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撰稿人:报十二娘
阿西莫夫
他是个在外遇中发现自我潜能的花花公子,
他是个从低俗小说中领悟写作技巧的写作狂
他被全世界读者誉为“神一样的人”
他被美国政府授予“国家的资源与自然的奇迹”的称号,
以表彰他在“拓展人类想象力”上作出的杰出贡献
他的作品启发了埃隆·马斯克的宇宙观
最近,马斯克将他的一套科幻小说,送上了太空
这套书将作为人类文明的一个印迹
在太空中漂浮10亿年……
1
曾有人请阿西莫夫介绍一下自己的经历,
他毫不客气地写道:
我决定从化学方面取得哲学博士学位,我做到了;
我决定娶一位非同寻常的姑娘,我做到了;
我决定要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我做到了;
我决定写故事,我做到了;
然后我决定写小说,我做到了;
后来,我决定写论述科学的书,我也做到了;
最后,我决定成为一位整个时代的作家——现在我确实成了这样一个人。
喂喂,阿西莫夫,你是不是有点狂妄自大啊?
对对,很多人都这么说,我懒得解释,也不想谦虚,
所以,我干脆自我总结了几点,比如:
“阿西莫夫式的狂妄自大”,
“自我膨胀得像纽约帝国大厦”,
“无法把自己光彩夺目的才华掩饰起来”等。
这就是艾萨克·阿西莫夫,
20世纪一流的科幻作家之一,
他创作出了“基地”、“机器人”等享誉全球的系列作品,
他不仅影响了一个时代,影响了全世界,
就在前几天,
作为对偶像的致敬,
马斯克把一套微缩版《银河帝国:基地》放进那辆红色特斯拉跑车中,
去遨游太空了!
作为一名科技狂人,
马斯克曾表示,
阿西莫夫的书教会了他“文明是周而复始的”,
这让他勇于追求自己的梦想。
2
阿西莫夫有着惊人的创作力,
是有史以来最高产的作家之一,
他一生创作了数千篇文章和近500部书籍,
涉及科学、化学、生物、数学、天文学、物理学等多个领域,
他写人类历史,也写科幻世界的未来史,
被称为“神一样的人”。
但在写作上,
他却似乎没什么天生的天赋,
中学时,
他甚至因为作文写的差,
曾被一位老师多次当众批评、嘲讽,
当他一开始拿着自己的作品投稿时,
也是连续多次被拒。
学生时代的阿西莫夫
“究竟是什么对我的写作有影响呢?说来惭愧,是低俗小说杂志。”
虽然在早期的阅读中,
读的多是低俗内容,
但这依然让阿西莫夫对文字产生了深深地热爱。
他曾在书中写道:
“不论低俗杂志小说多么无聊,还是该读一读。
年轻人渴望阅读粗野的,粗制滥造的,文体臃肿题材陈腐的故事,
只有通过阅读这些故事的单词和句子才能满足他们这种渴望。
凡是读过的人都必然会受到阅读能力的训练,
其中一小部分人会转而去阅读比较好的作品。”
1920年1月出生在俄罗斯彼得罗维奇的阿西莫夫,
3岁那年随家人移民到美国。
后来,
他的父母开了一家糖果店来维持生计,
这个小店也卖报纸、杂志——
那些源源不断的低俗书报,
让阿西莫夫在阅读中度过了多年的时光。
阿西莫夫从小就显示出了智力和记忆力上的天赋。
他对生活中发生的事情记得非常清楚,
有“近乎摄影般的记忆力”。
作为世界顶级智商俱乐部门萨协会的副会长,
阿西莫夫对自己的智力有着绝对的自信,
他认为,
在他认识的无数人中,
只有两个人在智力超过了他。
上学时,
学校发的课本他总是一周就能看完,
老师教的那点东西根本就满足不了他的需求。
于是,
父亲为阿西莫夫办了一张图书馆的借书卡,
引导他去读那些“好”的书籍,
他曾一遍又一遍地阅读《伊利亚特》,
以至于记住了这本书的全部,
你任意挑出一节,
他就可以告诉你在哪里找到。
阿西莫夫在学校获得了基础教育,
但他认为,
真正的教育是从公共图书馆获得的:
“这种缺少引导的令人难以置信的大量综合阅读,
使我的兴趣被引向20个不同的方向,
并且所有这些兴趣全都保留下来了。”
3
阿西莫夫从11岁开始写作:
图书馆的书总是要还回去的,
那不如自己写一些可以永久收藏的书,
而且,
他有了讲故事的冲动和欲望,
于是,
他开始随心所欲地写作,
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作品会出版。
1951年,阿西莫夫的作品作为《银河科幻小说》的封面故事
“在小学和初中里,我是最聪明的孩子;
在高中里,我是比较聪明的孩子之一。”
阿西莫夫在15岁就进入了哥伦比亚大学,
也是从那时起,
他成了一名“科幻”迷,
读了大量的科幻小说。
自认为才华横溢的阿西莫夫,
自然不满足于读,
他还想要自己创作。
1938年6月,
18岁的阿西莫夫把写好的故事稿子送到了《惊人故事》编辑部,
还亲自交给了自己的偶像、该杂志的主编、科幻作家约翰·坎贝尔。
但很快,
他就收到了一封很客气的,并给了很多意见和鼓励的退稿信。
几个月后,
阿西莫夫在另一家科幻杂志《惊奇故事》上,
正式发表了他的第一篇科幻作品。
1939年7月,
坎贝尔的《惊人故事》首次刊登了他的作品:《趋势》。
显然,
阿西莫夫的写作生涯进入了一个全新的开端。
但这时,
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发表过几篇文章,
为找工作犯愁的大学毕业生。
为了逃避找工作这件事,
阿西莫夫决定留校读书,读到博士。
读研期间,
阿西莫夫的成绩一路下滑。
他的同学们都是决定以化学为终身追求的专业人才,
但他不是,
“这世界上有成百上千种不同的专才,
但是,只会有一个艾萨克·阿西莫夫。”
他觉得自己卓尔不群,是一个通才。
阿西莫夫一直没有放弃写作,
到1941年,
他已经发表了十几个故事。
并在那年4月写出了《日暮》,
这篇作品被认为是阿西莫夫的经典之作,
平时每个词能拿1美分稿酬的他,
也因此拿到了每个词1.25美分的额外稿酬。
而且,
从此以后,
他再也没有遭到过退稿。
4
1948年5月,
阿西莫夫通过了他的博士论文答辩,
但在找工作时却严重受挫。
他所应聘的查尔斯·菲泽公司不仅没有雇佣他,
还以冷漠、高傲的态度“侮辱”了他,
以至于多年以后,
该公司付5000美元请阿西莫夫去做演讲的时候,
一般不会讨价还价的他,
却提出了6000美元的一口价,
对,多收的1000美元是对那次情感伤害的补偿。
找不到合适工作的阿西莫夫,
在写作上却迈出了一大步。
1950年,
他出版了第一本书《天空中的小石子》,
为他出版这本书的是道布尔戴出版公司,
此后他和该公司多次合作,
即使成为颇有身价的大作家,
可以挑选、竞拍出版社后,
阿西莫夫也没有对道布尔戴那么做,
因为他除了是个有仇必报的小心眼,
也是个懂得感恩和忠诚的家伙。
后来,
波士顿大学一位教授读了阿西莫夫作品,
成了他的粉丝,
便推荐他到该校生物化学系教书,
就这样,
阿西莫夫总算找到了稳定的工作。
教书期间,
阿西莫夫在一直利用课余时间写科幻小说,
这让领导对他颇有意见,
虽然在1955年就被提升为副教授了,
但阿西莫夫的薪水在教授中属于最低的,
对此,他非常不快。
后来,
又因为一笔经费问题,
阿西莫夫和领导彻底闹翻了。
而且,1957年,
第一颗人造地球卫星在苏联的发射,
深深地触动了阿西莫夫,
作为一名科学作家,
他希望自己可以通过写作,
将复杂的科学问题简明地介绍给大众,
提高整个社会的科学认知水平。
这一切把他推向了职业作家的道路。
38岁的阿西莫夫离开了波士顿大学,
开始全身心投入到写作中去。
5
他从来都不想去旅行,
不想参加无聊的聚会,
也不想去看歌剧之类的,
他每时每刻都在写作:
“我不需要放假,放假干什么?
放假无非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我就喜欢写作。”
对他来说,
最愉快的时光就是,
坐在打字机前在不断的敲击中,
看着那些字词像变魔术般成形。
他可以连续工作12个小时而不觉得累。
每当坐下开始工作时,
他能立即进入写作状态,
不是他不需要构思、整理思路,
而是他在吃饭、睡觉、甚至洗漱时已经做了这些。
阿西莫夫从小就在糖果店给父母帮忙,
那时,为了生计,
一家人每天从早上6点营业到凌晨1点。
他一生都保持了那种不知疲倦的工作习惯,
每天早上5点起床,然后尽早地开始工作,工作时间尽可能长点。
曾有人说,
如果有天堂,那一定是图书馆的模样,
但阿西莫夫却说,
“天堂就是写作”。
也曾有记者问阿西莫夫,
“是否会有时候想做别的事而不是写作?”
“不。”
“如果医生说你只能活6个月了,你会做什么?”
“我会加快打字的速度。”
当阿西莫夫正在埋头写作他的第100本书时,
他的妻子杰特鲁德曾抱怨道:
“你这样究竟有什么好处?
等你快要死的时候,
你就会明白自己在生活中错过了什么
你错过了所有原本可以用你挣的钱享受到的美好事物,
那些由于你头脑疯狂,
只知道写越来越多的书而被你忽略的美好的东西。
到那时,
100本书对你又有什么用?”
但阿西莫夫却淡淡地回应:
“我死的时候,
你俯下身来听我的临终遗言,
你会听到我说,‘太糟糕了,只写了100本书!’”
阿西莫夫与杰特鲁德
在传统家庭生活方面,
阿西莫夫并不是理想型的丈夫和父亲,
“我敢说我第一次婚姻失败,部分原因正在于此。”
至于婚姻破裂的主要原因,
应该要归因于阿西莫夫那超级花花公子的生活做派。
虽然杰特鲁德曾是他立志要娶的那个“非同寻常的女孩”,
但随着阿西莫夫名望的提升,
他的性观念也发生了很大的改变。
1953年,
一次偶然的出轨,
让阿西莫夫体验到了令人释放、愉悦、自信的性,
这在之前,
他对男女关系的认识与体验是有限的、机械的、毫无情趣的,
阿西莫夫很喜欢的一个笑话是:
犹太人的性生活前热身运动是怎样的?
恳求一个半小时。
这个笑话,总让他想到杰特鲁德。
所以,
出轨之事虽然令他有所愧疚,甚至生出了犯罪感,
但这并不能阻止他的出轨之路越走越远、越走越宽,
他开始在女性面前施展自己聪明、风趣的一面与之调情,
直到成为风流成性的老色鬼。
在一次电视节目录制中,
他惯性地问一位女嘉宾制作完节目有什么安排,
没想到,
电台在转播节目时并没有掐掉这句话,
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公开勾搭女人,
显然比背着家庭偷偷约会,
更让家人难堪与痛苦,
正在朋友家看电视的,他及其宠爱的女儿,
瞬间对父亲充满愤怒和恨意,
妻子杰特鲁德对那有名无实的婚姻,
也彻底失去了挽救的希望。
他的一位朋友曾揶揄道:
“在他的第一次婚姻中,
艾萨克只与送上门来的约10%的女人发生了性关系!”
在他和第二任妻子珍妮特第一次见面时,
还因为调戏对方被当做卑劣下流的男人:
1956年,
珍妮特作为粉丝在一个书迷聚会上请阿西莫夫签名时,
他头都没抬随口问她是做什么的,
待珍妮特回答后,
他却出人意料地说“好极了,我们上床吧!”
珍尼特“啪”地合上书,转身就走了。
几年后再次相遇,
他们才真正了解了对方,
而且发现彼此在学术、艺术、精神等层面都有很多共识和默契,
珍妮特虽然不如杰特鲁德那般漂亮,
但她学识丰富、聪敏过人、善解人意。
1973年,
阿西莫夫离婚后,
与暧昧多年的珍妮特开始了新的婚姻生活。
他们一直深深相爱,
“在第二段婚姻中,他从未有过不轨之举。”
阿西莫夫在生命即将结束之时,
他还不忘把爱情誓言写进自传中:
“我们的爱情是永恒的。”
6
成为职业作家后,
阿西莫夫平均每年撰写13本书。
在上世纪60年代,
他一度放下了得心应手的科幻创作,
而专注于科普书籍和文章。
虽然是复杂、深奥的科学类文章,
但阿西莫夫总能用平实的语言,深入浅出的写法,达到引人入胜的目的。
比如他曾在书中这样讲解有机化合物和无机化合物:
“我们设想有两个小孩,各有一箱积木,可以用来搭房子。甲孩子那一箱积木,有90种不同形状的木块,但是每一次只允许用10块或12块来搭房子。乙孩子那一箱积木,只有四五种不同形状的木块,但是,他每次可以用任意数量的木块来搭房子,如果他喜欢,可以用100万块。
显然,乙孩子可以搭成更多式样的房子!
正是因为同样的理由,有机化合物要比无机化合物多得多。”
有许多读者给他写信说,
他们憎恨阅读,
直到偶然读到他的书,
才第一次发现阅读是愉快的事情。
他总是能从生活本身出发,呈现科学的奥妙,
他不仅普及科学,
还努力唤起大众对科学的思考和热爱。
他在这方面的写作,亦保持了世界纪录,
他一生创作了上千篇科学随笔,
出版了40本科学随笔集。
但如今巨大的成绩,
在阿西莫夫自己看来不过是自娱而已,
“写作这些随笔让我快乐无比,使我经常得到脑力的锻炼。”
但这却影响了全球很多“阿迷”,
就像美国天文学家卡尔·萨根说的那样:
“我们永远也无法知晓,
究竞有多少第一线的科学家,
由于读了阿西莫夫的某一本书、某一篇文章或某一个小故事而触发了灵感;
我们也无法知晓,
有多少普通人因为同样的原因而对科学事业寄予同情。”
2008 年,
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保罗·克鲁格曼就曾在在受奖时表示,
是阿西莫夫的作品促使他投身于经济学研究。
天文学家卡尔·萨根,被阿西莫夫认为比他聪明的人之一
身为科技迷,
阿西莫夫还曾在1964年对50年后的2014年做了一些预测,
虽然诸如小型飞机将取代汽车成为普及的交通工具等预言没能实现,
但也有不少已实现的预言,
比如家用全自动咖啡机、远程视频、无人驾驶汽车、LED发光、3D技术等,
在机器人方面,
他预测到,
机器人不会成为人们生活中的“日用品”,
也不会非常受到人们的欢迎,
但他们却有着自己存在的重要意义。
而且,在计算机尚未普及的1964年,
他成功预测计算机将在未来更加微型、智能,而且会成为控制机器人的主要平台。
关于人类职业他则表示,
那一小部分从事创造性工作的人类将成为我们之中的翘楚,
因为他们的工作是无法被机器人所替代的。
虽然着迷于各种自然科学、历史等,
作品也大多是“高大上”的严肃内容,
但阿西莫夫却有着接地气的风趣和幽默。
有一次,
他躺在手术台上被麻醉后,
还不忘看着大夫信口来一首打油诗:
大夫,大夫,穿着绿衣服,
大夫,大夫,割着我的喉咙;,
你割开后,大夫,
千万别忘了把它缝上。
《生活大爆炸》中谢尔顿的名字来源于阿西莫夫基地系列主角哈里·谢顿
与早期作品中,
鲜有情感、性场景,甚至女性角色也很少出现不同的是,
阿西莫夫在1970年代创作了大量的性感作品。
1971年,
阿西莫夫与某出版公司的老板一起吃饭,
并讨论到《性感女郎》之类的色情文学作品的走红时,
对方突然问道:“你为什么不写本色情书呢?
阿西莫夫表示自己从不创作垃圾文学,
“再说,对于性,我能知道些什么呢?我所能写的也就是《性感的老色鬼》罢了。”
没想到对方大手一拍:“太棒了!那你就写吧。”
在对方的软磨硬泡之下,
阿西莫夫终于同意了。
当他无奈写完《性感的老色鬼》这个幽默小文后,
却发现它比想象的要有趣得多,
此后,
不再沾花惹草的他,
便偶尔写点此类作品展示一下“可爱老色鬼”的形象。
从1975年开始,
他连续四年依次出版了《黄色打油诗》、《更黄的打油诗》、《愈加黄色的打油诗》、《打油诗:污言秽语》四本黄色幽默作品。
7
在阿西莫夫的作品中,
影响力最广的还数科幻系列。
1966年,
他因《基地》三部曲荣获了科幻小说界最高奖项“雨果奖”,
1972年,
他又凭借《神们自己》获得了雨果奖和星云奖。
虽然写了很多科幻故事,
包括超感知、传心术等题材,
但他“从没想象过人们会相信那种垃圾”,
在阿西莫夫看来,
科幻小说和现实是有区别的。
生活中的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
对宗教持质疑态度。
阿西莫夫曾明确表示,
他不相信上帝,也不相信灵魂不朽,
他认为《圣经》的内容充斥着矛盾以及与事实的偏差。
阿西莫夫对大自然有着很深的情怀,
总会为其而感动,
他会躺在山坡上几个小时,只为仰望星空,
他会想象有一天我们可以直接通过化学方式来生产食物,
而不是靠种植作物来实现,
然后自问自答:
那未来就不会有大片的稻田和起伏的麦浪吗?
不!
植物在地球上带给人类的喜悦,
并不只是作为食物、药品而已,
它依然有着种种不可言说的神秘成分在。
依靠无边无际的想象力产生了大量作品的阿西莫夫,
在现实生活中却喜欢狭小的封闭空间,
他少时还曾梦想在纽约地铁站做一个书摊老板,
那样,
他就可以把自己围在那个小空间里,
然后一边听着隆隆的火车声一边阅读。
他也很害怕乘飞机,
仅在早年被迫飞过两次,
但这并不影响他在书中绘声绘色地讲述宇宙飞船飞到多维空间、在太空激战等故事。
因为拒绝飞行,
他一生并没有去过太多太远的地方,
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坐在书房里读书、写作,
他的灵感来自生活的方方面面:
朋友的一句话,
听到的一个简单小故事,
报纸上的一则广告,
一项新的科学发现,
身边一些真实的人和事等,
都能引发他的想象和思考,
从而写一篇文章或者一本书。
比如,
他就曾根据爱默生的那句:
“如果繁星每隔千年才出现一晚,
人类将会如何信仰与崇拜?”
写出了《日暮》一书。
8
阿西莫夫从18岁生日前一天开始记日记,
一直坚持记到他去世前几个月。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
他的身体非常虚弱,
但阿西莫夫仍然坚每天写作、写日记,
尽管他的字越来越潦草,日记越写越短。
当他打字变得困难的时候,
就自己口述由他人记录,
在去世前一年向读者们写告别信时,
阿西莫夫深情地表示:
“我一直希望能够脸朝下倒在键盘上,
鼻子嵌在两个打字键中死去,
但是却不可能这样了。”
阿西莫夫与珍妮特
阿西莫夫去世后,
珍妮特(他的第二任妻子)发现了一张纸,
上面有他用钢笔写的一段话:
40年间,我平均每10天售出1件作品,
其中后20年里,我平均每6天售出1件作品。
40年间,我平均每天发表1000个词,
其中后20年里,我平均每天发表1700个词。
写作,
是他一生最投入的事情,
就像他曾说的那样,
“如果你曾经很投入地生活过,
那么疾病、年迈和死亡都不可怕。”
他曾在去世前写的自传中,
这样总结了自己的人生:
“在我的一生中,
我拥有了珍妮特,
拥有了女儿罗宾和儿子戴维,
拥有了众多的好友,
拥有了我的写作以及它所带给我的名望与财富。
我度过了美好的一生。
现在,
无论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都已经心满意足了。”
他的一生是美好的一生,
也是超级勤奋、高度自律的工作狂一生,
他在讲到自己的时候,
会毫不吝啬地使用“小神童”、“出类拔萃”之类的词语,
既然有这么优秀的父亲,
人们总是会认为他的儿子也必然出色,
但每当有人问他儿子是干什么的?
阿西莫夫的回答始终不变:
“他是一个悠闲的绅士。”
如果对方不解,
他就坦率地告诉人家:
“我养活着他,他过着一种宁静的无可指责的生活。”
虽然出生在犹太家庭的阿西莫夫,
从小就接受父母那用心的家庭教育和培养,
但他对待儿子却是迥异的阿西莫夫式教育。
在儿子少年时期,
他就意识到他将来恐怕不能够养活自己,
因此专为儿子设立了信托基金,
保证他不会在经济上遇到麻烦。
是的,
阿西莫夫对儿子唯一希望就是他过得快活,
然后他努力工作来保证这点:
“我打电话给戴维时,
他的声音听上去始终很快活,
我宁愿儿子是一个快活悠闲的绅士,
而不是一个可能不快活的核物理学家。”
阿西莫夫和女儿罗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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