgerald等等。
在诸位文学巨匠之中,深受Lana Del Rey喜爱的便是惠特曼。她演唱的「Body Electric」,便是化用自这位诗人1855年出版的著名诗集《草叶集》之中的一篇——《I Sing the Body Electric》。在这首歌中,她宣称“Whitman is my daddy”,用低沉的声线唱出了一曲对文学的颂歌。
《草叶集》出版以来,对许多的作品产生了不小的影响。电影《死亡诗社》中,学生们一边吟诵惠特曼的《oh captain my captain》,一边跳上书桌的那一幕,成为了不少人热爱诗歌、追求独立思考的起点。
06
The Cure
《Killing An Arab》是The Cure的第一首单曲,它被收录在乐队的第一张美国专辑Boys Do not Cry(1980)中。作曲家罗伯特史密斯曾表示,这首歌“是一个短暂的诗意尝试,凝聚了我对阿尔伯特·加缪关键时刻的印象”。歌词描述了一场在海滩上的枪杀,标题中的阿拉伯人被叙述者杀死。
在加缪的故事中,主人公默尔索同样是在沙滩上无意间错杀了阿拉伯人,并因此上了法庭,最终被斩首示众。然而这一重刑并不是完全针对他杀人这项罪行,而是对于他在母亲葬礼上没有哭的这一行为。默尔索并非对母亲没有感情,只是不愿意强迫自己为了做戏而哭天抢地,但这种行为却被大众所鄙视。
在《局外人》中,加缪塑造了一个典型的现代人形象:默尔索对一切社会规范都无动于衷,完全遵照内心本性,始终做一个冷眼旁观、我行我素的局外人,甚至仿若冷眼旁观自己的审判,但也因此被自认有着正确三观的大众所不齿与唾弃,最终在群情激奋中,被送上了断头台。《局外人》被加缪定义为一种“否定性”的作品,并在否定中又偷偷埋下了对人生价值与激情的肯定,并由此将我们引向紧接其后出版的,那个荒诞世界里的西西弗斯。
07
U2
“16th of June, 9:05, doorbell rings”,爱尔兰的摇滚乐队U2的《Breathe》歌词一开篇,便点明了设定的日期——6月16日,即《尤利西斯》小说布鲁姆在爱尔兰流浪的日子。歌词同时也具有尤利西斯小说中交错凌乱时空的感觉。
《尤利西斯》被誉为意识流小说开山之作,这部动笔写了8年的作品,因是否属于淫书的争论,在英美屡遭禁毁,曾两度上法庭。1922年《尤利西斯》的初版本在巴黎出版,经过一批著名作家的努力,1933年此书才终于可以在英美公开出版。作者乔伊斯一反传统的写作方法,使用极为怪诞的手法,展现了主人公——苦闷彷徨的都柏林小市民,广告推销员布鲁姆于1904年6月16日一昼夜之内在都柏林的种种经历;同时刻画了他不忠诚的妻子玛莉恩太太以及斯蒂芬寻找精神上的父亲的心理。每一小时写一章,最后一章描写女主人公的性心理,整章只有前后两个标点符号,堪称文学一绝。
08
Klaxons
英国伦敦东部的Klaxons 乐队以一首「Gravity's Rainbow」致敬美国后现代主义文学的代表作家托马斯·品钦的同名小说。这首曲目的原版视频的录制,是使用属于乐队成员的道具在地下室里拍摄的,共花了72个小时。
《万有引力之虹》这部小说抛出悬念,德军正在制造一种威力巨大的火箭,盟军一方的官员与科学家,竭尽全力试图找到火箭地基。几乎所有出场的人物都不同程度地卷入这场侦查与反侦查的斗争中,但依然没有结果。
这部小说还提出了“热寂说”,即宇宙中的热能散发完后会冷寂下来,整个世界将会冰冻,作者认为人类社会中的一切活动也能用“热寂”法则来解释,各种狂热在热能消耗光之后也都会冷寂,趋向死亡。“万有引力之虹”是火箭发射后形成的弧线,火箭摧毁一切,作者认为它是死亡的象征,同时也是现代世界的象征,因而被用作书名。
09
Metallica
「For Whom the Bell Tolls」是METALLICA乐队演唱的一首歌曲,收录于专辑《Ride the Lightening》中。
海明威的小说《丧钟为谁而鸣》讲述了美国青年罗伯特·乔丹志愿参加西班牙政府军,在战争中的故事。这个标题出自十七世纪英国玄学派诗人约翰·多恩的诗《没有人是一座孤岛》:“不要问丧钟为谁而鸣,丧钟为你而鸣。”
小说中,主人公为配合反攻,奉命和地方游击队联系,完成炸桥任务。在纷飞的战火中,他与被敌人糟蹋过的小姑娘玛丽亚堕入爱河,藉此抹平了玛丽亚心灵的创伤。在三天的时间里,罗伯特历经爱情与职责的冲突和生与死的考验,人性不断升华。在炸桥的撤退途中,他把生的希望让给别人,自己却被炮弹炸断了大腿,独自留下阻击敌人,最终为西班牙人民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10
Leonard Cohen
加拿大著名游吟诗人莱昂纳德·科恩,早年以诗歌和小说在文坛成名,后来到纽约,转型成为歌手,被《纽约时报》赞誉为“摇滚乐界的拜伦”。鲍勃迪伦也曾赞誉他:“如果我必须当一分钟其他人,那个人可能就是科恩。”
与化用其它同名书籍作为标题的歌手不同,科恩的歌词本身就是一首内涵丰富的诗,再加上他沧桑嗓音的低吟浅唱,总能演绎出一种清淡而悠长的回味。「Hallelujah」中化用《圣经》中关于以色列国王大卫占有拔示巴而受到惩罚的故事,曲调缓慢忧伤,余韵十足。
11
杨千嬅
《一千零一夜》又名《天方夜谭》,是阿拉伯民间故事集。相传古代印度与中国之间有一萨桑国,国王生性残暴嫉妒,每日娶一少女,翌日早上就杀掉。一个姑娘为了阻止这种残忍的做法,自愿做他的一夜情人进入王宫后,开始给国王讲故事,每当讲到紧要关头,行刑时间就要到了。国王为了听完故事,便只好屡屡延迟杀她的时间。就这样,故事一直讲了一千零一夜,国王终于改变了这种残暴的做法,这个姑娘也成为了永久的王后。
但是在歌曲「一千零一个」里面,这却有着另一种解释:情话已经说完,只剩下讲述逼不得已的童话来延续自己的生命,这种如履薄冰的苟延残喘令人心寒。“来吧你想杀便杀,不必心软,只望你心酸”,也许在事情的另一个侧面,讲不完那些故事的姑娘,才是真的勇敢。
12
王菲
「笑忘书」是由林夕作词,王菲演唱的一首歌曲,收录于王菲2000年发行的专辑《寓言》中。痛苦总是比幸福更让人难以忘却,既然不能笑着拥抱,那么笑着遗忘也是一种很好的结局。
米兰·昆德拉的《笑忘录》于1979年在法国出版,获法国文学奖项“梅第奇大奖”。这是一部关于笑与忘、关于布拉格、关于布拉格、也关于天使们的小说。作品以1968年苏联军队入侵捷克斯洛伐克为时代背景,描写了捷克不同阶层知识分子的多舛命运。在这部批评界奉为具有超现实主义风格的现代派小说杰作中,昆德拉试图打通小说、哲学和政治议论以及自传之间的隔膜关系,探讨人生、音乐、性、哲学、文学和政治等重大话题。不过,它也为昆德拉带来了灾难——当时的捷克政府以此书在法国的非法出版为由,剥夺了昆德拉的捷克国籍。
13
蔡琴
「出塞曲」是蔡琴出版的首张个人唱片《出塞曲》的同名主打歌,也是蔡琴最有力度感的歌之一,充分显示了她女中音的音乐特质,歌词改编自席慕容的诗。席慕容的《出塞曲》本是她的思乡之作,她向往风吹草低见牛羊的大草原,这个大气磅礴的歌词被蔡琴演绎出了风尘仆仆,同时又很感性的味道。编曲并不繁琐却恰到好处。
14
黄舒骏
在黄舒骏国中毕业的那个暑假,他在报纸上看到一句“宛如《未央歌》时代的重现”,由于好奇这句话的意思,他便把这本书找来看。由于太过入迷,他看了连续三天,就把这本600页的书看完了。后来黄舒骏找到机会,为这本书创作了同名歌曲,还受到了作家鹿桥的接见。
《未央歌》是华裔作家鹿桥的著名小说,1967年在台湾由商务印书馆发行,立刻引起轰动,人们争相购阅。这本书也是新文学的代表作品之一。《未央歌》以抗战时期的国立西南联合大学、云南和昆明的风光为小说背景,主角是一群天真年轻的大学生,伍宝笙、余孟勤、蔺燕梅、童孝贤……在烽火连天的岁月里,在平静纯洁的象牙塔内,他们彼此引为至友、畏友,有爱有怨、有笑有泪,并交织发展出一段属于青春和校园的爱情故事。书中关于友谊的描述、爱情的铺陈,以及对校园精神的探讨,表现了一代年轻学子对真善美的追求与积极乐观的生命态度。
15
at17
“让这个我在水里葬下,交换那一个浪花。”这句歌词总是能让人想起托马斯·曼同名作品中,作家阿申巴赫在威尼斯迷恋美少年从而导致的悲剧。在威尼斯,阿申巴赫的理性、尊严与知识,在对美和情感的追求中被击溃,但或许,这种美是值得人为之献身的。
《魂断威尼斯》是托马斯·曼著名的中篇作品,1912年在德国出版,作品蔓延着古希腊埃斯库罗斯式的古典悲剧精神,作家阿申巴赫对于长年刻苦严谨的写作生涯忽生倦怠,一次与旅人的眼神交汇,勾起了他前往威尼斯度假的想法。在那里,他邂逅了俊美如希腊雕像般的十四岁波兰少年达秋,从此深陷恋慕之中,无法自拔。为了多看这位美少年一眼,他一步也不愿意离开这座被瘟疫笼罩的城市。这种气氛呼应了阿申巴赫内心的秘密,滋长了他的激情。他的理智与疯狂爱恋在矛盾中共存,使他在心中展开对于这种情感的对话和思考。
16
蔡依林
“我不要爱我不要爱,可是我离不开,假面的告白,不坦白的坦白......”蔡依林歌曲中耳熟能详的旋律,陪伴着许多人度过年少时期。但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句歌词背后所传唱的无奈。
《仮面の告白》是日本作家三岛由纪夫创作的长篇小说,也是其成名作和代表作。小说以第一人称形式,叙述男主人公的出生和家庭状况,描绘进入青春期的主人公的内心世界和心理活动。他对自己天生儒弱感到羞愧,但爱情萌发,怀着尝试恋爱的心态又欲接近异性。终于他与同学的妹妹园子相恋了,最后总感到自己能力不足而终止了恋爱关系。二战后,园子已嫁人,主人公仍试图与她偷偷约会,尝试完成舍弃肉欲的精神恋爱。
17
叶蒨文
叶蒨文的「伤逝」,总是能给失恋的人在悲伤中以力量,“谁能避免伤逝伤逝,但离别是否这样可畏,太多恋爱曾铭心刻骨,未及得到那位。”曾经陪伴在我们身边的人,有一天也会跟我们形同陌路,但这或许就是一种常态。
这首歌同名于鲁迅先生在1925年创作的一部以爱情为题材反映五四时期知识分子命运的短篇小说。小说以主人公涓生哀婉悲愤的内心独白的方式,讲述了他和子君冲破封建势力的重重阻碍,追求婚姻自主建立起了一个温馨的家庭,但不久爱情归于失败,最终以一“伤”一“逝”结局。
18
卢巧音
卢巧音的歌中写到的“我可以不收你花,留在家中煮食不怕迟”,在同名的故事中却是一个难以实现的愿景。当战争来临,安稳的生活变成了遥不可及的奢望。待到一切结束时回望只能发现: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活着。
《飘》是美国作家玛格丽特·米切尔创作的长篇小说,又译为《乱世佳人》,该作1937年获得普利策文学奖。小说以亚特兰大以及附近的一个种植园为故事场景,描绘了内战前后美国南方人的生活。作品刻画了那个时代的许多南方人的形象,他们的习俗礼仪、言行举止、精神观念、政治态度,通过对斯嘉丽与瑞德的爱情纠缠为主线,成功地再现了林肯领导的南北战争,美国南方地区的社会生活。
19
人間椅子
人間椅子乐队的许多歌名,都来自于日本的知名文学作品,比如芥川龙之介的《罗生门》,再如太宰治的《人间失格》。其实,人間椅子这个乐队名字,就出自日本推理小说家江户川乱步的同名小说《人間椅子》。
《人间失格》是日本文豪太宰治创作的中篇小说,发表于1948年,也是一部自传体小说。太宰治以敏感和纤细的笔触,通过大庭叶藏的叙述,倾吐自己的苦闷与沉沦。“生而为人,我很抱歉”这句太宰治的名句,在近年来不断出现在中国读者的视野中,据说你总会遇到一个用这句话做个性签名的同学。
20
刘胡轶
“记得早先少年时,大家诚诚恳恳,说一句,是一句。”当你点开这首歌,你会被瞬间拉扯回那个卖豆浆的小店冒着热气的清冷的早晨。
《从前慢》是木心先生创作的一首诗歌,被收录于《云雀叫了一整天》里。木心的诗,意境悠远、金句纷披。在浓郁的情感中,木心先生用诗的语言表达自己,在他的诗里,任何注释都是多余的。这本诗集结束在微甜的苹果酒香气弥漫的时光里,木心先生坐在枫树下的木头长凳上,将其题名为《云雀叫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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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最近痴迷于音乐选题的暴躁荣青、在本篇文章里夹带私货的主笔Young、和平里配图酷儿摇星星
感谢Quan、雷公子、加吉桑、zsy、海带岛友情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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