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过去二十年了,我很怀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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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非常忙,没有更新。但在这期间,我又把老电影《甲方乙方》回顾了一遍。

1997年,世界杯的前一年,我有了人生的第一个爱好:足球。也有了第一个喜欢的球星:罗纳尔多。那一年,我们宛如疯狗一样在足球场上飞奔,课间十分钟都不会浪费,抱着足球冲下楼,即便只能打两脚任意球,也会为把二楼的玻璃踢碎而感到兴奋。

那一年的苏珊娜,是我们踢足球小伙子们的共同梦中情人。

时至今日,我还踢足球,虽然踢得水平直线下降,但足球就像个烙印,镶在我的屁股上了,就像那些写着“XX窑”的瓷器。

但是现在的我,很少再看足球。我不喜欢现在的足球,因为太过没个性:

加斯科因在发布会上让记者安静,突然放了个屁;

罗马里奥说比赛前必须性生活,那样第二天状态才好;

埃德蒙多不断偷瞄裁判,然后突然给逼抢自己的球员来了一拳;

巴蒂斯图塔一脚脚抡射之后,杀红了眼跑到脚棋,旁若无人地端起机关枪;

小个子奥特加世界杯上一怒之下,抬脸就给了范德萨一下巴,尽管被罚下场却满脸写着“去他妈的”。

当年连西格诺里这样的牛逼射手,都很难登上《足球俱乐部》的封面,可见90年代的足球是多么群星闪耀,远不像现在只有梅罗二人之争。那一年的意甲联赛,布冯还是不折不扣的小将,没多少人关注;除了意甲之外,皇马、巴萨、拜仁、曼联……远不是现在的三家独大的局面。每一个联赛,都在诞生着属于自己的奇迹。

我并不否认如今的足球竞技水准更高,但是在各种各样的自律之中,突然没了,个性没了,甚至如曾经长发飞扬的阿根廷队,一水儿秃瓢成了主流。

个性的缺失,意味着社会的稳定;

社会的稳定,标志着趋同性的加速;

趋同性的加速,说明无趣越来越多。

诚如我同样热爱的摇滚乐,文学,进入新千年,当然还有牛人,比如韩寒,和菜头,窦文涛,梁文道等等。但是真正个性化的内容越来越少,就连新闻标题也都统一为“震惊!这是个生活细节不得不看!”、“他,曾经叱咤风云,如今却……”当新闻从业人员已经变得标准化、模式化,真正能让人感到激动的场面,已经乏善可陈。就连一向标榜个性的摇滚乐,GREEN DAY砸个吉他第二天都要出面道歉,可见这个时代个性已经全方位退散。当然,还剩个活结,虽然我不喜欢他们的音乐,但是我喜欢他们的劲儿。

1997年,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有着不一样的样子。

我很讨厌和人聊:“洛阳如今与郑州的差距太大啦!落后!”、“地铁建成了,洛阳这下子可牛逼啦!”如果有可能,我情愿回到90年代的洛阳,小,也不精致,但是它让我活得自在,骑着自行车40分钟就可以穿越全城,整个城市还有不少的足球场,还有可以买到一毛钱一根的耐嗦,整个二路从头到尾几公里都是鳞次比例的烧烤摊儿。这才是我想看到的个性的城市,而不是走到哪都是高楼,都是白领,都是金融。

这让我突然想到这几天争论很大的《深夜食堂》。在标准化的时代,食堂这个充满生活化、市井化的名词,到底还有多少意义。当我们走进相同的旋转门、踏入同一个品牌的电梯、坐在同一家厂商订购的餐桌、喝着全国统一的燕京雪花崂山青岛,还有什么有趣可言?

在我的眼中,能够称得上为深夜食堂的,是97年的长安路路口,是学校卖麻辣馓子的小铺,是小学门口那个卖人造肉、塑料碗米线的老奶奶。

其实,这个时代不发性格球员、演员、乐队,但是他们的个性,需要建立在共同认知、赞美的标准之上,巴洛特利除外。画一个圈儿,说些共同口号,一如所有的城市,一如所有的品牌。

每个人都有自己眼中的黄金时代。譬如我的1997,他的1987,她的2007,和我们的2017。

但是,这并不妨碍,每一个时代对你最深的烙印。正如《甲方乙方》所说:

1997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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