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大学的这项最新研究，正在改变糖尿病患者的治疗方式
保险公司安塞姆(Anthem Inc.)旗下的一家联邦医疗保险(Medicare)承保商，已经不声不响地把成千上万上了年纪的糖尿病患者使用的昂贵的新型胰岛素药物，比如赛诺菲(Sanofi)的来得时(Lantus)，换成了更便宜的上一代胰岛素产品。
这家医保服务商节省了数百万美元的开支。然而许多患者经济也更宽裕了：陷入医保覆盖差额范围的人数减少了。在这个范围内，患者要自付很大一部分的医疗费用。虽然患者血糖平均有小幅上升，急诊室的就诊数量以及因血糖过高或过低引发的住院的人数并没有增长。
这是哈佛大学医学院的研究人员的一项最新研究成果。该研究可能改变糖尿病患者的治疗方式，以及制药商的盈利前景。
多年来，在胰岛素价格急剧上涨的同时，医生仍然为患者开具一些普遍昂贵的新型药。然而越来越多的顶尖研究人员开始怀疑，赛诺菲的来得时、诺和诺德(Novo Nordisk A/S)的Levemir和Novolog，以及礼来公司(Eli Lilly & Co.)的优泌乐(Humalog)对许多患者来说并非不二之选。
1月29日在《美国医学会杂志》(Journal of the American Medical Association)上发表的上述研究结果显示，让多数2型糖尿病患者弃用更昂贵的新型药物没有害处，尤其是在价格为患者造成负担的情况下。
“简单地说，这意味着让许多或多数2型糖尿病患者从使用胰岛素类似物改成人胰岛素可能是安全有效的，也可以大大节省成本。”该研究论文的主要作者、哈佛大学医学院的研究员和内科医生Jing Luo说。
安塞姆公司旗下由医务人员负责的医疗保健服务商CareMore Health实施了胰岛素的更换。该公司负责为几个州的联邦医疗保险和联保医疗补助(Medicaid)私人计划的参保患者提供医疗服务，一般在患者家附近大约5—8公里范围内开设社区保健中心。
药品更换
这家保健机构长期以来一直向联邦医疗保险的参保患者提供无共付医疗费的昂贵胰岛素药品。但是随着药品价格飙升，它在2014年重新审视了自己的策略。该公司决定让全体患者改用价格较低的上一代胰岛素药品。研究显示，药品更换之后，对于一些患者来说，新药的共付医疗费提高了，而使用上一代胰岛素的患者没有产生共付医疗费。
“像我们这种让全体患者从胰岛素仿制物改为使用人胰岛素的大规模行动是前所未有的，”研究论文的共同作者、 CareMore Health的首席执行官萨钦·贾因(Sachin Jain)说，“我们有一些不安。”但是效果不错，他补充道。
《美国医学会杂志》上的研究论文显示，这家医保服务商每月的胰岛素支出从2014年末的340万美元下降到2016年底的140万美元。虽然血糖的平均水平有小幅上升，研究结论是，这种微小的差别不具有临床意义。
更重要的是，许多患者也省了钱。哈佛大学的Jing Luo说，在更换药物之前，80.4%的糖尿病患者达到了联邦医疗保险的医保覆盖差额范围，即所谓的“甜甜圈洞”。2016年，在患者更换药物之后，支出达到医保覆盖差额范围的患者只占52.7%。
反对的结论
赛诺菲公司在一封电子邮件中表示，这项研究未能检测出轻度低血糖发作或者夜间低血糖发作概率，而这两种情形都可能对生命构成威胁。
“由于这些局限性，很难得出任何结论，”发言人阿什莉·科斯(Ashleigh Koss)在电邮中说。她说，约85%的使用赛诺菲胰岛素产品的患者每月的自付额不到50美元（约合337.13元）。
同时生产胰岛素类似物和人胰岛素的礼来公司表示，它认为治疗选择应该由患者和医生共同决定。
“类似物和人胰岛素都为糖尿病的治疗带来了变革，两种药物在当前的治疗方法中都将继续占有一席之地，”发言人格雷戈里·库特曼(Gregory Kueterman)在邮件中说。
虽然诞生较早的人胰岛素产品是一个重要选项，“胰岛素类似物仍然在整体的糖尿病管理中扮演重要角色，”诺和诺德的肯·因乔斯蒂(Ken Inchausti)在声明中说。他表示，诺和诺德的人胰岛素在许多零售药店的售价为每支25美元（约合168.56元）。
在《美国医学会杂志》上同时发表的一篇评论文章中，耶鲁大学药学教授卡西亚·利普斯卡(Kasia Lipska)称，新型胰岛素产品“不具有重大优势，”但可能会适当减少夜间低血糖发作的情况。
“这些研究成果应该会促使医生和患者重新思考哪种胰岛素才是最佳选择，”她写道。
文章显示， 在研究期间共有14635名加入CareMore计划的患者使用胰岛素。他们大部分患有2型糖尿病，即身体仍然分泌胰岛素，但胰岛素的作用受到了抑制。
撰文：Robert Langreth 编辑：耿川迪、李文一 翻译：王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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