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穿堂风是温热的

从房间里搬出摇椅,从冰箱里拿出早上姐姐送过来的枇杷,然后敷上面膜,打开了电脑。

坐在大门口,门外有麻雀在上下扑腾欢叫,远处有布谷鸟一直“布谷布谷布谷”的在叫。

我们家这老房子应该也有三四十年的历史了,高高的梁,四四两两对望的天窗。

自从门前的邻居砍掉了老树,造起了新房,我们家就被挡了大半的风。

以前的风是正片正片,太阳也是正片正片的,现在风变成了一条一条,阳光也割裂了开来。

我想有个大院子,我看我们村里几乎人人家都有,就我们家没有。

为此我经常埋怨老余,为什么要守着这破房子不搬出去,真憋屈。

老余说没有钱,我看他是年轻时太潇洒,一下子赶趟似的去看电影,一下子请女孩子喝汽水。

我们家的大门已经锈迹斑斑,哦,不对,它不是铁做的,是木头,那应该是痕迹斑斑。

从从前搬着板凳贴门联,到现在轻轻垫着个脚就够得着,撕下旧的再糊上新的,一年又过去了。

想起小时候,最喜欢坐在屋侧的小弄堂里乘凉,找块石头就就坐,风呼呼的刮过,惬意极了。

现在小弄堂已经找不到石头了,都铺上了水泥,显得更小了。坐在门口也没有了呼呼的风,反而更热了。

家是热闹的,也是安静的。

没有来往的车水马龙,没有“磅几磅几”的工地施工的噪音。

大中午的,整个村子的人都在午睡,只有鸟儿的声音是热闹的,此起披伏。

我好像一直没有午睡的习惯,以前上学的时候规定中午必须睡觉,为此还受过不少罚站。

据说多睡觉的小孩子长的高,这大概就是我个子矮的原因了。

热啊热啊,洗了个冷水澡,出来还是热,坐着不动也热,想念我开着空调的办公室。

不知道在等待死亡的人,心里会想些什么,不知道是否有灵魂一说。

此刻,不知该说些什么。

昨日和美玲谈起选择来,我们都感慨一番。

她说本来去年以为自己要谈恋爱了,结果没成还怪难过的,结果一狠心出了国,看了外面的世界,感觉都是奇妙,原先一些小情小爱也不放在心里了,还是努力赚钱。

而我,一直都在杭州,这些因为老余的病四处奔波,疲惫不堪,早已丧失了生活的热情,几度抑郁,经济上也越来越捉襟见肘。

曾害怕,曾迷茫,但也一一而过。

我还是坐在门口等待着穿堂风的小女孩,那么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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