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客人

    此村荒草丛生。群鸟啁啾。青山峻岭四面相连,通往外面的唯一一条路顺着山势盘旋,又陡峭又滑,哪怕是贪玩的小朋友都不敢轻易在路边玩。

    小鸟在树枝上鸣叫,扑棱飞翔于湛蓝的天空,最后飞落到山腰唯一一家杂货铺的窗口前,一蹦一跳的啄食着早已铺撒在上面的小米粒。

      一只网突然罩住小鸟。然后被一只黑瘦的小手从网眼里掏了出来,伴随着欢呼声,妹妹捧着小鸟,朝屋里面嚷嚷着:“抓到了!姐!快来看啊,我抓到它了!”

      姐姐掀起门帘走近妹妹:“不就一只杜鹃嘛,别嚷嚷。”妹妹说:“姐,这好像不是普通的杜鹃,还有白色的斑哩。”

    姐姐伸过手一把把杜鹃攥到手里细细端详:“呀!白斑杜鹃出现是凶兆!赶紧把它丢掉。”

    妹妹皱眉头,夺过把鸟往怀里揣:“我还没看够呢。”

      姐姐很无奈,伸出手指在妹妹额头上磕了磕:“你呀,什么都好奇,迟早要出问题的。”

      那只白斑杜鹃被妹妹放进了鸡笼子里养了没几个时辰就莫名死掉了,可日子依旧波澜不惊,似乎没有出现什么不详的事情,直到那一天。

    那天天刚黑,不知什么什么飘起了雨,这雨飘了一会也滂沱了。妹妹坐在杂货铺前咂着冰棍,翻着闲书。一声尖锐的刹车声过后,没多久一个男人像一团黑雾一样一瘸一拐的从山下走上来。

    妹妹停下手中的活,望着这男人一步一步走进杂货铺,却在门口停下了。

    奇怪,男人并没有言语要些什么.

    “你要什么?”妹妹耐不住性子。

    “药。”男人声音很轻,身上黏黏的,不知道流了多少汗还是淋了雨。

    “什么药?你哪里不舒服?”妹妹趴在柜台上往男人身边凑了凑,却闻到一股泥土和鲜草的腥臭味。

    男人指了指头,又指了指脸颊,大腿,脚……好像没有一个部位没有指到。

      妹妹有点不知所错,不知道这个男子到底需要什么,怎么会这么怪异,她回里屋去找姐姐商量,等姐妹俩再一出来,门外空空如也。

    晚饭时分,妹妹食不知所味,自顾自的发呆。

  “你捧着个白米饭筷子都快戳鼻孔上了,想什么呢。”姐姐打断妹妹的私蓄。妹妹放下碗筷,一脸疑惑:“姐,你说今天来买药的那个是什么人呀,以前没在咱们村见过。”

  “你没见过的人可多着呢,赶快吃你的饭吧。”姐姐用筷子敲了敲妹妹的碗。

      这时,电视里正播放一则凶杀新闻案,据说凶手专门奸杀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通常在雨夜行凶,是为连环案。

    妹妹惊恐地望了一眼姐姐。

    “没准刚刚出现的就是那个凶手,不是说靠近时闻到一股很奇怪的味道?你可要小心了,没准他刚刚埋下一个女尸。”姐姐故意降低了音调吓唬她。

      第二天,天刚刚暗下来,空气中依旧飘着细雨。那个奇怪的客人又来了。像昨天一样,客人要求买药,又说不出来哪里痛,还没等妹妹叫来姐姐,客人又神秘的消失了。

      第三天 ,妹妹越想越怪,她把提前准备好的治疗头疼的药随便递给了他一盒。终于,客人就在她的目光下渐渐走远了。可妹妹实在拗不过自己旺盛的好奇心,心想:“我偷偷地跟着他,不让他发现就好。”于是她也就这么做了。

      客人并没有意识到身后有人跟踪,他径自走他的路,旁若无人。妹妹在身后走走停停,鬼鬼祟祟也没有被发现。

    可男人在山路上转了一个弯,就消失在断崖残壁了。正在妹妹东张西望之时,身后突然窜出一个影子抱住她!

      妹妹惊慌失措,正乱了神之际,就听到姐姐熟悉的声音:“我不放心你,我就知道……”可话还没有说完,姐姐就惊叫了起来,因为她看见了悬崖残壁的树上挂着一辆车,车里的男人被枝杈深深的插入了脑壳,左边大腿骨头外露,浑身粘稠的血浆由于氧化呈现黑黝黝的一片。看起来男人不是刚死,因为他的身体开始腐烂,远远的还能看到蠕动在他大脑里的蛆虫。而男人手心,还攥着一盒止痛药,正是妹妹刚刚给的那一盒!

    最为诡异的是,后来尸检证明,该男子于三天前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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