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华军事顾问:让一战失利的德军再回巅峰!

1922年4月1日,德国陆军运输兵总监部有一名参谋前去报道,这名参谋对摩托部队一无所知。在一战中他曾经当过骑兵营的营长,由于德国战败陆军被要求裁减至10万以下,他虽没有被要求退役,但只能被降任骑兵连长,尔后被调任到运输兵部当参谋。当时的运输兵总监柴希维兹将军虽然也认为他的经验不足,但还是按要求把他留了下来。为了适应这份工作,他硬着头皮去和同僚研究摩托化部队,运用方法的仍然是毛奇时代所遗留下来的传统,既战史研究、图上作业、兵棋推演和野外拉练来研究未来的“机械化作战”,组织部队用模型和汽车来搞装甲兵演习,这名参谋名叫古德里安。

当时,德国军队被《凡尔赛条约》所限制,一是规定德国只能保留一支10万人的军队,确保德国职业军队保持最小规模;二是限制德国军队成为服役年限最长的军队,军官的服役年限为25年,士兵为12年,防止德国建立起一支经过训练的预备役军官队伍;三是禁止德国生产重炮,坦克,飞机,潜艇等一些进攻性武器,并对德国武器的进口进行限制;四是取消德国总参谋部,让德国无法制定作战计划和大规模军事演习。所有措施中,第四条是非常致命的,参谋部一直是德国陆军的灵魂,是大脑,是德国之所以百战百胜的根源。欧洲强国对德参谋部非常忌惮,所以他们想让德军这个“大脑”停止工作,让他们再也不能思考。

在这个沉沦的年代,有一个人力挽狂澜,塑造了十万陆军重回颠峰之路。 他就是德国陆军总司令冯.塞克特。塞克特性格严谨、沉默寡言,被人称为“斯芬克斯”(狮身人面像)的外号。英国驻德大使曾评论说:“他的头脑比其拘谨的军人外表广阔,他的见识比其严谨整洁的外貌广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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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塞克特

1920年到1926年间塞克特在那个政治动荡、国家一片混乱的时代,缔造了一支成为国家中流砥柱、被证明为同时代训练最佳、领导能力最强的军队。他制定了重新武装和重振士气的计划,使德军最大的优势——参谋部制度和军官团得以保留,使新的战术战法得以酝酿而成。当时的部队训练局成为了参谋部的替身,成为军队制定决策的心脏,一大批年轻而有作为的军官加入,成为德国统帅部的生力军,也为20年后希特勒发动战争充当了最得力助手。塞克特想方设法安排入尽量多的前总参谋部人员,以及一些传承了普鲁士精神的,普鲁士将军家庭的后代,而校官中,有布隆伯格中校、勒布中校、龙德施泰特中校、凯塞林少校,勃劳希契少校这些军官都是未来的德国元帅,德军栋梁。而古德里安就是在这种背景下被保留了下来。塞克特对新任军官的筛选更为严格,德军每年只招收250名军官,军官的最低文化程度是高中毕业,高中毕业是当时相对较高的院校教育水平。

部队训练局形式上虽然不是参谋部,但保留了参谋部的内核,即军官训练和利用兵棋推演战争计划的能力。从1919年到1939年,相比其他军队,德国军队更加经常性地使用兵棋作为教育和培训其军官队伍的主用方法,塞克特认识由于德军不可能有实兵来训练部队,所以兵棋应该成为重要的训练工具,他极大地拓展了兵棋的数量和种类。兵棋代表了教育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在塞克特的任期结束后,国防军开始推演作战兵棋。德国的作战方案在一系列兵棋推演中得到检验和排练。其目的在于使各层次指挥官完全熟悉形势,同时熟悉他们将会面临在敌人和地形方面的困难。德国还使用兵棋检验作战原则。在这些推演中,一方使用潜在敌人的条令和战术。本方的”指挥官们会被多次调整,是为了引入不同人员的决定对待检验原则产生的影响。德国经常使用兵棋作为工具研究过去的战役和作战行动,还作为工具检验和改进某些过去发展和使用的条令。兵棋的第二个目的是使高级指挥官有机会了解他们的部署人员,观察他们在某些情形中是否得当,对他们的强点和弱点形成印象。据信甚至可能对他们的思维能力和品质特征得出结论。然而,对在兵棋推演中展示的适合或不适合进行过度单方面评估的危险也很好理解。在两次世界大战期间,德国强调,一名军官的提拔绝不应单纯依据其对地图上一个态势的敏锐的视觉把握,也不是基于其在兵棋推演时的优雅表现。军官在战场上的表现和品质才是决定性因素。德国人相信,兵棋推演是指挥官使其部署人员理解他们对战争各方面看法的最佳途径。兵棋是对战争做好“精神”准备和塑造统一战术和战略观点的重要方法。

兵棋的另一个目的是训练书写和发布命令的技能和程序。兵棋训练了所有层次的指挥官,并检验了新的作战方法,以及某些作战基本法则。交战双方分别被设计为蓝色和红色;推演中涉及的联盟或中立国,将采用其他颜色(黄色、绿色、等等)。兵棋非常难以组织和推演,因为需要忠实扮演敌方的思维方式、条令和战术过程。

塞克特说:“形式改了,但精神不变。这就是在军队中默默无闻和无私忘我的恪尽职守的精神……”

虽然德国的陆军规模不能超过10万,但是德国暗中训练有60万“黑军”。他们平时是围观群众,战时就变成正规军。几年反复,规模达到二百万以上。塞克特在位六年来,他极为重视士兵的个人技能和主观能动性。合约禁止德国拥有军事院校,他就联合团一级的单位建立了一个建在部队上的军事教育体系,每一位列兵都受到成为军士的培训,每一位军士都受到成为军官的培训,每一位军官都受到成为将军的培训。每半年进行一次演习,使专业技能得到精进,职业素养得到提高。他组建了影子空军。所有的演习都需要空军的加入并且得到了广泛的仲裁。他的空军学说以对地面部队的支援为中心,以获取空中优势为最高原则。没有坦克、高炮,就用纸板、木料仿制,用兵棋推演验证战法,德军也许是唯一用玩具飞机模拟真飞机演练对空射击的军队!单兵在演习中要自称我是某某排,或者代表一个8人机枪组。这一切的一切构成了冯·塞克特的“十万陆军”!正是由于塞克特奠定的基础,才能使希特勒上台后迅速能够将军队拓展到270万,才有德军1个月灭亡波兰,7周打败法国,以及后来德军在北非,巴尔干,苏联取进一步胜利。德国的战术是当时最先进的,可以说是第5代战争的鼻祖,美国现在依然在沿用。战事初期,飞机先对敌人的通讯战,飞机场,道路,屯兵点等重要军事目标发起定点轰炸,将敌人各部通讯打断,再集结坦克群,分兵几路冲锋撕开对方防线,步兵跟在后面搞破坏,当这几路坦克群在敌后方集结时,集结点内就是一大批被保包围的败军,任由德军屠杀,而至于被坦克甩在后面的敌军,由于战线崩溃,首尾不能相顾,又不能互相联系获取敌情,打得十分被动,最终难逃被德国二线部队剿灭的厄运。 而欧洲各国还在陶醉一战时的阵地战,机动性不强,应变能力自然也不强,所以纷纷被德国打得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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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军元帅曼史坦因在回忆录中这样评价冯.塞克特:“每个人都已经感到他的内在激情和他成为军队领导者的钢铁般的意志,他有使哄乱恢复秩序的驱动力和智慧,凭借这这股动力和智慧,他将使德国和德国军队变得强大,他将最终实现他的目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盟军指挥官佛瑞多.冯.森格将军这样评价德军一战后得改革:“我对冯.塞克特的远见感到惊讶……他预见到了未来得战争是专业化军队之间得战争……德军在二战初期得成功证明他的改革是成功和正确得。”。

德国十万陆军崛起之路说明,一支军队裁减不可怕,可怕的是精神和教育的缺失。军队裁减,不能仅减少人数,任由精英流失,而仅留下将军和老朽。从某种意义上讲,《凡尔赛条约》是给德军提供了一次浴火重生的机会,一战后德军官只留下了4000名,只有最优秀的军官才能留下来,这些人中就包括了古德里安、隆美尔等精英。一战后,德国对战中的经验进行了深刻的总结,认为在战中德军的"机动作战"发挥了很好的作用。塞克特认为“对我来说,战争的未来取决于机动部队的使用。这些精锐小分队一旦得到飞机的支援,战斗力将显著增强。”而这样的精锐分队,后来都是由坦克先锋部队所担任的。关于对装甲部队的运用,德军中也保守的顽固分子,仍然坚信骑兵和防御作战才是正道。当德军用卡车试验装甲机械化作战时,有一位德军将军就声称:“这能打仗才见鬼呢!它们只配用来运送面粉”,但德军从老毛奇时代就了培养的兵棋推演传统,在这次裁军中不但没有削弱反而地位更加突出,他们一次次反复推演、实兵验证,最终形成了空军战术支援下装甲机械部队化部队快速突击的闪击战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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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特离职后,曾受蒋介古邀请,担任国民政府总顾问,他为蒋介石提出的建军三大思想影响了蒋的一生。这三条包括:一是军队为统治权之基础;二是军队之威力在于素质之优良;三是军队之作战潜能在于军官团教育之培养。塞克特及其他顾问所训练的德械中央军日后成为抗日战场的中流砥柱。专业化的军官和士官是未来军队的中坚,专业化培养是模式是强军之基?

塞克特说“有国无防是可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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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克特在柏林的墓地上的碑文:汉斯•冯•塞克特上将,第67步兵团团长,生于1866年4月22日,死于1936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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