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90后说出这句“我喜欢”,究竟有多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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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百年意味着什么?

我们把六百年前发生的故事,

称为“历史”;

六百年前就出现了的物件,

称为“古董”;


那来自六百年前的音乐呢?

它叫昆曲。

它不是历史,也不是古董,

是鲜活的艺术。



是“百戏之祖”,还是“与我无关”?


昆曲是什么?如果去问搜索引擎,它会告诉你,这是一种起源于明朝的古老戏剧;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第一批世界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是“百戏之祖”……


总而言之就是,很古老、很雅致、很高级的东西,可是相应的,它也好像是被写进历史课本里的东西。知道昆曲的人很多,可好像这个知道,也仅限于 “昆曲”这两个字,真正买过一张票进剧场看上一场戏的,很少很少。



年轻人一想到昆曲,想到的好像都是老的、慢的、传统的,最重要的是,那是跟我没关系的。


昆曲的市场,一直不景气,到现在也是。张军说,自己二十多岁的时候,开始跟着剧团出去演戏,一个几十个人的剧团,主办方给一人准备一盒盒饭,就去演了。到了地方,演员一登台才发现,台下只有几个人。


有时候对于演员来说,最难的不是练功吃过的苦,而是手眼身法步,你裹着风雪、满头大汗地练了二十年,有一天师父告诉你,可以了,你能出科了,可是当你勒好了头扮好了戏,大幕拉开才发现,嘿,台下没人。




是你看观众的背影,还是观众看你的背影?


你唱的戏没有人听,不是因为你唱得不好,也不是因为这出戏不好,而是因为,这门艺术本身,已经被观众抛弃了。也许,这对于一个角儿来说,远比自己唱得不好,所以观众不喜欢,更让人难过。


如何让年轻人,喜欢上戏曲,愿意回到戏园子,是包括张军在内的很多戏曲演员,一直在思考的问题。



昆曲美吗?美。昆曲的唱腔委婉、细腻、流利又悠远,江南之美在一段戏里面体现的淋漓尽致。昆曲就像是江南人吃的用水磨粉做的糯米汤圆——所以也有人把它叫做“水磨调”。


人能体会到这种美吗?能。张军有一次演讲,现场唱了一段《懒画眉》,演讲结束之后有个女孩子过来跟他握手,说张老师,你的《懒画眉》唱一半我就开始哭,哭到最后。她不知道为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听昆曲。



有些时候,无论我们走到哪里,中国文化都是深埋在我们每个人的心里的,它会在某一个转角被唤醒。唤醒我们的也许是一段旋律,或者一幅画、一座山、一条河,昆曲,是其中的一种。



给过去一个未来


想一些办法,让古老的艺术,被年轻的观众看见,是张军这些年一直在做的事情——先让它被看见,然后再让观众去选择,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不必奢求每个人都喜欢,因为任何艺术形式,都没有办法打动所有的人,它打动能被打动的这一部分人,就够了。可如果连听都没听过,就彼此错过,对观众和昆曲来说,都太不公平了。



今天的年轻人,和从前不一样,他们有新的媒介,新的思想,甚至是新的审美,所以传统之美,也要有自己的形式,出现在年轻人面前。


传统和现代、古老和摩登,从来都不是互相冲突的,他们其实是一体的:


魔岩三杰在红磡开演唱会的时候,用三弦为摇滚伴奏,二十多年过去了,那一句“三弦演奏,何玉生,我的父亲”依旧很酷;



轮回乐队唱《大江东去》、《满江红》、《烽火扬州路》,当宋词遇见电吉他,七零后喜欢、八零后喜欢,九零后、零零后依旧喜欢;


京剧名家关栋天、于魁智、李胜素、刘桂娟、孟广禄等人合作《伶歌》,琴歌相和,又织入西洋乐,一唱一叹,逸趣横生……


传承,或者说创新是什么呢?是给过去一个未来;是将古老的艺术用年轻的方式演绎;是把传统的戏曲,唱给年轻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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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君语

越是古老的艺术,越是需要年轻的力量,无论是台上,还是在台下。越剧100岁了,京剧200岁了,昆曲600岁了,可无论是多少岁的艺术,只要有年轻人在唱、有年轻人在听,它就永远是最年轻的艺术。

听懂几百年前的声音,再唱给孩子们听,这本身就是很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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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 / 梦蝶

设计/ 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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